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摩托車油量有限,開久了的手臂有些發麻,如果不是在英國時頑劣學飆車,她恐怕早就掛了。

……

蘇曜接到電話時,驀地放下鋼筆,聽著那邊的人急促說話。

“蘇夫人哪來的人?”他甚至從桌邊站起來。

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麽。

蘇曜低眉極力思索著,極快的說了一句:“那是宋琦的妹妹,絕對不能出事,如果解決不了,就去找禦宴庭總經理許南,那是沐寒聲的人,要快。”

掛下電話,蘇曜眉頭緊擰,腳步不停的來回疾走,皮鞋跟敲擊的聲音越發顯得氣氛緊張。

而他不敢就這麽告訴夜七,手機捏得緊了又緊。

……

傅夜七的鼠標滑到國際關係人,迪雅君擔保者那一欄,目光再也挪不動。

周身一陣陣的陰冷,凍得她全身僵硬,硬生生的,像被釘子定住。

那遒勁的筆跡,龍飛鳳舞,但她看得真真切切。

那麽熟悉。

那是十九年前啊,他是怎麽參與到這件事,逼死父親的?她竟然連想都不敢想。

“篤篤!”

“傅董?!”

徐米第三次敲門了,這一次,臉上的小心翼翼沒有了,卻是焦躁和緊張,緊張到語無倫次。

“傅董!宋宋、沫……沫沫她出事了,怎麽辦?我就說讓她小心的,傅董,我、我可能不能請您吃飯,我要去醫院!”

傅夜七恍然從辦公桌上抬頭,“你說什麽?”

徐米急得快要哭出來。

傅夜七已經抓起手包往門口疾走,六厘米的高跟鞋竟然走得顫顫巍巍,隻有她自己知道,抓著包的手都在顫抖。

宋沫在查姓趙的事,衛子謙說蘇夫人見過那個男人,宋沫查出什麽了?

項目轉購之前,是不是那些不為人知的黑幕都和蘇夫人有關?

她隻是一個遊走形形色色男人之間的女人,竟然藏得這麽深,傅夜七頭一次覺得女人竟然可以這麽可怕,三個家庭的糾葛,因為她道這一代都不得安寧。

電梯的按鈕一次又一次的被她重重敲擊。

徐米在一旁看著都皺起眉,傅董為什麽比她還著急,還激動,甚至……

她竟然哭了?

徐米呆愣了一下,直直的看著她紅彤彤的眼,沒有淚,在電梯牆壁上都看得那麽清晰。

快到一樓時,徐米極力壓下緊張,道:“傅董,您別太急,沫沫會沒事的,她已經被人送到醫院了。”

傅夜七閉了閉眼,眼淚還是劃了下去,腦子裏依舊是那個遒勁而殘忍的簽名。

“叮!”電梯開了。

徐米看她一抬腳,高跟鞋一歪,差一點就往前跌去,趕忙扶了一把。

“傅董,我去開車吧?”徐米擔心她根本無心力,相比來說,自己比她好一些。

傅夜七無力的閉了閉眼,鬆了徐米的手,無力的扯了扯嘴角,卻笑不出來,隻是低低的一句:“好。”

徐米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快步先出了公司門口,急急的去把車開出來。

傅夜七弓著腰緩了會兒,捏著手包一步一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