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帝軍他自然是待不下去了。

蕭呈文怎麽會把他這種叛逆的家夥,繼續留在皇帝身邊呢,於是就把他調往了錦衣衛。

自從經過那件事情之後,田波於心情大變,現如今的他更加的成熟,也更加的內斂。

也正因如此,哪怕蕭家已經覆滅,夏延也還是沒能注意到這位大才。

“火藥你們都安置好了嗎?”田波於看著周圍的幾個部下緩緩的問道。

“好了。分別安插在他們陣地的不同的八個方向,隻要等會兒按照引線的方向將其點燃,就能夠引爆。”一位部下快速的匯報道。

聽到了部下的話語,田波於鬆了一口氣,這次的任務非常的重要,是不容許出現一絲的失誤的。

“等會由你來負責引爆,我們以爆炸聲為號,然後對一旁的所有士兵們展開瘋狂的屠殺,整個過程隻有半柱香的時間。”

“千萬不要戀戰,我們人數並不占優,隻能打一個出其不意,如果他們反應過來,那麽我們就沒有了任何可以逃脫的機會。”

田波於一臉莊嚴地對著眾人說道。

多少人過來就多少人一起回去。這就是他心中最大的想法。

在他的命令下,錦衣衛的眾人們快速的散開,來到了各自負責的地方。

隨後,隨著引線的點燃,位於不同的八個方向的火藥一同爆炸,產生了十分激烈的火花。

火藥產生的爆炸餘波十分的驚人,僅僅是一轉眼的時間,就有數百名士兵被火焰籠罩其中。

五國聯軍的士兵們根本就沒有想到突然發生的爆炸,也就在他們慌亂的時候,錦衣衛迅速的殺出,對他們展開層層的猛攻。

一時間,局勢呈現出了一麵倒的傾向,十幾萬人的五國聯軍竟被這上百名錦衣衛打得毫無招架餘地。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快來人給我解釋一下。”曹夢海憤怒的從營帳之中走了出來。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凶猛燃燒的火海,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這景象就如同人間煉獄一般。

誠然,見過了大風大浪的曹夢海都忍不住的心生感歎。

“不好了,不知道是誰在陣地周圍安放了炸藥,造成了巨大的爆炸,我們損失慘重。”

“還有一堆黑衣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冒了出來,向我們的人展開了瘋狂的猛攻。”一個將領快速的跑過來,非常慌張的說道。

“怎麽會這樣?”曹孟海麵如死灰。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短暫的愣神之後,他很快就恢複了理智,並迅速的安排副官穩固軍隊。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田波於馬不停蹄的朝著五國聯軍的外部跑去。

可是眼前一道身影阻擋了他的腳步,那身影格外的高大,手裏還握著一把大砍刀。

“我們的軍營可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留下你的命吧。”此人正是五國聯軍中的大將脫脫真哈。

僅憑著一個對視,田波於就瞬間知曉對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眼下時局緊迫,他必須要利用有限的時間,迅速的離去,就算他能夠打敗這個壯漢,也保不齊過一會兒會不會被很多人包圍。

萬幸的是,對方的那個將領並沒有騎著烈馬,而是徑直的站在地上。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騎著烈馬狂奔,地上的人是無法阻擋的。

於是乎,田波於雙手緊緊地拽住韁繩,驅動著屁股下麵的烈馬,快速的前進。

眼看著這匹烈馬馬上就要衝到跟前,脫脫絲毫不懼,他舉起手中的大砍刀,用力的朝著地麵砍了下去。

隨後,他便甩出了濃濃的飛沙,阻擋住了那匹烈馬的視線。

看不清東西的烈馬變得十分的慌張,開始不斷的進行搖晃。

田波於在這一過程中,不慎從馬上麵摔倒了下來。

還沒有來得及調整狀態,脫脫真哈就再次拎著自己手中的砍刀,朝著他衝了過來。

這場戰鬥看樣子是難以避免的了。

田波於急忙抽出了身後懸掛著的長劍,護住自己的頭顱,迎麵接下了對方的那一刀。

這一刀的威力十分的強大,他隻感到仿佛是一塊巨石落在他身上一般,無比的壓力,不斷的作用在他身上。

雙腳也不由得陷入到了地麵許多。

“這家夥太厲害了,我不是他的對手。”田波於立刻得出結論。

另外一邊,大夏國軍隊的陣地上,幾分鍾前。

當看到對麵的陣地冒出激烈的火花時,夏延表情非常的得意,這次的作戰計劃看樣子十分順利。

緊接著,他們又看到了五國聯軍那邊慌亂的士兵,甚至於許多旗幟都摔倒在了地上。

“陛下,我擔心錦衣衛無法安全逃脫出來,不如讓我領著一支小隊過去支援吧。”田雨憂心重重的說到。

錦衣衛可都是他的手下,平日裏就非常聽他的話,拋開上下級的關係不談,他們長久的相處,也令他們產生了濃厚的情意。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田雨可不想看到那些手下葬身於火海之中。

“你的部下,如果知道你這麽擔心他們的安危,也一定會感到非常的欣慰的。”夏延慢慢的說道。

“微臣以為不妥,我們昨天已經跟五國聯軍的人商量了下次作戰的時間,而我們卻背信棄義,不僅派出了錦衣衛前去搗亂,而且還派出小部隊進去援助。”

“如果事後,他們拿這個怪罪我們,我們又該如何回擊呢?”一個將領老老實實的問道。

這個將領出身於將門世家,幾年前考中了武舉,因而混上了一個官職,這次也抓住了時機跟著陛下一起參加了這次戰鬥。

原本以為這見地會贏得陛下的認可,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夏延卻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隻是皇帝,就連周邊的幾個謀士或者將領也都有著相似的表情,好似這番言辭,有些愚蠢。

“這有什麽可說的?他們原本就是過來侵略我們的敵軍,跟這幫子人自然不用講什麽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