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隆華疑道。

“為什麽?”

蕭珞纓道。

“若是咱們就這樣走了,那大哥怎麽辦?蕭家怎麽辦?”

蕭隆華突然冷笑道。

“這樣的家族我早就看不下了,毀了也好。”

蕭珞纓站起,把手上的包袱一扔,怒道。

“你要走就走,我反正不走。”

蕭隆華一愕,一下子有些不敢相信,看著她道。

“三妹,你說什麽?你忘了他們是怎麽對你的嗎?你還關心他們幹什麽?蕭呈文他哪一點把你當作親妹子看待了?”

蕭隆華把蕭珞纓扔在地上的包袱慢慢撿了起來,重新放在桌子上。

他悠悠的歎了口氣。

“三妹,就算你對那家夥還念舊情,但你也應該為菲兒考慮啊,難道你還想讓菲兒待在那樣的地方嗎?”

她聽到”菲兒”兩個字,眼神又流露出一絲柔軟,拉起蕭隆華的手道。

“二哥,他雖然把我關起來了,但是也沒有難為我,說到底,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蕭家,你為什麽就不能體諒他一些呢?”

蕭隆華道。

“三妹,說實話,他根本用不著我們擔心,他這個人,比你想象的要厲害,他是蕭氏百年難遇的奇才,不會這麽容易死的。”

蕭珞纓把他的手一甩,氣道。

“那是二十萬大軍,他能擋得住二十萬大軍?你以為他是妖魔鬼怪嗎?”

不料蕭隆華點點頭。

“我確實相信他是妖魔鬼怪,一直都是,世上沒有一個人會比他更聰明。”

蕭珞纓臉色變的冷了下來,道。

“二哥,你打定注意要見死不救嗎?他不僅是我的大哥,還是你的大哥,是菲兒的親身父親,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蕭隆華靜靜的看著她,不再說話。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

這是一間清幽的古代客房,房中擺設著簡陋的家具。牆壁上掛著一塊古色古香的青花瓷,靜靜地展示著曆史的滄桑與歲月的韻味。房角擺著一對木製書桌,上麵磨損的痕跡讓人感受到歲月的長河已經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兩張簡陋的木床靜臥在房間中央,它們似乎承載著許多人的憧憬、平凡、憂愁和歡樂。房間中彌漫著木頭發出的清香與薰香的混合氣息,讓人感受到了寂靜的氣息。

客房內靜悄悄的,似乎寂寞的琴音還在回響。一扇白木門敞開著,向內走去就是一扇窗。臥房有些古怪,隻有一張木床、一張木桌和一張木椅,牆上掛著一幅唐代的山水畫,畫景寧靜,略帶幾分蕭瑟。一盞早已發黃的燈籠掛在床邊,映著屋子裏微弱的光線,宛如皎潔的明月般清晰明亮。

這房間的氣息濃鬱而古樸,仿佛可以聞到曆經歲月的塵埃。**橫放著一條薄薄的席子,席子上還有幾個汙漬,顯然已經使用了很長時間。木桌上放著幾本書,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本《詩經》。書頁已經發黃變舊,有些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但依然能看出上麵的字是從左往右書寫的小篆體。

這個客房的家具簡陋,但卻不失優雅、穩重之感。整個房間的布置和陳設都符合大夏的風格,散發著淡淡的市井氣息。

古樸的客房裏,一切都如同停滯在了千年前的時光裏。門窗上油漆已泛黃脫落,露出了木質的紋理和歲月的刻痕,顯得格外的古樸和滄桑。屋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仿佛是從曆史的長河中傳來的,讓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客房內的家具十分簡陋,隻有一張幾乎摸不著油漆的樸素木板床,床頭掛著一個小巧的香囊,香囊裏裝滿了香草和梔子花瓣,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另外一邊擺著一張長條形的木桌,桌上瑟瑟作響的是一柄古老的青銅燈,燈油遊絲般地沿著銅管流淌著,發出微弱的光芒,將整個房間映照得仿佛夢境一般。

屋子的一側牆壁上,貼著一張古代的鍾表,由金屬打造而成,現已被歲月的痕跡撫平成了無數的暗紋。然而,在那老舊的指針中,仍能看到它靜靜地守候了多少個春秋,見證了多少的離合悲歡,流淌了多少的歲月訴說心聲。似乎,從它的表盤中,可以聽到古典文學裏那獨具特色的音韻美和結構美傳來的聲音,讓人感慨。

窗戶緊閉著,遮住了外麵的一絲陽光,屋內隻能依靠油燈輔助照明,讓人感受到一種別具深意的安靜和恬淡。

在這樣古樸素雅的環境中,兄妹兩人都不說話,蕭珞纓始終冷著臉色。

不知過了多久,蕭珞纓突然一把推他,冷漠的道。

“你不願去,我一個人去。”

蕭菲兒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伸手攔住了蕭珞纓,笑道。

“姑姑,你用不著去,蕭叔也沒有說錯。姑姑,你可知道爹為什麽這麽輕易就把你放了?”

蕭隆華瞪了一眼蕭菲兒,就要罵她。

蕭菲兒看了一眼蕭隆華的臉色,趕忙又如彈珠似的道。

“那是因為蕭叔把二十萬北伐軍的虎符給了爹爹。”

“所以爹爹,也就是蕭氏手上也有二十萬的大軍,二十萬打二十萬,爹爹未必便打不過。”

蕭隆華歎了口氣。

“丫頭,你……我平時打你打的少了。”

蕭菲兒嘻嘻一笑。

“蕭叔你舍不得。”

蕭珞纓臉色有些發白。

“菲兒說的可是真的?”

還未等蕭隆華回應,蕭菲兒搶先道。

“當然是真的,當時我躲在簾子後麵偷偷聽到的,一字不差。”

蕭珞纓又看向蕭隆華。

蕭隆華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錯,當時我若不這樣做,三妹你是決計出不來的。”

蕭珞纓聞言臉色變得更白了。

過了許久,蕭珞纓又看向蕭菲兒。

“菲兒,你呢?你也不要你爹爹了嗎?”

蕭菲兒毫不猶豫的道。

“我沒有這樣的爹爹,當時蕭叔用虎符換的是姑姑你和我兩個人,要不是蕭叔堅持要我叫他爹爹,我也是不會這樣叫的。”

蕭珞纓一張俏臉上突然變得毫無血色。

……

蕭隆華隻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之類的東西便下了樓。

在樓下端茶倒水的小二見到蕭隆華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要走,滿臉諂笑的迎了上來。

“客官,小店有什麽招待不周之處嗎?為何五日的房期還未過半便急著走了。”

蕭菲兒轉過頭來微笑道。

“店家,實在不好意思,銀子就不用退了。”

蕭隆華哪裏管的了這麽多,背著包袱,一手拉著一個就往外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