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也是心情有點不好,就頂撞道:“你要是不想看到我,以後就裝作不認識我啊。”
雲韻一聽這話,雙手頓時叉腰,一臉不爽的道:“秦陽,你啥意思啊?”
“我沒有任何意思,我要送外賣了。”秦陽冷漠講,講完,他就想繞過雲韻,進大廈,把外賣給送了。
隻是,就在這時,杜天龍卻冷不丁的忽然揪住他的衣領,啪朝秦陽臉上扇了一巴掌,旋即吼道:“老子早就想辦你,我給你臉了是吧?”
秦陽的右臉,火辣辣的疼痛。
剛才他也是沒有料到,杜天龍會扇他巴掌,所以沒有及時的反應去攔截。
這一巴掌,把秦陽心裏僅存的最後一絲耐心都給打沒了,秦陽把外賣朝地上一扔,下一秒,眼底便浮現一抹殺意,看向了杜天龍。
杜天龍麵對秦陽殺氣騰騰的眼神,臉上卻絲毫畏懼都沒有,還是充滿了鄙夷的衝秦陽嚷道:“怎麽?心裏不服啊?不服也要給我憋著。”
這一次,雲韻在一旁冷眼相看。
她沒有再幫秦陽講話,主要是,雲韻最近對秦陽心裏一直都有意見,覺得他本事不大,卻到處惹事,這一巴掌,可能會讓他看清自己。
秦陽依舊在用殺氣騰騰的眼神看著杜天龍,他雖沒講話,不過眼神已經表達了一切。
杜天龍恨的秦陽牙癢癢,見秦陽還敢凶他,就再次抬起手掌,就想要再次朝秦陽臉上扇去。
隻是,這一次,秦陽沒有給他機會,他猛的抓住杜天龍手腕,輕輕一轉,杜天龍的胳膊就斷了。
杜天龍發出了一聲慘叫,而這時,秦陽卻運足了力氣,朝杜天龍右臉上一扇,杜天龍頓時被扇的眼前冒金星,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秦陽又蹲下,揪起杜天龍衣領,抬起右手,就不停的朝杜天龍臉上扇。
秦陽也不知道扇了多少下,直到杜天龍鼻孔流血,嘴角也流出了血,秦陽還在扇。
雲韻這時,心生濃濃的恐懼,手腳都涼了。
她沒有想到秦陽發起火來,竟然會這麽狠,眼看杜天龍被打的七竅都快流血,雲韻連忙上前,抓著秦陽的胳膊,就衝秦陽焦急的嚷道:“秦陽,你幹嘛啊?想打死人啊?”
秦陽忽然看向雲韻,眼裏一片冷漠。
當雲韻和秦陽目光對視的一瞬,她渾身忽然發冷,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緊接著,渾身的細胞都變的恐懼了起來。
雲韻和秦陽對視了兩秒,情不自禁滿臉恐懼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麽?”
“雲韻,你還真以為我秦陽,就是一普通的送外賣的,人人可欺是吧?”秦陽滿眼怒火,似要把雲韻給吞噬一樣。
雲韻小臉慘白,聲音也有點發抖的講道:“我.....我從來都沒這麽認為。”
“我不管你有沒有這麽認為,不過....。”秦陽冰冷的講,講到這,他的食指忽然指向了鼻孔,嘴角都在流血的杜天龍,吼道:“你以為,我真的有把他放在眼裏?”
雲韻沉默不語。
秦陽繼續皺眉道:“已經多少次了,我一忍再忍,可是這家夥對我一欺再欺,真以為我秦陽是軟柿子,是誰想捏,都能捏的是吧?他杜天龍也就靠著父輩有錢才過上了現在滋潤的生活,他能比得過我?什麽東西,從小到大,我媽都沒有呼過我巴掌,他敢呼我巴掌?”
秦陽講完,忽然揮拳砸向了杜天龍的胸口,隻聽哢嚓一聲,好像是肋骨斷了。
雲韻這時再也繃不住了,忽然眼眶通紅,傷心的講道:“秦陽,我求求你,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我說過了,從小到大,我媽都沒有呼過我巴掌,你明白我意思?”秦陽眯眼,渾身都散發出無上的霸氣。
雲韻繼續滿臉傷心的講道:“是,我知道,我知道,天龍呼你巴掌是不對,可是你要是把天龍給打死,你也要負責任的啊?”
“負責?”秦陽不屑了一聲,旋即嘴角忽然勾起了霸道而又冷漠的笑容,道:“雲韻,你真的是小看我,太小看我了,我說過,這杜天龍,在我眼裏,他什麽都不是,就算我打死了他,也不過就是賠點錢了事而已。”
“不,不是的,秦陽,你別衝動。”雲韻焦急的說,講完,她就擦幹眼角的淚,認真的看向秦陽問道:“秦陽,你說,你要怎樣,才會放過天龍。”
“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秦陽霸道無比的道。
雲韻表情忽然愣了下,心裏感覺十分為難。
畢竟,她也了解杜天龍的脾氣,也是個硬家夥。
叫他下跪?那是很困難的。
不過,雖然知道困難,可雲韻還是抱著早點息事寧人的想法,焦急衝杜天龍道:“天龍,照秦陽的話去做吧。”
杜天龍嘴角扯出了冰冷的笑弧:“有種你就打死我。”
雲韻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了下。
她知道,她就知道,杜天龍也是硬脾氣,他是不會輕易低頭的。
一抹傷心,再次從雲韻心裏湧出,讓雲韻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哭聲對杜天龍道:“天龍,不要再鬧了。”
雲韻傷心的講完,忽然抬頭,淚眼婆娑的看向秦陽,道:“秦陽,你也別過分,你要是再過分,我就報警,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當。”
秦陽不屑的笑了笑:“過分?”
他講完,旋即冰冷的眼神看向了杜天龍,嘴角勾起一抹輕視的笑道:“杜天龍,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有種。”
話聲落下,秦陽就再次拿起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向了杜天龍臉。
看到這一幕,雲韻被嚇的嘴唇發抖。
恐懼了一陣,雲韻忽然猛的用力握住秦陽手腕,哀求道:“秦陽,不要打,不要打了。”
“杜天龍,道歉。”秦陽低聲道,他聲音雖不大,可透出的寒意卻讓雲韻都被嚇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杜天龍還是固執的不開口。
雲韻這時,心裏也氣了,把杜天龍拽起來,按他肩膀,把杜天龍按著跪在秦陽麵前,然後衝杜天龍嗬道:“道歉,道歉啊。”
杜天龍還是不張口。
秦陽見此,眼底不禁升起一抹厭煩,又眯了眯眼,鄙夷的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姓杜的,你給我記住了,我和你之間的事,還沒有完,今天要不是我看你不耐煩,真想再和你好好玩一玩,不過,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以後慢慢的來吧。”
秦陽講完,就冷漠的轉過身,走到電動車旁,騎上電動車就走了。
秦陽這邊剛走,雲韻就一臉傷心,眼淚撲簌簌的從眼底流淌了出來。
雲韻哭了一陣,旋即就滿臉同情的問向杜天龍,道:“你撐一會,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救護車。”
杜天龍躺在台階上,滿臉是血,一動不動,那樣子看著也特別的淒慘,好像已經斷了氣的死人一樣。
雲韻站起身來,就滿臉的慌亂和焦急,從兜裏掏出手機,慌張的撥通了120急救的電話。
十分鍾後,一輛救護車就趕到了現場。
杜天龍被兩名醫護人員給抬進了救護車裏,雲韻也跟著進救護車,陪同杜天龍。
在救護車快速的駛向醫院的時候,雲韻一連給了三個好朋友,其中包括杜天龍的女朋友木子打過去電話,告訴他們杜天龍受傷了,趕快來醫院幫他。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折騰,杜天龍臉上除了一雙眼睛,鼻孔和嘴巴露出來,其他地方都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他左手還打著點滴,安靜的躺在病**,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雲韻就坐在對麵床邊,雙臂交叉抱胸,目光向下看著地麵,像是在想著什麽,隻是,眉宇間卻縈繞著一團濃濃的傷感。
就在這時,杜天龍的女朋友木子,身後跟著兩個青年,都腳步匆匆的走進了病房。
當身材嬌小的木子走到病床旁,看到杜天龍滿臉纏繞著紗布的樣子,眼眶頓時濕潤,轉過身,就撲在了雲韻懷裏,哭腔道:“怎麽了?發生啥事了?天龍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為什麽啊?”
雲韻也滿臉的傷心,她一邊輕輕的拍打木子後背,一邊傷心的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木子又哭了一陣,緊接著,她忽然和雲韻分開,冰冷的看向雲韻,怒聲道:“天龍是不是被人給打的?到底是被誰給打的?”
雲韻垂下眼皮,低聲的道:“就是那個姓秦的送外賣的。”
“送外賣的?”木子臉上頓時流露出一抹詫異。
站在她身後的兩個小青年,臉上也都流露出了濃濃的詫異。
木子詫異的盯著雲韻看了一陣,接著就滿臉悲傷的問道:“雲姐,你不是在騙我的吧?”
雲韻忽然抬起眼睛,激動而又認真的看向木子,道:“木子,這事我幹嘛要騙你?我現在也沒心情跟你鬧著玩懂嗎?”
“雲姐,到底發生啥事了?龍哥怎麽會被那個送外賣給打成這樣啊?”這時,滿頭燙染的烏黑卷發小青年,忽然滿臉困惑問道。
雲韻低下頭,臉上又呈現出悲傷神情,在低落的情緒中,一五一十的把中午杜天龍和秦陽之間發生衝突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訴給了這三人。
木子聽完,忍不住哭聲道:“這是多大的仇,不就打了他一巴掌,有必要把龍哥給打成這樣嗎?”
木子傷心的講完,又想了想,旋即堅定的道:“這事,我一定要告訴叔叔,我現在就打電話把這事告訴給叔叔。”
木子從兜裏掏出手機,就找到杜天龍父親的號碼,撥打過去。
雲韻見此,也沒講什麽,因為她心裏也覺得杜天龍受了這麽嚴重的傷,確實應該讓他父母知曉。
木子打通了電話,就馬上把杜天龍被打的事告訴給了杜天龍父親杜振平。
杜振平聽說兒子被一個送外賣的給打的住院,當然也又憤怒又著急。
她囑咐木子,先照顧好杜天龍,然後,杜振平就掛斷電話。
二十多分鍾後,一個身高一米八,小分頭油亮亮,濃眉大眼,頗有派頭的中年男子,忽然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他腳步匆匆的走進病房裏,走到杜天龍床邊,當看到杜天龍淒慘的模樣,雙拳頓時攥緊,眼底更是浮現濃濃的寒意。
木子這時趕忙來到這中年男子身旁,紅著眼眶,傷心的道:“叔叔,您消消氣,您身體不好,不要再氣出一頭了。”
這高大男子自然不是別人,就是杜天龍的父親,杜振平。
杜振平先沉默了一陣,忽然扭過頭,平靜中壓抑著憤怒的看向木子,淡淡問道:“誰幹的?”
木子哭聲道:“聽雲姐講,是市裏一家叫做奔奔外賣公司的外賣員做的。”
“叫什麽名字?”
“秦陽。”
“好。”
杜振平冷冰冰的道,講完,他就再度平靜的看向木子,囑托道:“木子,你現呆在病房裏,把天龍給照顧好,我現在去有點事情。”
杜振平講完,轉身就走,背影顯得特別的冷漠。
木子害怕的也沒敢叫住杜振平,轉過頭,當她視線又落在了杜天龍纏滿了紗布的臉,眼底不禁升起深深的無奈。
而杜振平這邊,他剛下了住院部大樓,鑽進他的奔馳s級轎車裏,就給跟了他十年的保鏢謝三,打過去了一通電話,叫謝三馬上帶十幾個人,趕忙奔奔外賣公司,和他會和。
杜振平掛斷電話,把手機朝副駕駛座上一扔,眼底就升起了濃濃的怒意,緊緊的抓著方向盤,自言自語的怒道:“你個吊送外賣的,敢揍我兒子,你給我等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