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曉炫抱著腦袋坐在手術室門口。
陸源封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曉炫,別難過了,小溪會沒事的。”
夜曉炫抓住他的手,眼睛中已經是布滿血絲,“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非要去看漫展,姐姐就不會出事,現在她生死未卜,全是我的錯。”
陸源封搖搖頭,“要是我陪著你們倆,你們倆也根本就不會出事,是我的錯,怪我沒有陪在你們身邊,我都答應要照顧好你們姐弟兩個,卻沒有做到。”
夜曉炫嗚嗚的哭出聲,“就是我,姐姐都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
兩個人在手術室門口互相安慰互相開解。
說著說著,夜曉炫擔心的問,“如果我姐有個三長兩短,姐夫你會嫌棄她嗎?”
陸源封看著夜曉炫動情的說,“你知道嗎,如果你姐姐真的出事死了,我會陪她去。你說我會不會嫌棄她?”
夜曉炫一愣,他根本沒想到陸源封竟然會這樣想。
看來陸源封對夜問溪的感情是真的很深,那他就不但心了。
“姐夫,你們會在一起好好地。”
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他們都在心裏為這個對於兩個人來說都充滿意義,很重要的女人祈福著。
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
醫生出來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趕緊圍上去問醫生夜問溪情況如何,醫生摘下口罩,“本來汽車是沒撞到要害,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小腿骨斷裂,還好搶救及時,沒有危險,靜養幾個月也就好了,不用擔心。”醫生溫和和藹寬慰兩人。
“謝謝醫生。”兩人忙道謝。
“病人尚且昏迷,你們好好照顧她,過幾天醒了也就好了。”
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陸源封暗自慶幸,還好上帝待他還是好的,沒有奪去這個於他而言重過生命的女人,至於小腿,就算沒有了又有什麽關係,人還在他身邊就比什麽都重要了。
他閉上眼睛感謝上帝。
夜曉炫也免於自責,還好姐姐情況不錯,否則他都要自責死了。
還好還好,結果不算太差。
陸源封看著尚且昏迷的夜問溪,殷殷囑托夜曉炫要好好照顧好她,陸源封就陰著臉出病房了,他想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連他陸源封的女人也敢動。
大紅色的瑪莎拉蒂在撞了夜問溪以後沒有刹車直直的撞向了圍牆,導致車裏的司機蔣月欣昏迷。
還好瑪莎拉蒂性能好,安全係數高,很好的保護了司機,所以蔣月欣傷的並不重。
隻是當陸源封知道撞了夜問溪的是蔣月欣以後,他幾乎失去了理智,他真的沒想到從前那個溫柔端莊的大家閨秀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一直以來,因為是他自己先變心喜歡上了夜問溪他對蔣月欣心存愧疚,分手以後也沒有再對她下手。
而現在看來,他真的是對蔣月欣太過仁慈了。
陸源封眯了眯眼睛,蔣月欣,你很好,連我的女人都敢動了。
陸源封剛打算做點什麽,夜曉炫的電話到了,“姐夫,我姐醒了。”
這讓陸源封對別的事情都失去了興趣。
他真想飛過去看看病**的他的女人。
來不及叫司機,他親自開了車去醫院。
看到病**虛弱蒼白的女人,陸源封心裏一陣陣的疼。
“小溪!”
陸源封喊得很深情。
夜問溪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陸源封,因為出了車禍,整張臉看起來更瘦小,更突出了一雙眼睛大的嚇人。
“你瘦了。”
陸源封心疼的把她抱進懷裏。
“餓不餓?”
夜問溪搖搖頭。
陸源封又自責的搖搖頭,“我太笨了,你肯定都餓得失去知覺了,怎麽還會知道自己餓不餓。我去買,小溪,你等我。”
看著陸源封慌慌張張的背影,夜曉炫心有慰藉,知道他剛剛跟他說的都不是假話,他是真的愛慘了夜問溪了。
“姐,你看姐夫為了你都失去理智了。”
夜問溪也感覺到了陸源封對她日漸不同的變化,難道他真的愛上自己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吸引到了他,何德何能,又或者說自己憑什麽才能留住他。
她很迷茫。
陸源封提了香菇雞肉粥上來,還不忘記給夜曉炫也帶了一份飯,卻忘了給自己買飯。
夜曉炫一看,就說他想自己出去逛逛,他才不要留在這裏當超級無敵大燈泡。
病房裏又隻剩下了兩個人。
空氣安靜的有些曖昧。
夜問溪不方便動,於是就裝躺屍。
“小溪。”
陸源封輕輕喚她,輕柔小心。
“恩——”後半個音已經被吞噬,陸源封封住了她的唇,重重的吻住她的唇瓣,那軟軟的兩瓣對於他總有莫名的吸引力,逃不開。
忍不住想念。
用靈巧的舌尖輕輕挑開她的貝齒,進入濕熱的口腔,抓住了她小巧的舌頭。
輕輕的挑弄那小舌,重重的吸吮,碾壓,兩人互相交換著彼此的氣息,陸源封壓在了夜問溪身上,隻覺得溫度驟升,兩個人都覺得燥熱起來。
“我,唔——”
“怎麽了小溪?弄疼你了嗎?”陸源封趕緊起來,不好意思的看著她。
“沒,我餓了。”夜問溪臉紅著說。
陸源封最喜歡跟夜問溪接吻,就連親親也能讓她臉紅,真可愛。
這樣想著,忍不住伸出手劃過她的臉頰。
她的臉上皮膚很光滑,摸起來很舒服。
軟軟的。
“小溪,我好喜歡你。”陸源封認真的看著她說。
“陸源封,我也喜歡你。”夜問溪輕輕地說。、
陸源封猛地抬起頭,這麽久以來,這是夜問溪第一次說喜歡自己。
“真的嗎,小溪你再說一遍。”陸源封生怕是自己聽錯。
“我說,我喜歡陸源封。”夜問溪輕輕的說,小臉紅撲撲的,她從小到大可是很少說這樣羞羞的話。
陸源封笑得很高興,“你終於說喜歡我了,小溪,我好高興。”
“可是。”夜問溪故意頓了頓。
“怎麽了?”陸源封皺眉問她。
“我餓了。”夜問溪說著語調中也帶了委屈。
陸源封趕緊打開了粥,香味頓時彌漫了整個病房,氤氳的熱氣充滿了病房,溫暖幸福的味道。
雞湯的香味本就溫暖,聞起來更是香噴噴的很。
陸源封好笑的看著她像個小孩子似的著急。
拿出勺子舀起一勺粥,很細心的吹著。
夜問溪看著他,好奇的問,“陸先生你喂過幾個人,做得這樣熟練?”
陸源封挑眉,“夜小姐,你是在吃醋嗎?”
陸源封把粥喂進她的嘴巴裏,“還燙不燙?”
夜問溪搖搖頭。
“好不好吃?”
夜問溪點點頭。
陸源封繼續吹著粥,再喂。
“是不是喂了很多人呀,你說嘛,我不生氣。”夜問溪小聲的咕喃。
陸源封好笑的看著她。
“沒有很多,就兩個。”
夜問溪聽了卻莫名的失落,想想也是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怎麽可能不是百花叢中過,那些女人又不瞎,怎麽會放過這樣百年難遇的極品男一號。
不論他出現在誰的生命中都會是無法撼動的男一號才是吧。
夜問溪有些失落。
陸源封伸出手刮刮她的鼻子,“笨蛋,吃飽了?”
夜問溪點點頭,肚子卻還是空落落的。
“這麽點怎麽會飽,再吃一點。我第一個喂的人是曉炫,那天你不是見到了嗎?小醋壇子。”陸源封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甜蜜的。
他不知道他怎麽變成這樣了,記得從前和朋友探討過一個愛吃醋 的女朋友是什麽樣的體驗,他記得那個時候,他自己是這樣說的,“醋壇子,多討厭,我不要。”
然而現在,他怎麽覺得麵前這個愛吃醋的小女人怎麽看怎麽可愛呢?
夜問溪這才想起來她那天醒過來看見的極妖孽的一幕,那是陸源封溫柔的喂著生病的夜曉炫吃粥。
那時候,夜問溪迷迷糊糊的就像一頭小豬。
想想都好笑。
陸源封明顯也想到了那一幕,勾起唇邪魅的笑。
手裏的動作卻不停下,用勺子舀起粥,一口一口細心的吹涼了,再喂進嗷嗷待哺的小女人嘴裏。
抬起頭卻看見夜問溪呆呆的看著他,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迷茫的令人心疼。
“怎麽了小溪?”
“陸源封——你說你究竟是看上我什麽了呢?”夜問溪說的有些委屈。
大概每一個灰姑娘都會問王子這個問題。
夜問溪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灰姑娘,隻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優秀如陸源封,他憑什麽看上這樣普通的要命的夜問溪。
就算是有點姿色吧,那也不過是平凡人之姿。
是的,在陸源封麵前,她夜問溪是自卑的,不說他顯赫的家世背景是她配不上的,就連一雙父母,她都沒有,她隻有一個弟弟,還是一個病人。
陸源封看著掙紮難受的夜問溪心裏並不比她好受多少,他托起了她的下巴,輕輕的說,“我喜歡你,隻是因為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