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夏子灞和餘下的士兵們都已經出了東門,很快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地界上發生著一場巨大的混戰。

“什麽?難道敵人已經預料到我們會從東門撤退嗎?”夏子灞一臉震驚的說道。

還沒有等到他下達命令,徐大勇就率領著身後的部隊一往直前,和那隻正在戰鬥的西方軍隊匯合到一起。

有了徐大勇加入戰場,瞬間就呈現出了一麵倒的局勢,五國聯軍的部隊很快就被完全消滅掉。

“夏總兵,我們剛剛正在護送百姓出城,然後就突然遭遇到了這2000多人的伏兵,於是我們留下來和他們交戰,剩下的士兵則繼續率領百姓裏去。”

這邊的將領劉安緩緩的說道。

“那就好,我們趕快跟上去吧。”夏子灞鬆了口氣。

隻要那些百姓們沒有遭遇到敵人的殺害,那便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在逃亡的這條路上,大夏國的士兵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滿臉的悲傷。

原本天津府可是整整有20多萬守軍的,可是他們現如今突圍出來的隻有僅僅六萬人,剩下的全部都被打散了。

走著走著,夏子灞突然想起了一個重大的事情,連忙把徐大勇叫了過來。

“你們有沒有派人去被城牆那邊傳信,我怎麽沒有見到李俊的身影?”夏子灞如夢初醒的說道。

這一次的天津府守衛戰夏子灞被朝廷命為最高指揮官,但是論實際上的官銜來說,李俊的官職遠在他之上。

“夏總兵…我們確實派人到北邊了,可是卻沒有任何回信。”徐大勇緩緩的說道。

“該不會傳信兵在路上遇到五國聯軍,所以被殺害了吧?”一個士官提出了一個猜想。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鎮守在北門城牆的李俊等人還不知道,天津府淪陷的消息說不定還在那邊傻傻的等著。

“糟糕,這是我的失職,這件事情我應該親自過去。”徐大勇非常自責的說道。

“算了,剛才的情況那麽危急,發生這種意外也是在所難免。我相信李俊一定能夠脫離險境。”夏子灞思考了片刻,對著眾人說道。

其實他跟旁邊的眾人們也都一樣,心裏非常擔心李俊的安危。

天津府的失守已經是極大的失誤,如果導致李俊死在戰場上,這更是罪加一等。

憑借這罪行,說不定就可以直接問斬了。

不過眼下並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盡快的前往安全的地方。

於是乎,在夏子灞的帶領下,這支部隊快速的朝著常水府的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五國聯軍的總指揮官楚子升成功的進入到了天津府內。

他們才剛走進去片刻,就迎麵撞上了另外一支部隊,差點就要交戰到一起。

“楚軍主,你們也攻破城牆了?”說話的人名叫做周亞,他是來自於楚國的將領。

周亞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楚國當今國君的小舅子,因為他的姐姐是楚人金後宮中的一個妃子。

“你們早就進來了?”楚子升平淡的詢問道。

“現在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吧?我們還遭遇到大夏國士兵的頑強抵抗,不過他們顯然已經沒有什麽意誌了,很容易就將他們擺平。”周亞笑嗬嗬的說道。

“大夏國其他的士兵呢?還有那幾個將領,他們的人影呢?”楚子升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我們隻抓到了幾個部將,守城的主將一個都沒抓到,看守西門的呂虎前被楚士追了一路,具體什麽情況,我現在還不得知。”周亞恭敬地回答道。

“他們的人恐怕是朝著東邊溜走了,因為我們的另外一支部隊已經前往北城牆,並沒有發現敵軍指揮官的下落。”周亞繼續說道。

聽到他的話語,楚子升點了點頭,這其實跟他所想的一樣。

“楚相果然是神機妙算,一早就料出他們很可能通過其他的城門逃竄,所以在四周都安插伏兵。”周亞十分敬佩的說道。

對於這個稱讚,楚子升並沒有很上心,隻是尷尬地露出了個笑容。

被安排在另外兩處城牆外邊的伏兵隻是他的無意之舉,就算敵人真的從那個方向逃離,停留在那裏的部隊也沒有辦法激起太大的風浪。

不過能夠惡心一下大夏國的士兵,倒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命令士兵好好的搜查天津府,首要排查的地方就是糧倉,那對我們至為關鍵。”楚子升囑托到。

此時此刻,天津府的糧倉內。

周大生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裏,並且發現了幾個大夏國的士兵打算縱火將裏麵的糧食全部燒掉。

這條命令自然是夏子灞下達的。

聰明人都非常清楚,糧草對於五國聯軍的幫助才是最大的。

所以夏子灞為了將損失降到最低,必須在臨走之前將這裏的糧倉全部破壞掉。

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將糧草全部取走,即便全部毀掉,也不能便宜五國聯軍。

這個安排相當的明智,不過誰能想到,周大生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再看到那幾個士兵的動作之後,他立刻安排手下把那幾個士兵團團圍住。

“還好我早就想到了糧倉,否則還真要讓你們得逞了。”周大生冷冷的看著那幾個士兵,說道。

士兵的下場便是被活活的砍死。

周大生不在意會殺死多少無辜的人,成大事者必須要踩過無數的屍骨才能夠實現心中的抱負。

“林右,你率領上千人鎮守在這裏,要記住糧倉對我們來說特別的重要,如果這裏發生意外,我唯你是問。”周大生直勾勾的盯著身旁的部將說的話。

林右是周大生從西羌國帶來的貼身護衛,也是他最為器重的手下,糧倉這種重要的地方,他隻放心交給身邊的人,畢竟足夠信任。

“周老大,敵軍都已經被我們打跑了,這裏應該不用怎麽看守吧?”林右眨了眨眼睛,緩緩的走上前反問道。

他並不想從事看守糧倉這種無聊的工作,所以才想到了這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