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情緒不好,跟他說就想靜一靜,換個說法,就是鬧脾氣、清理關係。
迪雅君愣了愣,然後微微皺眉,幾不可聞的搖頭,又覺得一切不足為奇,“我也是女人,有些話就算他不說,我也能想到。”
嗬,那還是說了。
說實話,傅夜七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某些東西被窺探,時而鑽出來的情緒,被人直接定位為小氣狹隘的女人。
可她沒說話,隻是清然的坐著。
“Haven真的很不容易,我挺希望你們過得好,因為你是他選的人,你更該明白他是什麽樣的人,明白他想要什麽……”
後來,迪雅君可能說了更多,但是她隻是聽著,好像也沒記住多少。
臨走時,她終究神色微涼的看了迪雅君。
“迪小姐,我明白你為沐寒聲好,但有些話不用你來告訴我,他多不容易我知道,他對我好我也清楚……我很喜歡你的性格和坦**,但我也不怕你覺得我帶刺,有些話,從你這個身份說出來,隻會讓人難受,你所謂希望我們幸福,也就適得其反。”她很坦然的看著迪雅君,有對客人的禮,也的確有對她的尖銳。
迪雅君微微愣著,這個道理,她肯定是懂得,但還是說了。
她以為傅夜七這麽聰明,麵對她的坦然和友好,不會這樣嗆她,不會把自己那點女人的心思晾曬出來,可她終究是忘了,傅夜七是個清冷而坦**的女人。
好一會兒,迪雅君低了低眉,“我應該不會再打攪傅小姐了,半年的時間,偶爾回一趟倫敦,之後……應該就是三年刑期。”
到那時,他們應該過上最完美的生活了。
傅夜七的尖銳過後,聽了她的話,也給予足夠的尊重,半個字不提她的罪,反而溫和一句:“會過去的。”
沐寒聲在樓上開會,幾乎一結束就下樓往客廳走。
峻臉下微微的焦急,讓傅夜七笑了笑,急什麽呢?迪雅君該替他說得都說完了,她也不至於欺負客人。
“累了就休息會兒。”他略微沙啞的嗓音,也許整個會議下來,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她也微微點頭。
迪雅君已經起身告別了。
沐寒聲沒有留她,但是送到了門口。
出了門,迪雅君略微側身,聲音不大,“我可能說得多了,讓傅小姐有些誤會,但都是真心,也是真誠而歉意的來看她,看得出,她對我還是介意的。”她勉強的笑了笑,“我能理解,尤其她在病中。”
沐寒聲英眉輕輕蹙著,並未開口。
直到看著她上了車離開,沐寒聲才往回走。
從今日客廳到沙發邊,他的目光一直子在她臉上,卻看不出雅君所說的誤會的介意。
切忽然聽她抬起微涼褐眸,“我不喜歡你跟異性分享隱私,尤其是關於我的感情,至少目前不喜歡,你這是欺負病人。”
沐寒聲愣了一下,看著微冷的臉,雖然英眉微蹙,也盡量緩和情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她抿了唇,不想再說下去,最終問:“什麽時候出發?”
過了這幾天,她的語速稍微快了些,問的,自然是歐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