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的命令你都不聽了?”平日裏十分溫和的周大生,突然之間皺起了眉頭。
“周老大,我錯了,我保證完成任務。”看到這樣的情景,林右趕忙低頭認錯。
他到底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而已,要不是因為周大生這次出門要緊,沒有帶上更多的得力幹將,否則也不會將他委以重任。
“這就對了,我想要的是無條件的執行。”
“不過跟你解釋一下也沒什麽,雖然大夏國的部隊已經撤離出去,但我們不清楚他們有沒有在這裏留下死士專門搞破壞。”周大生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處置好這邊的事情之後,周大生便率領其他人離開了糧倉,走向了天津府的府衙。
在府衙內,他跟楚子升眾人成功地匯合到一起。
“周大生,你幹的很不錯,不愧是西羌國的名將,竟然比我們還要更早攻破城牆。”楚子升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隻能說我的運氣比較好,當時是因為你們的主攻,才使得大夏國士兵的軍心煥散,也令他們沒有了後續的支援,我們才能夠完成這一壯舉。”
“真要是論功行賞,楚大人您才是頭功。”周大生謙遜的說道。
雖然五國聯軍成功的拿下了天津府,但這也令他們損失慘重,原本整整30萬的軍隊,現在就隻剩下二十五萬人。
“傳令出去,讓士兵們迅速將城門加固,所有人未經許可不得外出。”
“還有,不許隨意的殺害天津府內的百姓。”
楚子升在眾人的簇擁下,坐在堂屋內的首座上,各位將領則是坐在了兩邊,他緩緩地下達了自己的指令。
“為什麽不殺害天津府的百姓?我們北雄國的傳統就是屠城,隻有這樣才能夠震懾敵軍,使得勝利變得更加的容易。”馬哈水不滿的說道。
“因為那些百姓對我們還有很大的用處。”楚子升麵不改色的說道。
剩下的百姓中,還有一大部分是青壯的男子,他們五國聯軍在先前的攻城中,已經喪失了大量的兵力,可以吸收當地的青壯年來補充有生力量。
“這種事情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已經輕車熟路。就不用我再給你們一一提醒了吧?”楚子升淡然的說道。
眾位列將們聽完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隻要是不參加他們軍隊的人員,一律斬殺,拉幾個典型,這樣可以做到殺雞儆猴。
而且通常情況下,他們也不用擔心那些新招來的士兵搞什麽歪心思。
因為如果再有戰鬥的話,新招來的士兵往往會派往最前線,充當炮灰。
“另外,天津府內雖然田地不多,但也是有的,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缺糧草,不過我們也不清楚,要在這裏呆上多長時間,要有未雨綢繆的意識。”
“而且自然不能讓我們五國聯軍的士兵去耕種,這種事情就交給當地的百姓去做,給他們一些維持基本生活的吃食就可以了,剩下的糧食全部歸我們軍方所有。”
楚子升不愧是楚國的右相,很快就對攻城後的各項事情進行了一個總體的安排。
在場的將領無一不心服口服。
與此同時,北方平原的邊緣處。
經過了接連幾天的奔走,夏延所率領的這支部隊已經走了半程的道路。
看著眾多的士兵們一個個麵露倦色,夏延當機立斷,下令在周邊的府內休息半天。
知府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搞了很大的陣仗,在城門口迎接他們的到來。
正常情況下,大夏國的皇帝是沒有可能會來到他們這個地方的,這對他們來說是無上的榮耀。
“陛下,微臣周子泰,我是萬安十六年的進士。”知府微微彎腰,萬分恭敬的說道。
萬安是夏延父親在位時候的年號,也就是說這位知府是先皇時期的一位進士。
大夏國推翻了前代的統治之後,一共曆經三朝,首先便是大夏國的開國皇帝,也就是夏延的爺爺。
據說開國皇帝是前代的一位將軍,深得兵法要領,雄才大略,他建立了大夏國,年號為齊福。
雖說開國皇帝前身是軍人,但他並沒有想過窮兵黷武,而是想著給天下百姓一個和平盛世。
大夏國傳到夏延手中已經是第三代,年號為天寶,這年號是他的父親給他起的。
他父親的就是希望夏延能夠像上天賜予的寶物一樣,做一名偉大的皇帝。
“陛下,此人我聽說過,據說當年會試的成績很不錯,而被先皇重用。”
“隻不過後來他由於太過剛正,得罪了宰相蕭呈文,所以被直接貶到了這裏做一個小知府。”白衣走過來,小聲的說道。
當年大夏國的朝堂之上,有不少能人異士因為得罪蕭呈文而落了一個家敗人亡的結果。
周子泰與其他人相比,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
“朕禦駕親征打了勝仗,接下來的目的是劍指天津府,與那邊的敵軍進行戰鬥,然而,路途遙遠,所以我們決定在此停留幾日。”夏延緩緩的說道。
“微臣領命,我已經在城內安排好了宴席,為陛下接風洗塵。”周子泰說話全程沒有抬頭,一副非常謙恭的模樣。
想當初,十幾年前,周子泰和先皇處事時,從來不會顧忌他人的身份,敢於直言,無所畏懼。
可正是由於後來的失利,才讓他瞬間恍然大悟,明白了過剛易折的道理。
“把頭抬起來,讓朕好好的瞧瞧你。”夏延淡淡的說道。
聽到了皇帝的聲音,周子泰才如實的將頭抬起,露出了一個平常的笑容。
此刻的周子泰已經40多歲了,早已沒了多年前的意氣風發,但是他的眼光仍然像一把銳利的尖刀。
隨後,在周子泰的帶領下,眾人緩緩的進了城。
“白衣,安排傳信兵快馬加鞭趕往京城,把我們的位置上報。”夏延靠在白衣的耳旁,輕聲的說道。
“陛下,這是打算在這裏久居嗎?”白衣好奇的問道。
“是的,我覺得天津府應該已經被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