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一句話都接不上。
良久,她才說:“奶奶和瑾兒都在,我不可能不回來。”
沐寒聲了無意味的勾了一下嘴角,隻有奶奶和瑾兒,跟他沒什麽關係。
臨出門時,沐寒聲忽然說:“簪子在你那兒,不妨和雅君探討看看,她有沒有相似外形設計的簪子,都留出時間冷靜冷靜,我可以不強求你,但也不能這麽不清不楚的結了。”
沐寒聲一走,臥室裏極度安靜。
想起了她昨晚的激烈,出口的話毫無餘地,雖然是被幾天的事情攪得憋屈,可他也疲憊不堪,她卻沒體諒,是有無理取鬧的意味。
那一晚,她睡得不太好,早上起得又早,徑直去了傅氏。
沐寒聲那晚說冷靜冷靜,所以此後很多天,她基本都看不到他。
直到年底的又一次企業星級評選,她代表傅氏出席,進門時,看到了他的勞斯萊斯。
趙霖代表北鬥星在門口等著她,兩人一起往裏走。
“沐寒聲還需要參與評級?”她掃了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趙霖一貫溫和的神色,表情不多,“沐先生最近經常出席各種場合。”
從前極少露麵的地方,他都會抽時間去,幾乎把一整天安排得滿滿的,十來天的時間,趙霖不止一次見他進出外交部、國委會、議事廳等等地方。
她點了點頭。
坐席區,她入座時,沒有注意隔著一個人的位置就是沐寒聲的,直到他入座,她才感應的轉過頭。
正好能看到他低垂的眉眼,把手機調成靜音,骨感的指節微動,分明的棱角沒有表情。
他轉過來看她時,她一時間呆在那兒。
很多天不見,是該客套的打招呼,還是分道揚鑣式的視若無睹?
她還沒反應過來,沐寒聲已經淡淡的挪開了視線。
旁邊的人和他說話,他傾身側耳,薄唇微抿,之後再回頭看她時,她一臉專注,時而做著筆記。
他們中間就隔著一個人,那人後知後覺的抹了一把汗,最近的緋聞他知道,所以夾在兩人中間,如坐針氈。
直到後來中間的人借口換了位置。
沐寒聲一轉頭就能看到桌下,她穿短裙,一雙白皙的長腿,小腿微微交疊,估計是累了,偷偷把高跟鞋脫在一邊,旁邊一有人異動,她又規規矩矩穿回去,麵上不動聲色的淡然。
多天的忙碌,好像得以放鬆,男人嘴角勾了勾,微微倚靠,深邃的眼,又盛著幽暗。
她還真是鐵了心麽?
……
評級結束時,傅夜七從座位起身,發現沐寒聲的位置早已經空了,收拾東西,臂彎裏搭著及踝的大衣拾級而上,走出會議大廳。
傅氏沒有評上星級榜單,她並沒覺得失望,意料之中的,轉頭看到北鬥星幾位管理層圍著趙霖要出去吃飯,因為北鬥星保持了這兩年來的位置。
趙霖朝她看來,她隻是淡笑,示意他不用理會自己。
轉身走入昏黃的街道,背影很纖瘦,又很又沒,尤其一雙白皙長腿尤其令人側目。
不是她不想穿大衣,是正在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