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手機那頭的蘇曼欣,正穿著粉色的睡衣,坐在床頭,滿臉好奇的問道:“什麽事啊?”
“是這樣的。”蘇曼柔心裏有點怪怪的講道:“這不是曼語嗎,她在大學裏惹了點事,得罪了她寫生課的老師,再怕被特殊對待,你家那位堂妹夫不是教育係統的嗎,肯定能跟校長講上話,所以想請你幫幫忙,幫幫曼語講講話,你是不知道,這小丫頭膽小,都快嚇死了,拜托你啊,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啊,”
蘇曼柔在打電話的時候,就在洗漱間裏刷牙的秦陽,當然都聽在耳朵裏麵。
秦陽一臉的平靜,不過心裏倒是有點期待知道,蘇曼欣下麵會怎麽說?
而在蘇曼欣那邊,杜興來就坐在她的旁邊,所以蘇曼柔跟蘇曼欣講的這些話,杜興來都聽到了。
蘇曼欣也不知道杜興來能不能幫,便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杜興來。
而杜興來想都沒想,便衝蘇曼欣擺擺手,同時向蘇曼欣遞過去了一個‘拒絕’的眼神。
蘇曼欣自然馬上就明白了杜興來的意思,立馬對著手機平和的講道:“恐怕這邊不行啊。”
“不行啊?他妹夫不是教育係統.......。”蘇曼柔心裏充滿了失落。
蘇曼欣眼神有點冷漠的解釋道:“是教育係統的,可是他和東海大學那邊來往的不是很多,所以.........。”
蘇曼柔心裏的失落自然就更加的濃厚了,不過為了曼語,她還是拉下臉道:“曼欣,你就再叫他妹夫幫我想想辦法。”
蘇曼欣有點冷漠的笑了笑,又看向杜興來。
杜興來馬上又衝蘇曼欣擺擺手,眼神中盡是厭惡,還有一絲傲慢的神情。
蘇曼欣見此,便又冷漠的拒絕道:“我剛才問他了,他說,現在管的也緊,不好說啊。”
蘇曼柔這算是徹底的死心了,蘇曼欣就是不想幫唄,要是她親弟弟蘇曼強出了事,看她幫不幫?蘇曼柔當然生氣,不過表麵上,她還是壓著心裏的怒意講道:“哦,這樣啊,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蘇曼欣嘴角噙著冷笑的點了點頭。
蘇曼柔這邊都準備掛斷電話了,隻是讓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秦陽竟然會忽然從洗漱間裏出來,走到蘇曼柔旁邊,就從她手裏接過手機,拿到耳邊,一臉冰冷的笑道:“找你辦事,也是看得起你,你沒有必要騙我們,不想幫就是不想幫唄,既然關係都這麽處了,那我也直說了,我們打賭,你輸給我的一百萬,什麽時候給我啊?”
秦陽本來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隻是蘇曼欣,還有杜興來,真的激怒到了他。
他們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豈不知,秦陽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把他們給玩死!
此時蘇曼欣還沒來得及把手機從耳邊拿下,當然把秦陽剛才講的話全都聽在耳朵裏,蘇曼欣想了想,便一臉冷漠的講道:“你有協議嗎?”
“你什麽意思?”秦陽臉色迅速變冷。
蘇曼欣直接耍起了無賴,冷道:“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想耍無賴是吧?”秦陽怒道。
蘇曼欣冷漠的講道:“不是耍無賴,是這賭,就是開玩笑嗎,有誰還把這種口頭上鬥嘴的話當真啊?”
秦陽深吸了口氣,便把心裏怒意給壓製了下去,同時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你跟我耍孬是吧?好,好,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給我等著。”
蘇曼欣也沒做任何反應,冷漠的停頓了幾秒,便把電話給掛了。
秦陽這邊也把手機從耳邊給拿了下來,遞到了蘇曼柔手裏,蘇曼柔自然也聽到了蘇曼欣剛才耍孬的那些話,一臉氣憤的講道:“以前她也不這樣,現在......。”
“以前她是和你沒有利益衝突,大家表麵上好而已,現在才是真實的她,看清楚也好。”秦陽一臉冰冷的講道,講完,他嘴角便露出一抹鄙夷的道:“好,跟我耍孬是吧?好,好,給我等著。”
蘇曼柔眼見秦陽要報複似的,不禁滿臉困惑的問道:“你打算怎麽對付他們?”
“上門要債唄。”秦陽冷道。
其實他要動手,蘇曼欣還有她的那個老公早就完蛋了,可是,秦陽暫時還不想先真正動手,想再看看蘇曼欣和杜興來兩人的反應,再決定要不要真正的動手。
“哎.....。”
蘇曼柔有點失落的歎了口氣:“要是杜興來不幫忙,我還能找誰呢?”
“你在東海好歹也做了六七年生意了,在係統裏就沒有能用得上的關係?”秦陽裝作一臉好奇問道,其實他心裏是有點慚愧的,要不是為了隱藏自己,這點小破事哪裏用得著蘇曼柔來操心。
蘇曼柔又有點失落的想了一會,旋即認真的衝秦陽講道:“這個我再想想吧。”
“哦。”秦陽很平靜的應了聲,緊接著跟蘇曼柔講了句我上班了,就走出臥室,離開別墅,騎上電動車上班去了。
在秦陽騎車上班的路上,他心裏其實還是有點慚愧,這點小破事其實根本用不著蘇曼柔這麽為難,可是誰又叫他身上背負著複仇的計劃呢?
秦陽到了公司後,在辦公室裏打了卡,翻看手機,也沒有新的訂單找他,便打電話給了陳千水問道:“秦不破那幾個人抓到了嗎?”
此時,在電話那頭,正好也來到辦公室裏剛坐下沒多久的陳千水,顯得格外冷靜的講道:“他們被我故意給放了。”
“放了?為什麽?”秦陽一臉的好奇,心裏一點驚訝都沒有,因為他很了解陳千水,陳千水這麽做,肯定有很大的原因。
陳千水認真道:“老板,我想過了,還是你的複仇重要,抓到了姓秦的那四個小子又怎樣?把他們殺了?根本不可能,我昨天還很生氣,可是一夜過來以後就想明白了,要算賬,咱們到了八月八號那天一起算。”
秦陽自然很認真的聽完了陳千水講的這些話。
他的內心很平靜,畢竟,陳千水講的這些,秦陽之前也不是沒有考慮過?
秦陽想了一陣,便有點關心的對陳千水講道:“隻要你心裏覺得沒什麽就好。”
陳千水苦澀一笑:“我現在心裏已經沒什麽了,反正,姓秦的那四個小子,咱們以後辦他們。”
秦陽微微一笑,掛斷了陳千水電話。
之後,眨眼間,兩天時間過去了,這兩天時間裏,秦陽的生活倒是挺平靜,每天依舊上班,下班,過的很有規律。
明天就是周六了,秦陽在這天周五晚上,忽然心裏特別渴望去燕京大興龐各莊裏,去看望看望他的外婆。
外婆又不會用手機,這三年,秦陽都沒有踏足過一次燕京那片傷心地。
可是三年已經過去了,秦陽心裏仇恨不減,不過,他對去燕京,心裏再也沒有以前那樣的畏懼感。
外婆小時候最疼他了,現在他外公也已經走了,說不定哪天外婆也.........秦陽覺得正好趁著自己事情也不是很多,一定要去燕京,去看望一下他的外婆。
周五晚上下班,秦陽就在心裏決定好了這件事,到了晚上九點多鍾,蘇曼柔快要睡覺之前,秦陽才把自己要去燕京去看望他外婆的這個想法給講出來。
蘇曼柔在和秦陽結婚之前,知道秦陽在燕京鄉下有一個外婆,還知道秦陽從小到大都是他外婆帶大的,至於父母這塊,秦陽告訴蘇曼柔,他父母早就不在了,至於不在的原因,他也沒有告訴蘇曼柔。
女人心都是柔弱的,想想一個老人家從小到大把秦陽拉扯大,肯定也不容易,蘇曼柔一向對這樣的老人,心裏都還挺敬重的,想一想,當年她和秦陽草草結婚,這三年來,和秦陽也是在對他的偏見中度過的。
現在,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了,蘇曼柔心裏便帶著對秦陽外婆的敬重,很認真的對秦陽講道:“秦陽,明天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