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雖然不知道太一教混元門是什麽東西,但是觀其形貌,大略而言,深不可測四字還是當得起的。

在幫助袁珍將手腕接好之後,夏延明顯感到幾人敵意沒有之前那樣大了,隨即臉色也緩和了一些。

想到他們還欠自己一個條件,心情也高興起來,不過,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須要搞清楚,他看向大師兄幾人道。

“不知道各位要小弟這五百萬兩銀子幹什麽?”

大師兄見他自稱小弟,已知夏延對他已經沒有了敵意。

又見夏延直白的說了出來,也覺得時機合適,麵色開始變得莊重起來,正色道。

“夏公子,太一教名下並非貪財之人,但是這五百萬兩卻是有大用。”

“幾個月前琦然突發水患,衍夏江臨近好幾個縣的百姓失所甚多,於國於本教而言都實在是一件極為不好的事,這五百萬兩銀子正是作為琦然賑災之用。”

夏延一聽,臉色突變,賑災?賑哪裏的災?

“你說什麽?”

大師兄見到夏延臉色不好,還以為他是不願意,又解釋道。

“夏公子,你是大夏國君,當該曉理明事,數十萬的百姓四處流亡,不是一件小事。”

夏延沉吟不說話。

黃通不是已經用五百萬兩銀子運進大量糧食了嗎?災民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麽還會有流民?到底誰在說謊。

哪一個竟敢賊膽包天,連賑災銀子都敢私吞?

忽地又想到黃蕾是太一教門下弟子,那黃蕾的父親也跟太一教有千絲萬綠的聯係,這樣說來,難道兩人都在騙自己?

袁珍手腕剛剛複原,還有微痛,微微皺著眉頭笑道。

“夏公子,咱們先不提這個,剛才你贏了我,你想要提什麽條件。”

夏延聽到這話,眉頭更加緊皺,眼看五百萬到手不成就要以利益嗎?他可不吃這套。

這五百萬兩銀子畢竟來之不易,他不能白白浪費了這五百萬兩銀子,而且當下財政緊缺,二十萬禁軍的糧草問題也是一個難事,他回到京城後指不定還要花費多少銀子去投入這個無底洞,他可不是江湖草莽,因為小小的一句話就能舍生忘死,拋頭顱灑熱血,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被交到對方手上。

看著這個黑臉鬤須的大漢,夏延心中生疑,而且這種疑慮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消除的,他對待此人不得不慎之又慎,剛剛放下的戒心又悄然冒起。

一張太師椅上,一群身穿道袍的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個少年,神色均是十分一致,都帶著略微焦急和嚴肅的態度。

此刻夏延卻閉目沉思了起來,並不回答幾人的話,心中反複思考,這些人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要著五百萬兩銀子當真是為了賑災嗎?難道不是他們自己想要,可是看著些人的神情又個個不似作偽,焦急之中都各自透著一股大義淩然,沒有半分貪婪。

這又是為何?

夏延隨即也不再多想,自己對太一教的武功向來是心生仰慕,這種以內力強化身體的竅門實在是神奇無比,若是他能夠學道的話,很多事情就都可迎刃而解了。

當下道。

“袁姑娘,我對貴教的武功絕學仰慕已久,不知道可否傳授給我?”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皺眉不語。

這件事情聽起來容易,做起來也簡單,但是著實犯了他們的大忌。

大夏民風彪悍,人人以武功高強之人為尊,天下百姓無論是山野樵夫,或者鄉村耕民,大多都會一兩手小把式,特別是遠離城市的小鄉小鎮,往往是臥虎藏龍。

但是,凡是教派宗門,大多都有一個規矩,就是本門武功不得外傳,各個教派之間門戶之別極其嚴重,你不容我,我不容你,若是一旦發現本門弟子私自外授他人武功輕則,廢除武功,逐出宗門,重則屠殺滿門,株連九族,和皇帝下詔賜罪乃是一個道理。

所以,一聽到夏延說要學習太一教武功,眾人都犯了難。

大師兄道。

“夏公子,這件事情得先得到尊師示下,傳授武功乃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而且想來尊師大概是不會允可。”

袁珍接著道。

“你還是換一個條件吧,除了不能傳授你本門武功之外,其他的都可以。”

夏延看到兩人拒絕,皺起了眉頭。

“除了武功以外,別的東西料想你們也給不起。”

袁珍聽了夏延這句話心頭有些生氣。

“我太一教名揚四海,除了這武功秘籍不能給你外還沒有什麽東西給不起。”

夏延冷笑道。

“那好,袁姑娘,我要四海升平,百姓安康,你給的起嗎?我要官員清廉,愛民如子,你給得起嗎?我要兵強馬壯,長盛不衰,你給的起嗎?”

袁珍一滯,氣得臉上通紅。

“你,你無理取鬧,這是多少千古明君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要我太一教給你。”

夏延道。

“那又怎樣?你太一教難不成言而無信嗎?”

袁珍站起身來道。

“你是癡心妄想,你再換一個條件。”

夏延打量著袁珍道。

“再換一個也是不妨。”

說著搖了搖手指指著她道。

“我要你。”

此言一出,舉座四驚。

大師兄手裏的杯子一下捏碎,怒道。

“夏延,我們七個師兄妹敬你是一代國君,處處想讓於你,沒想到你,是個這樣的無恥之徒。”

坐在袁珍旁邊的一個師兄弟氣道。

“你休想要娶我師姊為妻,我師姊不會嫁給你的。”

袁珍雙頰一下子迅速漲紅,紅色蔓延到了耳朵根處,急道。

“你亂說什麽呀。”

夏延見到幾人一臉的憤怒,笑了笑。

“你們在想什麽?我的意思是要袁姑娘做我的貼身護衛,擔任錦衣衛統領。”

幾個師兄弟還是有些不放心,狐疑看著他。

一人道。

“這裏有我們師兄弟七人,袁師妹武功不是第一,你幹嘛非要她當你的貼身護衛?”

幾人都覺得有道理。

大師兄道。

“夏公子,袁師妹乃是女兒身,與你在一起多有不便,不如這樣,由在下當任公子的護衛如何?”

袁珍和幾人一聽大急,都道。

“師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