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夜問溪看到陸源封眼底的深情,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心裏卻沒有底,因為陸源封實在是太優秀了。

陸源封看到夜問溪眼神裏的閃躲,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手掌裏,似乎是想憑借這樣給夜問溪勇氣。

夜問溪抬眼看著陸源封,他的眼神變得和最初認識的時候,不一樣了,沒了當時的那種冷漠多了一分柔情,讓夜問溪心裏一陣悸動。

“喂我。”夜問溪被陸源封的眼神看得紅了臉,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張開自己的嘴巴。

陸源封低聲一笑,聲音低沉而又含有特別的磁音,讓夜問溪心裏不禁想,為什麽上天對陸源封就那麽好呢,什麽最好的都被他給占據了。

陸源封把粥放到嘴邊吹了吹,才放到夜問溪的嘴裏,生怕粥太燙而燙到了夜問溪那嬌嫩的嘴唇。

他這樣細心的舉動落入夜問溪的眼裏,讓她感動不已,夜問溪微微的眼紅,似乎很久沒有這樣一個人,對自己那麽的貼心了。

而自己對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太大的在意,更多的時間都是把注意力放到夜曉炫的身上。

現在又這樣一個人這樣的對自己,夜問溪心裏自然是有種滿滿的溫暖洋溢。

陸源封看著夜問溪,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如果你答應做我女朋友的話,以後我天天喂你也是可以的。”

夜問溪嬌嗔的看了陸源封一眼,想起蔣月欣那張臉,心裏不由的微微一怔,這個男人太優秀,而她不想成為第二個蔣月欣。

陸源封見夜問溪又低下了自己的頭,心裏雖然有種失落的感覺,但是他卻不想逼迫夜問溪,他等著夜問溪答應他的那天為止。

陸源封有信心夜問溪在不久之後一定會答應自己,這是一個天之轎子特有的自信。

夜問溪見陸源封不說話,也跟著沉默,陸源封就像沒事人一樣坐在她的對麵,剛才他說的話就像是夜問溪產生的一種錯覺一樣。

心裏不知為何有種強烈的失落感,或許她的回答對於陸源封來說也沒有那麽重要吧。

夜問溪動了動唇角,想說點什麽來緩和一下氣氛,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緩和氣氛。

陸源封微微一笑,似乎是看透了夜問溪的心思一樣,“你不用多說什麽,我可以等到你心裏沒有任何抵觸的時候,再答應我可以。”

夜問溪抬頭看著陸源封,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臉上的表情有些動容。

夜問溪克製住自己想要立馬答應麵前這個優秀男人的衝動,報以陸源封微微一笑表示謝謝他的理解。

陸源封揉了揉他的頭發,嘴角的笑容沒有減退半分,他就是這樣,對於自己親近的女人,從來都不會冷臉相待。

夜問溪不知為何突然之間有些懷念那個時常冷著臉的陸源封,因為這樣可以給她一種,陸源封其實對所有的人都是冷漠的。

她不是特別的,而蔣月欣也不是陸源封曾經特別對待過的那個人。

“我還有事要回公司去處理,你好好的躺在**休息,別亂跑不然我從公司回來看不到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陸源封溫柔的揉了揉夜問溪的頭發,然後從椅子上起身在她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

臉上是滿意的笑容,然後起身離開,回頭看了一眼夜問溪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夜問溪愣愣的也回了陸源封一個笑容,剛才被他揉過的頭發散落在她的肩膀。

而被他吻過的額頭,還殘留著他的溫柔,就像是一股熱流一樣不斷的傳進她的腦海裏,隨著血液全身流動,傳到她心髒跳動的地方,讓她有些安心又有些不知所措。

陸源封出了病房之後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恢複以往的那種冰冷,讓人難以靠近。

助理見陸源封從病房出來了,連忙就跟了上去,“夜小姐沒有什麽大礙吧?”

陸源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有什麽大礙。”

雖然沒有什麽大礙,但是他又怎麽可以就那麽輕易的就饒了那個傷害她的人。

“蔣月欣怎麽樣了?”陸源封微微的眯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竟然敢動他的人,大概是以前對她太好了,所以蔣月欣大概是忘了他那些對付人的手段了。

助理咽了咽口水,在心裏不由的排腹陸源封的愛就像是帝王恩一樣,受寵的時候,你可以任性妄為,不受寵的時候,隨時就把你給打入冷宮。

“蔣小姐那邊情況也不比夜小姐好多少,可謂是自作自受。”

雖然心裏對於蔣月欣比較同情,可是這個女人完全就可以稱為作死第一人。

當時陸源封那麽寵她的時候,如果她眼力好點,不要做出那些事情,估計她是最有可能和陸源封走在一起的人。

助理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己作的死,含淚也要承受陸源封對她的打擊。

陸源封聽到助理這樣說,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和剛才在病房裏的溫柔笑容不一樣。

他這個笑容是噬血的笑容,就像是一個吸血鬼很久沒有碰到過血液一般。

助理看了不由的寒毛直立,十分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生怕陸源封傷害到自己。

助理沒有敢告訴陸源封,其實那個蔣月欣已經醒過來了,並且已經失憶了,還以為自己是陸源封的女朋友。

現在這個情況助理也不敢過去問陸源封接下來想幹什麽,心裏不由的讓蔣月欣自求多福。

蔣家大院。

蔣月欣躺在**,纖長的睫毛安靜的鋪在下眼簾,這樣安靜的她看起來還是十分的惹人憐愛,不像清醒時那樣心思太多讓人不由的反感。

蔣媽媽守在一旁表情十分的擔憂,蔣爸爸在一旁頻頻歎氣。

“你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實在是憋不住心裏的氣,看了一旁緊皺眉頭的蔣媽媽說道。

蔣媽媽眉頭皺得更緊了,看著蔣爸爸,語氣也是不服輸,“我教出來的女兒怎麽了?她哪裏不優秀了?”

蔣爸爸歎了口氣離開蔣月欣的房間,蔣月欣是獨生女,從小就嬌生慣養的,現在和陸源封分手了,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蔣爸爸也咽不下這口氣,可是對方是陸家人,從權勢和地位蔣家都沒有辦法和陸家抗衡。

如果是對方是小一點的公司,蔣爸爸完全就可以用經濟把對方給壓得死死的。

他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女兒又怎麽可能舍得讓人這樣欺負。

蔣媽媽也從蔣月欣的房間裏麵退了出來,看著還站在門口的蔣爸爸說,“我下午到陸家那邊去找一下陸太太。”

蔣爸爸皺了一下眉頭,“你還不嫌丟人,竟然要找到人家家裏去?”

蔣媽媽瞪了蔣爸爸一眼,“那待會月欣醒來之後,你去告訴她,她和陸源封已經分手了,看她是什麽反應。”

蔣爸爸歎了一口氣,這幾天大概是他這輩子歎氣最多的日子。

歎氣就像是會傳染一樣,蔣媽媽也忍不住歎了口氣,“你以為我現在很想去陸家嗎?他們的兒子害月欣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如果不是月欣,我巴不得老死不和陸家人來往。”

“可是月欣現在醒來就要找陸家那小子,我又有什麽辦法。”

蔣媽媽說著就捏緊了拳頭,她雖然對於蔣月欣和陸源封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還是知曉一二。

心裏不由的開始打起了算盤,她倒要看看讓她寶貝女兒栽了個那麽大的跟頭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蔣爸爸聽蔣媽媽這樣一說才不甘心的點了點頭,麵上的表情卻依舊嚴肅,心高氣傲的他始終是放不下這個麵子。

“要去你就自己去,我不會跟著你一起去的,我公司還有事情要忙。”蔣爸爸說完就回了自己的書房,留下蔣媽媽一個人呆在蔣月欣的房間門口。

蔣媽媽從一開始就不指望蔣爸爸能夠和她一起去,心裏歎息,蔣月欣如果不是這點脾氣像她爸爸的話,又怎麽可能把陸源封哄不回來。

就是太心高氣傲了,不肯低頭所以才會讓這麽多的人不滿意她。

蔣媽媽推開蔣月欣的房間門,心想著待會一定要告訴蔣月欣放低一點自己的姿態,多對陸源封示弱,或許陸源封就回到她的身邊了。

蔣媽媽就不信她親手教出來的女兒,竟然比不過陸源封現在喜歡的那個女人。

蔣月欣纖長的睫毛上下煽動了兩下,睜開有些模糊的眼睛,看到在她床前的是蔣媽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神情不悅,“媽,時間過了那麽久了,源封還沒有過來嗎?”

蔣媽媽哪裏敢告訴蔣月欣,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通知陸源封過來,說出的話卻讓人察覺不到一絲的虛假,“我們已經讓人通知源封了,你不要心急,你看源封一個人管理那麽大的一個公司,怎麽可能忙得過來呢,你要多體諒體諒他。”

蔣月欣隻聽到蔣媽媽說陸源封沒有過來,臉色就變得極為得難看,“我難道就不比他的公司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