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痛快應下:“那是自然。”

屋內**四溢,展氏直上雲端。

等到次日,一切均已改變。

展氏下了令,讓全寨大小人等全都收拾東西,跟隨楊凡遷寨。

狗頭寨的嘍囉們聽了這個消息,倒沒有太多的激動或是難過。對於他們來說,到哪裏當嘍囉都一樣,隻要能有個吃飯睡覺的地方就行。

雷芳菲和雷冉冉聽了,卻是激動不已,尤其是雷冉冉:“原來相公當真是有事!”

雷芳菲笑:“他又怎麽可能將我們拋下,去和別人廝混呢。”

“怎麽就沒有。”

雷冉冉翻出陳年舊賬:“琴姐,沈若雪,還有薑月,這還是我們知道的,背著我們不知道廝混了多少呢。”

知道她說的是氣話,雷芳菲沒接這個茬,說:“快點收拾吧,我們一起去唐王寨。”

二百來號人收拾的也快,等到日中時分,全部已收拾完畢。

狗頭寨寨小人少,物資也匱乏,展氏吩咐的時候就說了,讓嘍囉們將能帶走的全都帶走。

此時山寨裏隻剩下房子和寨牆,若是這些也能帶走,展氏也會讓嘍囉們一並搬了去。

看看天色,楊凡和展氏說話:“夫人,且在寨中再用一餐,我先去唐王寨和他們會知一聲。”

獨自下了山,趕到唐王寨。

官兵撤兵已有幾天,唐王寨前到處都是戰鬥過的痕跡,四處布滿了灰燼與墟土,以及殘破的武器防具,被血染過的土地呈現出別樣的黑色。

楊凡已經是這裏的熟客,把守寨門的頭目直接將他請進寨門,一邊派人去通知杜讓。

剛走到內寨處,杜讓帶著唐王寨八個當家便已迎了出來,見了楊凡,杜讓帶頭作揖:“楊當家的大恩大德,我唐王寨沒齒不忘!”

那八個當家的一齊躬身:“感謝楊當家為唐王寨解圍退敵!”

楊凡哈哈一笑:“不過些許小事,杜總當家的和各位當家的不必客氣。”

杜讓極是恭敬:“楊當家的太過自謙了,裏麵請!”

九個當家的將楊凡圍在中間,簇擁著進了裏麵,一路來到聚義堂內,又請楊凡坐了上首,奉茶說話。

“楊當家的真是不同凡響,那天你離開不久,官軍就退了兵,”杜讓一番誇讚,借機試探:“也不知楊當家用的是什麽秘計。”

這件事楊凡肯定不能漏了底,哈哈笑言,輕輕一句揭過:“杜總當家的過獎了,山寨一切平安就好。”

見他不肯細說,杜讓等人也不好再細問,當下命人整治酒宴,招待楊凡。

宴席之上,杜讓和八個當家的頻頻舉杯敬酒,向楊凡敬酒,恭維的話也是不絕於口。

“楊當家的,你當真是有通天之能,竟然單槍匹馬就能讓官軍退去。”

“楊當家的膽識,真是與世無雙,別說本朝,就是前朝也沒有人能和楊當家的相比。”

其中朱四娘最為佩服:“楊當家不止膽識過人,還這麽風流倜儻,而且還會發明東西。我敬楊當家的一杯!”

楊凡笑著端起酒杯:“朱八當家也是女中豪傑,我們幹一杯。”

“這樣喝沒意思,”朱四娘舉著酒杯穿過楊凡的胳膊,二人成了交杯的模樣。

宴席上起哄聲喝彩聲響成了一片,自杜讓以下,唐王寨的大小嘍囉都在叫好。

朱四娘衝楊凡挑挑眉:“楊當家的,我們喝個交杯!”

對方都這樣了,楊凡自然不能被她壓過去,笑言:“好,喝個交杯。”

勾緊了手臂,仰頭喝下。

朱四娘大讚一聲痛快,衝楊凡送了個秋波。

這一場酒宴,一直從中午喝到晚上,楊凡想起狗頭寨裏一幫人還在候著,放下酒杯和杜讓說了這件事。

杜讓十分的痛快:“這件事我和楊當家的之前就已經約定好了,不用再多說什麽。我這就派人去請他們過來,楊當家的隻管放心的喝!”

叫過唐王寨的一個頭目,命令他帶著二十號嘍囉去狗頭寨迎接展氏眾人。

這邊又給楊凡倒上了酒,大喝特喝。

穿越之前,楊凡的酒量一般,但穿越之後變好了,因為大乾朝的酒純度不夠,後來又加入了流雲寨,整天和典威大壯他們沒少喝。

再後來,改進出了芳菲醉,為了推銷酒水,那段時間幾乎天天喝酒,現在已經能喝下五六斤。

可即便這麽能喝,也架不住杜讓和八個當家的一齊灌,去飲馬寨請人的頭目剛走,楊凡便已喝得爛醉如泥。

杜讓給朱四娘使個眼色:“你扶楊當家的回去休息。”

朱四娘馬上會意,讓兩個小嘍囉攙扶起楊凡,送回了她的屋內。

打發走兩個小嘍囉,朱四娘寬衣解帶,要色誘楊凡。

她和唐王寨那幾個當家的都有關係,那幾人心照不宣,她自己更是毫不在乎,抱起楊凡的頭便是一頓洗麵奶。

楊凡是真的喝醉了。自流雲寨被攻破以來,他嘴上不說,心裏卻有塊大石頭,覺得是因為自己,才讓雷芳菲的心血毀於一旦。

經過這幾個月輾轉顛沛,終於在唐王寨找到了新的落腳地。

雖說還不穩定,但那算是卸去了心頭那塊大石,高興之下自然就喝多了。

這時迷迷糊糊中,一對柔軟貼在臉上滾來擠去的,說不出的舒坦,張開眼一瞧,眼前一對波濤,其主人正是朱四娘。

見他睜開了眼,朱四娘非但不羞,反而笑意盈盈的問:“楊當家的,感覺怎麽樣?讓我來伺候楊當家的可好。”

說著,就要更進一步。

楊凡一個激靈,驚得酒意消去,翻身坐起:“朱八當家的,不可如此!”

那朱四娘卻是毫不在意:“楊當家的,你我都是江湖兒女,不必如此拘緊。你一個人流落在外,孤獨寂寞這麽久了,我給楊當家一解寂寞。”

說著再解羅裳,眨眼之間,和楊凡坦誠相對。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對方平白無故的這麽做,肯定是有所圖。

楊凡身子醉著,心裏可不醉,忙給對方找借口。

“朱八當家的一片情意,在下心領了,隻不過我初到貴寨,若是就這麽將朱八當家的占了,山寨裏的兄弟們也不會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