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衛子謙把一切準備很妥當,一套合身的晚禮服,典雅高貴,怕她冷,又添了一件披肩。
看著空****的脖子,她笑了笑,“沒事頭發散下來就好。”
偏偏衛子謙精益求精,帶著她繞了一圈,一定要買項鏈。
她皺起眉,“這不行,我不能收。”
“一條項鏈而已,不行,晚會結束,一並還我?”衛子謙半開玩笑。
她堅決搖頭,一套衣服就夠破費了。
沒辦法,衛子謙合計了合計,在即將進入會場時,衛家司機匆匆趕來,鬆了一條項鏈。
“家裏人的,這個的確要還的!”衛子謙淡淡的笑。
她隻能戴上,在車裏照了照鏡子,還算妥當。
進門時,特意掃了一圈,“聽說你和崔行長交情不錯?”
衛子謙看了她笑,“難怪答應這麽爽快,原來是有備而來?”
她倒是坦然的笑,“傅氏情況不樂觀,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辦法,需要人脈來實現不是?”
……
慈善晚會一共兩個環節,慈善拍賣在前。
她作為隨行,自然不會多加關注,直到拍賣一副畫作時,聽到了一抹低沉醇澈。
抬眼看去,果然是沐寒聲英棱側臉,一身剪裁考究的西服,素來氣質矜貴沉斂。
甚至為了那幅畫,他舉了兩次牌,從別人的十幾萬,直接叫到五十萬。
沐欽就是弄古玩字畫的,她從不知道沐寒聲對這些感興趣。
“有喜歡的麽?”衛子謙忽然湊近問了一句。
她眨了眨眼收回視線,淡笑著搖頭,絕不能再破費了,玩笑一句:“我現在可是個窮人!”
再回頭時,已經沒了沐寒聲,那幅畫該是被他拍走了。
直到下一階段晚宴、舞會,她都再沒見到人影。
一度懷疑時,卻見了迪雅君。
她和平時在家裏不同,那分典雅貴氣,出自名門正室,身邊沒有男伴,舉杯之間笑得灑脫而爽快。
說來,她們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但碰麵很少,別說聊天,她對迪雅君的理解僅限於‘沐寒聲特殊的知己’這一層麵。
如今看來,她該是在商界遊走老道之人了。
原本她想,既然見了該過去打個招呼,隻剛走了兩步,腳步生生愣住。
迪雅君轉了頭,有人說笑,她的目光直直的打在了她發髻的簪子上。
為什麽,會在她頭上?
胸口倏地澀住,下意識的尋找沐寒聲,是他陪她來的吧?也是他把簪子轉手送給迪雅君了?
直到迪雅君走到她跟前,她才回神。
“你一個人?”迪雅君前邊說了什麽,她沒聽見,就聽了這一句。
她淡笑著,態度友好,傅夜七卻輕輕蹙眉,然後勉強勾起嘴角,“不是,和朋友一起。”
迪雅君好似壓抑的挑了一下眉,繼而還是笑,“我本來打算走了的,既然見了你,就多待會兒!”
“拍賣會有入手喜歡的東西麽?”她笑著回應迪雅君的友好。
迪雅君卻挑了挑眉,“我來晚了,沒趕上,聽說有不錯的字畫,可惜了!”
字畫?
她勉強的笑著,碰了杯,抿著酒,思緒流轉時,話已經出口了,“迪小姐的簪子很漂亮!”
迪雅君眉眼帶了笑,“是麽?看來我們倆審美差不多!”
一個話題,兩句就結束了,迪雅君看出了她的興致不高。
“其實,Haven這人從來沒試過對女人用心,你應該是第一個,雖然有時他壓不住脾氣,但一定有他那麽做的考量,他那人不會吵架的,能鬧起情緒來的,估計就跟你了,所以你其實很特別,無論過去如何,你不必在意的,先前他不想讓你回來,但你不知道他每天都會翻著你的照片看。”迪雅君邊說邊笑。
傅夜七隻是淡笑聽著,笑意淡到幾乎沒有。
迪雅君走了之後,她還站在那兒。
衛子謙從不遠處看到她心不在焉,對著麵前幾人抱歉一笑,朝她走去。
“怎麽了?”他走過去,她剛轉身往外走。
傅夜七這才停了下來,笑了笑,“出去透透氣。”
衛子謙看出了她情緒不對,愣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她剛出了門,門口昏暗的候車區‘哢擦’幾聲被拍了照,她無暇回神,被衛子謙伸手護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