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進的力氣大,一拿之下弄疼了潘玉,頓時滴出眼淚來,顯得委屈又可憐。

陸進卻是更加的生氣,覺得她在裝,明明自己一點力氣也沒用,她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厲喝:“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潘玉被掐住了脖子,呼吸都有些困難,哪裏說得出話來,又不敢過份的掙紮,怕惹得陸進更生氣,也怕屋內動靜大了,會引起外麵的懷疑。

而陸進火氣升起,哪管得了那麽多,隻想求一個真相,絲毫不肯鬆手。

屋內局勢僵硬,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雷芳菲在外麵問:“二夫人,你在裏麵嗎?”

二夫人是潘玉的排行。展氏為大,她為二,雷芳菲和雷冉冉分別是三夫人和四夫人。

陸進心中疑惑更甚,但也隻能暫時壓下疑惑,鬆開潘玉,過去開了門。

雷芳菲走進屋內,反手將門關起。

她和雷冉冉都知道楊凡帶著兄弟們回來了,也都非常想知道目前的情況。

但這裏是狗頭寨,目前還是展氏掌管著這裏,若是她們再過於主動,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各自待在屋內沒有出去。

這會是聽到潘玉這邊有動靜,才過來查看是什麽情況。

麵對著她,陸進也沒有絲毫懼怕,張口便問:“大當家……”

雷芳菲趕忙示意他悄聲,小聲說:“小心外麵!”

陸進馬上會意,壓低了聲音問:“大當家,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阿玉怎麽成二夫人了?”

“你聽我說……”

雷芳菲讓他控製住情緒,將上山前後的事情說了一遍,和潘玉所說並無兩樣。

這下陸進相信了,滿臉愧色看向潘玉,撓著頭特別不好意思的說:“娘子,是我錯怪你了。”

潘玉借機說:“那你以後還會懷疑我嗎?”

“不會了,不會了。”

陸進雙手亂擺:“以後我再也不會亂懷疑娘子了,我保證!大當家就在這裏,她可以做個見證!”

潘玉白了他一眼,嗔言:“等離開這狗頭寨,我再好好和你算賬。”

聽了這話,陸進不但沒惱,反而嘿嘿笑了起來。

平息過紛爭,雷芳菲問起目前的情況,聽陸進說過,又問:“相公有和你說過下一步我們做什麽嗎?”

“沒。”

陸進不知道楊凡的心思,也沒有問過,他隻知道,隻要跟著楊凡走,絕對不會錯。

雷芳菲是大當家,習慣了做主,現在一點也不清楚下一步的動向,對她來說十分的不習慣。

想要去找楊凡問問,又沒有合適的時機,思慮片刻,決定繼續安心等待。

吩咐陸進:“在狗頭寨的這幾天,你先不要和阿玉在一起,等我們的情況穩定下來了,你們二人再團聚。”

“我知道了,大當家。”

陸進十分爽快,應承下來,轉身就出去了。

雷芳菲又和潘玉說了幾句話,寬慰過她的情緒,也回了自己的屋。

一進房間,就看到雷冉冉正在屋裏。

“姐姐,現在是什麽情況?”雷冉冉也關心這個。

雷芳菲搖搖頭:“不知道。相公在展夫人那裏,我們也不方便過去問他。”

“看我的。”

雷冉冉有主意:“今天輪到相公到我屋裏了,我去找他!”

獨自一人直接來到大堂,卻尋不到楊凡,問過嘍囉才知道,楊凡和展氏回了展氏那裏。

“這天還沒黑呢,不會又……”

雷冉冉暗自猜測著,來到展氏屋外,拍了拍門,向裏麵呼喚:“相公,相公。”

門開了,卻不是楊凡,也不是展氏,而是展氏的丫環:“四夫人,楊相公說了,今天要宿在夫人這裏,你請回吧。”

“他今天要宿在這裏?”

雷冉冉不依了,是因為這樣壞了規矩,更是因為沒法和楊凡打聽下一步的動向了。

一把推開丫環,闖進裏麵。

隻見桌上擺著酒菜,楊凡和展氏正在有說有笑的喝交杯酒,見到雷冉冉闖進去,展氏放下酒杯,沉下臉說:“妹妹怎麽這麽不懂規矩,怎麽闖進我這裏來了?”

這也是當初立下的規矩,四個女人誰也不能闖進別人的屋子,除非是被邀請。

雷冉冉冷哼:“不知是我不懂規矩,還是你不懂規矩,今天相公該到我的屋子!”

展氏笑了,“我當是什麽事,原來是這個。”

不無炫耀的說:“妹妹你可別惱,相公今天留在我這裏,可不是我求的,是他主動留下的。”

“是我說的。”

楊凡接過話去,給雷冉冉使個眼色:“我與夫人新結秦晉之好,想要在她這裏多留一日,使不得嗎?”

雷冉冉立刻會意,變得低眉順眼:“相公都這麽說了,那自然使得。”

展氏更加的得意,故意問:“若是我說的呢?”

麵對她,雷冉冉就沒那麽客氣了:“姐姐若是要這麽做,那以後我們就各憑本事唄。”

展氏咯咯一笑,占了便宜又賣乖:“瞧妹妹說的,我怎麽能壞了規矩呢。若是妹妹沒什麽其它的事,就不要打擾我和相公飲酒了。”

盡管有楊凡的暗示,雷冉冉還是心緒不平,哼了一聲轉身出去。

回了屋內,雷芳菲接著,問:“妹妹,怎麽樣了?”

“相公說今天他要留在那個賤人那。”

背對展氏,雷冉冉毫無顧及,放言直說:“相公也是,能有什麽事非得留在那個賤人那裏。”

又懷疑說:“姐姐,你說相公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賤貨了吧?”

“不會的。”

雷芳菲和楊凡相好日短,但卻更加的了解他:“相公留在那裏,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我們再多等上一日便是。”

也確實如雷芳菲所猜測的,楊凡是想盡快搞定展氏。

隻是用言語勸說沒用,那就加點別的攻勢。

在酒桌上和展氏邊喝邊說騷話,不過片刻,便撩得展氏心癢難耐,楊凡再推波瀾,把交杯酒喝成了**酒。

這可把展氏給樂壞了,將世間煩惱全都拋到一邊,隻管盡情享受。

趁著她愉悅之時,楊凡再提遷寨一事。

展氏倒是還有幾分顧慮,但歡快之下,也顧不得那麽多,手腳勾緊了楊凡:“這件事但憑相公做主,相公肯定不會拋下我不管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