而那個聲音,是古楊,他在虛弱的叫救護車。

有時候她真不想腦子轉得這麽快,但沒辦法解釋這樣的場景,沐寒聲為什麽會在這裏?

又一次的車禍……藍修下午找沐寒聲說要用采姨威脅他。

他的母親是個雷區,藍修碰了,所以這麽狠麽?狠到硬碰硬,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呆愣幾秒,站在中間,左右不是。

看著青山已經把青木弄出來,兩人合力救藍修,她才走到古楊麵前,結果他手裏的手機,清晰的給120報上地址。

“沐寒聲?”她試著叫後座的男人,聲音很平靜,可是伸手想去推他時,才發覺手腕顫抖得厲害。

看來她對他的擔心,超過自己的控製。

古楊的車沒翻,但撞得也很慘,而且古楊一看就是短暫昏過去之後醒來的,看到她,一臉發懵。

“你先別動了,救護車馬上就來。”她對著古楊,說話之間,隻覺得陣陣的冷。

古楊擰眉,緩緩靠回去,嘴裏念著他的主子。

傅夜七扒在車邊,“我救不了他。”她甚至不敢動,因為不是醫生,怕一動沐寒聲,萬一又哪裏二度受傷怎麽辦?

“太,太……”古楊氣若遊絲,下一句也不知想說什麽,卻半天說出來。

“你什麽都不用說。”她阻止,一遍遍的看時間,傅宅在郊外,救護車來得恐怕會晚一些。

每一次的事故都來得這麽突然,都這麽不留餘地,為什麽非得到這個境地?

救護車來時,她看著沐寒聲和古楊被送上去,青山已經把藍修和青木弄上車,但看意思,是不會去醫院的。

“小姐,你要是擔心,就先陪沐先生去醫院吧。”青山想了想,說了一句。

她擰眉,“藍修和青木兩個人,你照顧不過來的。”

“留在榮京很危險。”青山道,“今晚我帶他們去一個診所,最遲半夜,就會離開。”

隻要確保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就必須及早走。

夜裏的風不聽的吹著。傅夜七最後說:“我跟你們一起走。”

但走之前,她還是去了醫院,在走廊等著急救室的沐寒聲和古楊,期間給青山打電話,說他已經到了診所才放心下來。

藍修常來內陸,不管哪個區域,都會有私人地帶,她還算放心。

她在走廊時而坐,時而站,隻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醫生一出來,她隻問:“脫離生命危險了嗎?”

醫生脫下口罩,“一輕一重,傷重的恐怕還得過幾天才能醒,他以前也受過傷?”

這樣的問話,讓夜七想著沐寒聲以前受過什麽傷,一想,竟不少。

“出過一次車禍……”

“那就是了。”醫生已經把她的話打斷,斟酌了會兒,又出於謹慎的道:“具體的還得再觀察,不用太擔心。”

傅夜七愣了一下,匆匆跟著醫生的腳步追了過去,“醫生,您能不能直接告訴我,他的傷和上一次車禍有什麽關係?”

醫生看了看她,還是那句話,“隻是初步診斷,準確的,出於醫德準則,我還不能信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