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夜七走進去時,傅天成一臉愁苦,“你來幹什麽?”

她一如既往的溫淡,清然的一笑,“股市情況,你也看到了,明天勢必會繼續跌,你所申請的停盤沒那麽容易下。”

臨時召開的股東大會,傅夜七纖瘦,卻極富存在感,清清淡淡的看了眾人,“其實如今的傅氏,乏善可陳,我之所以接手已經是給諸多股東後路,畢竟,等我接手了,要下台的人不少,而如今,我可以在合理價格內買轉你們的股份。”

“別聽她的!”傅天成一臉氣憤。

但楊劍已經從座位上起身,“諸位,這裏很多人,與我一樣在傅氏幾十年了,我們都老了,傅氏也老了,需要換換血,而我們能做的,是見好就收,死捏著那點股份,反而會把整個集團拖垮。”

言下之意,隻有傅夜七接受,傅氏才可能繼續,股份該轉的就轉了吧。

楊劍與顧豐年當場簽了協議合同交到傅夜七手裏。

她也不急,理了理合同,“諸位也不急,等股市再降幾天,你們手裏的股份不值錢了,我買過來也不費力了!”

實則,今天降了至少六個點,她手裏的資產夠接手傅氏了。

出了傅氏,她剛想打車,卻被傅天成氣哼哼拉扯回來,力道之大,讓她手臂生疼,皺了眉。

“股票驟跌,是不是你在搞鬼!”傅天成眼睛都快冒火。

她踩著六厘米的高跟鞋,俯瞰著這個長輩,淡淡的笑,“我倒想有如此大的能耐,所以,二叔怕的話,趁早交出股權。”

勾著嘴角,溫淡的轉身離去。

放下文件,扶著肩頭動了動,一陣刺疼,傅天成力道是真不小,都快脫臼了。

衛子謙的電話過來時,她隻好用左手接,“怎麽了?……什麽慈善晚會?沒接到邀請……你怎麽不約肖筱呢?……行,最近心情不錯,正好需要一些交際。”

放下電話,歎了口氣,看這樣子,還真是當不成翻譯了,一向日後每天要為傅氏奔波,不會再像以前那麽自由,還真有些累。

她回到禦閣園時,也不算很晚,九點半,迪雅君已經出門了。

沐寒聲在客廳的窗戶邊立著,老遠就知道她回來了,轉身將今日股市情況關掉,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低低的一句:“至少持續降四天再說。”

傅夜七進門時,他依舊站在窗戶邊上,直直的盯著她。

今天她沒有視而不見,反而走了過去。

“心情不錯?”沐寒聲倚在床邊,率先開口。

她抬頭,摸了摸臉,扯了扯嘴角,“有那麽明顯?”

不明顯,隻是他知道傅氏股票跌了,她一定高興。

沐寒聲點了點頭,站立交疊雙腿,看了她一會兒才邁開步子緩緩走過去。

傅夜七倒了一杯水,低頭才看到了那枚耳釘,皺了一下眉,淡淡的移開視線。

“不想知道是誰的麽?”他知道她看見了,在她旁邊站定,問。

傅夜七抿了一口水,淡然的放下,低低的一句:“你餓不餓?”

沐寒聲低眉看著她,眼見她轉身要走,一把握了她的手臂。

“嘶!”她一時不防,手臂再次被往後撤,疼得吸氣。

見她擰眉,沐寒聲愣了一下,低眉盯著她僵硬的手臂,“怎麽了?”

她收回手臂,搖了搖頭,“沒事。”

“我弄的?”他一臉狐疑。

傅夜七反應了會兒,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麽,敷衍的點了一下頭,轉身回臥室。

沐寒聲在原地站了會兒,他最近幾天沒碰她,哪能弄疼她?

想罷,信步到了她的臥室門口,“篤篤!……開門。”

傅夜七剛要進浴室,拿過睡袍裹住吊帶走到門邊,“又怎麽了?”

門縫移開,沐寒聲敏捷的鑽了進去,低眉凝著她的神色,“讓人欺負了?”

她莫名的皺眉,癟了癟嘴,沒說話就轉身要繼續往浴室走。

隻是下一秒被沐寒聲勾著腰攬了回去,英眉微蹙,不由分說的壓下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