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鐵雲仍舊像往常一樣坐在一個小馬紮上麵,眼睛默默的注視著前方。
而在他跟前的土地裏插著一把長劍,那把長劍佇立在那裏,將近一半的劍身在土地裏邊。
“你來了。”還未等到夏延開口說話,章大師就率先說道。
“你想要的劍就在那裏插著,名字叫帝君,但他現在還是一個半成品。”章鐵雲繼續說道。
“半成品?”夏延睜大了眼睛,十分疑惑,不太明白這幾個字預示著什麽意思?
“是的,這把劍是我專門為君王設計出來的,但是現在還缺少一個至為關鍵的東西,那就是皇帝的血液。”章鐵雲進行了解釋。
也就是說,隻有往這把劍上注入皇帝的血液,才能夠使其變成一把完整的劍。
夏延感到十分的玄乎,如果換成是其他人這麽對他說,他肯定會嗤之以鼻,覺得對方是在編瞎話。
可是這話偏偏是章鐵雲說出來的,他即便有所懷疑,但仍然還是選擇了相信。
於是乎,夏延緩緩的走到了劍的旁邊,拿出了一把小刀,紮破了自己的食指。
一縷鮮紅的血液從食指上落了出來,滴落在長劍的劍柄之上。
一道閃光突然滑過,那滴血液竟然開始不斷的蔓延,明明隻有那麽一小滴血,竟可以使這一整把劍都變成了血紅色,並且帶著紅色的光芒。
這亮光太過於耀眼,以至於在場的眾人們都忍不住的閉上了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這光芒才終於消失,而這把劍也完成了他最後的蛻變。
夏延伸出雙手,握住了劍把,用力的朝著上麵拔。
他的力量本身就很大,可是在麵對這把劍的時候,卻感到非常的乏力,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也隻是讓劍往外竄出來了幾公分。
“陛下,你在拔這把劍的時候,要注入一股帝王之心,隻有這樣,他才能聽從你的召喚。”章鐵雲指點迷津。
有了這樣的指點,夏延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大腦快速的轉動,腦補出了自己坐在龍椅上俯視文武百臣的模樣。
慢慢的,這把劍的重量似乎越來越輕,他拔劍的阻力也變得越來越少。
隨著一聲巨響,夏延將這把寶劍拔出,一道強大的衝擊波朝著四邊不斷的延伸,大地都為之一震。
這把劍的劍身是黑白相間的,還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形圖案,上麵盤臥的那道巨龍活靈活現,似乎下一秒,他就會從這把劍中飛出來。
夏延非常喜歡這把劍上麵的紋路,其鋒利程度也是勢不可擋,手指隻是稍微碰了一下,就直接又裂出了一道口子。
“陛下,這把帝君劍有著一個十分恐怖的效果。”章鐵雲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從小馬紮上站了起來。
“隻要你注入帝王之心,以審判罪犯的心理進行揮劍,從而砍中別人留下的傷口,將無法恢複。”章鐵雲說道。
“無法恢複?”
“是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傷口永遠無法恢複,血液會一直流動,哪怕找來天底下最好的郎中,也無法醫治。”
聽到這樣的解釋,夏延滿臉驚訝,這個效果可謂是相當的霸道。
這就代表著所有被這把長劍砍中的人都是必死的,哪怕當時逃出來了,最後也會因為傷口無法複原,血液一直流出而死去。
“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麵性,這把劍也不例外,陛下今後使用這把劍的時候,一定要萬分小心,切莫用劍砍傷無辜之人。”章鐵雲勸說道。
夏延雖然有著暴君的名號,喜歡殺戮,但是他的暴也是隻是針對於那些惡人,他內心中有著良知,是不會對平民老百姓動粗的。
“大師的話,我一定謹記在心,絕對不會忘卻。”夏延一臉認真的回應道。
從此之後,這把帝君劍將會陪伴夏延這一生,而他也注定會要用這把劍砍殺一個又一個的對手,從而實現自己的雄心壯誌。
為了感謝章鐵雲為他打造這麽強大的劍,夏延直接命令手下拿出了五十兩銀子。
這可是一筆巨款,很多平民老百姓窮極一生都掙不了五十兩。
“陛下,這筆錢我收不得,為您鑄劍那是因為我仰仗您的為人。”章鐵雲麵對如此巨款仍舊不動聲色的說道。
為人?夏延無法接受這個說辭,因為說起來鑄劍這一事完全是他逼著章鐵雲的。
“哈哈哈,我知道陛下心裏想的什麽,所以說我一開始確實很不情願,但是當我得知你是白衣的朋友之後,我就改變了想法。”
“白衣是個好孩子,他把你介紹過來,說明他很敬重你,也能夠間接的證明你是一位明君。”
“能夠為陛下您鑄劍,也算是我的一種榮幸。”章鐵雲露出了一個笑容。
“章大師,因為我鑄劍也浪費了那麽多的精氣神,理應得到報酬,我雖身為天子,但也不能白拿別人的東西,你還是把這錢給收下吧!”
兩人來回爭執了半天,看拗不過夏延,章鐵雲隻好不情願的將這筆錢收了下來。
不過其實章鐵雲也用不了這筆錢,他打算將這銀兩留下來,當做紀念兩人相見的證據。
告別之後,夏延帶著他的手下離開了白馬府,朝著京城趕去。
在這一路上,坐在馬上的夏延不停的觀望著手中的長劍,他感到無比的滿意。
京城中,自從虎口脫險,白衣一直都跟在夏子灞身邊,這樣才能夠保證安全。
也經過了這些天的相處,他們十分自然的成為了好友。
白衣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這位親王並非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皇親國戚那麽簡單,他身上是有真才實學的。
兩人聚在一起,經常討論一些有關於軍事的事情。
夏子灞提出,如果五國真的要結成聯盟,他們很有可能會將軍隊聚集在一起,從一個點進行切入。
而這個切入點很大的概率就是大夏國東部的海岸。
因為那塊地區有許多荒地,還沒有來得及開墾,人煙稀少,沒有官府的管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