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的聯軍從那裏上岸,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大夏國的境內。

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點,那就是東部海岸距離京城很近。

“如果我是他們五國聯軍的總帥,我肯定會先想辦法拿下山海省,然後再往西南進發,攻打河中省。”

“而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對京城呈現包圍之勢,穩操勝券。”夏子灞對著桌麵上鋪開的地圖,緩緩的分析著。

“沒想到親王大人竟然對軍事有著如此獨特的見解。”白衣聽完之後,忍不住的稱讚道。

“白兄弟言重了,我不過沒事喜歡翻翻兵書而已。”夏子灞笑嗬嗬的說道。

“我覺得由親王大人擔任虎賁軍的統領都有些屈才了,你完全有著將帥之才。”白衣繼續說道。

“那也是我的夢想,不過這輩子應該是無緣了。”夏子灞眼睛無神的說道。

他的身份非常的敏感,有著和皇帝一樣的姓氏,生長於皇宮之中。

夏子灞這一脈極其特殊,他們是沒有蕃地,沒有衛兵的王族,而且終生伴在皇帝身邊。

哪怕是這樣,夏子灞也一直活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扣上欲圖謀反的罪行。

“我們這些王族其實還挺悲哀的,不管有沒有反心,都會被刻意的監視著,我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辦好份內之事,其餘的根本不敢過問。”夏子灞說道。

“親王大人過於憂慮了,陛下也沒有您想象中的那麽生性多疑,他之所以會對那幾位皇叔痛下殺手,不念舊情,也完全是因為那幾人罪有應得。”白衣緩緩的說道。

“像您這樣滿袖清風的王爺,哪怕真的鎮守一方,坐擁雄兵,陛下也不會擔憂的。”白衣繼續說道。

“這些話說起來輕巧,可是做起來就很難,因為我完全無法承擔其中的風險,稍有不慎就會人頭落地。”夏子灞無奈地說道。

“親王大人,不如由我來為你們牽線,我可以擔保您的為人,相信陛下也會信任你的。”白衣建議道。

“這不太好吧。我恐怕堂兄會覺得我刻意為之。”

“放心吧,我很了解陛下的。”

三日之後,夏延成功的返回到了京城,跟出發的時候一樣,他非常的低調,和錦衣衛一起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宮殿。

剛準備休息一下,白衣就跟夏子灞一起來到了殿內求見。

隨後,白衣把這幾天經曆的事情全部都複述了出來。

聽完這些,夏延頓時火冒三丈,一氣之下,將眼前的桌子直接推倒在了地上。

“真是太可惡了,趁著我不在,就想鏟除我的人,姓林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夏延憤怒的吼道。

緊接著,夏延直接下達命令,安排手下的太監將文武大臣全部集結在殿內。

看著滿朝文武,夏延眼神如同一把犀利的刀子,最後落在了站在前邊的林雨申身上。

“誰能給我解釋解釋白衣的罪行到底是什麽?”夏延強行的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許多大臣們默不作聲,安靜了許久後,林雨申緩緩的開口。

“陛下,白衣私闖民宅,殺害無辜百姓,還想要對婦女行圖謀不軌之事,按照大夏律法,當斬。”林雨申麵無表情的說道。

“噢?是嗎?”

“你真把我當傻子了嗎?不要以為做過的事情就能夠天衣無縫的隱瞞下來。”

“田雨,把人帶出來。”

聽到皇帝的召喚,錦衣衛指揮使田雨從一旁快速的出來,他的手裏還拎著兩個人,那赫然是當初指正白衣的庶吉士。

此時的兩人就如同兩個小雞仔一樣,被田雨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你們有沒有汙蔑白衣?”夏延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兩個人問道。

“有有有,那天晚上白衣確實在翰林院和我們一起在編修資料,那天我們都是胡說的。”

這兩個庶吉士渾身是傷,嘴角還有著一抹血跡,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不斷的大叫著。

夏延剛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就派錦衣衛前去將這兩人拿下進行層層逼問。

“哦,那你們為什麽要汙蔑白衣?難道他跟你們有仇嗎?”夏延繼續問道。

“有仇,我們嫉妒白衣的才華,明明比他先入翰林院這麽久,反過來,他卻風光無限,我們還在翰林院默默無聞的整理資料,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正因如此,我們才一氣之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庶吉士膽戰心驚的說道。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我怎麽感覺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們?”夏延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現在身上背著的這可是死罪,如果你們能夠把背後的那個人招出來的話,我興許可以留下你們一條性命。”夏延緩緩的說道。

聽到了這樣的話語,那兩名庶吉士頓時嚇出了尿,尿騷味傳遍了整個朝堂,水滴緩緩的落在地上。

這兩個人怎麽也沒有想到當時的舉動竟然可以招來殺生之禍。

如果一早知道就有這樣的結果,他們是打死也不可能會汙蔑白衣的。

可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後無藥可吃,他們現在就算再怎麽痛苦也沒有辦法,回到最開始的起點。

普通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總是會非常的無助,人的本能會使其想盡一切能夠活下來的辦法。

“報告陛下,案發前一天晚上工部主事突然找上了我,給了我五兩銀子,讓我們說出這樣的話。”庶吉士猶豫了許久,還是說了出來。

就在這時,工部主事趕忙跑了出來,大聲的斥責這兩人是在胡言亂語,他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們兩個人。

一時間,整個朝堂亂成一團,仿佛菜市場一般。

夏延趕忙下令,讓眾人安靜下來。

“究竟是誰在撒謊,調查一下就能知道,工部主事,你那天晚上在什麽地方幹什麽?有沒有什麽人能給你作證?”夏延快速的詢問道。

“當時天色這麽晚,我當然在家睡覺啊,我的妻子可以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