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平這邊正叫人,去奔奔外賣公司找秦陽麻煩,而秦陽本人,此時卻正坐在外賣公司總裁辦公室裏老板椅上,高洋在一旁恭敬的站著。

秦陽剛才已經把他和杜天龍發生的事都告訴給高洋了,而且還猜測,這事肯定沒完,杜天龍的人肯定會來找他麻煩,叫高洋做好準備。

高洋聽完,嘴角馬上就勾起一抹平和的笑容,道:“老板,你其實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人而擔心啊?”

“我不是擔心,就是感覺有點煩,其實我根本就不想跟這些人嘰嘰歪歪,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的人,來找我麻煩,你能盡快解決就盡快解決,我不想這事拖的太久,明白嗎?”秦陽輕輕合上眼睛,平淡口氣講道。

高洋聽完,嘴角再次翹起笑道:“放心吧,老板,我一定會妥善解決。”

“那好,我就在你這辦公室裏休息下吧,我感覺你這椅子坐著還挺舒服的。”秦陽咧嘴一笑。

高洋無奈笑笑,旋即就輕聲道:“老板,這整個公司都是你的,你還不是想怎麽睡就怎麽睡?不用還要跟我說一遍。”

秦陽也無奈一笑:“哎呀,送了這麽長時間外賣,我腦子都有點亂了,都有點認不清自己了。”

高洋再次苦澀而又無奈的笑了笑。

而就在這時,高洋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讓高洋嘴角的笑弧迅速收斂,同時也讓秦陽剛閉上沒有多久的眼睛,猛的張了開來。

高洋先走到窗前,朝下看,當看到兩輛陌生的奔馳商務轎車就停放在公司大樓的樓下時,他的眉宇間浮現一抹寒冷,同時從兜裏掏出手機,接通了樓下前台打來的電話。

電話通後,高洋就聽到樓下前台的小姑娘,慌張的跟他講道:“高總,樓下來了一群人,說要找你,我看這些人都凶巴巴的,好像不是什麽好人啊。”

“這事我知道了,你就不要管了。”高洋很平靜的講完,接著就掛斷電話,把手機重新給揣進了兜裏。

“老板,我下去做事了。”高洋隨後一臉平和的衝秦陽講道。

他的背後因為是秦陽,一個擁有龐大勢力的男人,所以高洋在麵對任何人的挑釁,他心裏都不會害怕,因為他知道,他背後的人是秦陽。

“嗯,下去要是能早點解決就早點解決,就不要再拖著了。”秦陽也平靜的道。

高洋點了下腦袋,旋即就不疾不徐的朝辦公室門口走去了。

高洋到了樓下,滿臉寒冷的杜振平,目光便陡然落在了高洋臉上。

杜振平上輩就是在東海市做生意的,活了五十多歲,見過的老板還不知道多少個?

所以,他一看到高洋,便馬上看出了高洋就是老板,於是怒氣衝衝的朝高洋走了過去:“把你公司,一個叫做秦陽的外賣員,給我交出來。”

“怎麽了?”高洋一臉冷漠的問道,雖然他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他在和杜振平裝傻。

杜振平兩眼散發出怒光的道:“他把我兒子打的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我要找他要個說法,趕快把人交出來。”

高洋依舊滿臉冷漠的道:“哦,你說的這事,我了解過,貌似是一個叫做杜天龍的富二代,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欺負我公司的外賣員秦陽,還很羞辱的扇了他一巴掌,我公司外賣員秦陽不過是出於自我的保護,就和杜天龍扭打在了一起,不過,那杜天龍力氣不如我公司員工大,就被我公司員工秦陽給打傷了,我說的沒錯吧?”

杜振平想要張口回答,可是,他話還沒講出口,就被高洋打斷:“所以,我剛才早就分析過了,這件事,根本就是雙方都有責任,我希望的是,杜天龍先向我外賣員真誠的道歉,然後咱們再商量賠償的事,要是不道歉,恐怕我也不能配合處理這件事。”

杜振平自然很認真的聽完了高洋所講,臉上頓時流露出濃濃的不爽的神情,道:“道歉?還要我兒子跟那死送外賣的道歉?”

高洋忽然眯眼,冷道:“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什麽叫死送外賣的,那我叫你兒子死富二代,你高興嗎?”

杜振平一愣,倒沒想到高洋竟這麽能說會道。

他低頭想了一陣,就滿臉不耐煩的道:“我現在不想跟你廢話,我現在隻想見到那外賣員,要不然,這後果會很嚴重。”

高洋冷漠一笑,道:“他是我公司員工,我就要對他負責,如果咱們之間打不成一致的話,我不能讓你們見他。”

杜振平勃然大怒。

而就在這時,跟在他身後的光頭保鏢謝三,忽然衝到高洋麵前,揪起了高洋衣領,眼神殺氣騰騰的看著高洋,也不講話,可是那凶狠的眼神卻已表明了他此時的內心。

高洋神情平和中帶著一絲的冰冷,眼神看向天花板,道:“你們是想動手是嗎?真想把這事給鬧大,我也不會怕你們?”

杜振平這時臉上的厭煩更加濃鬱了,道:“我就想叫你交出那個外賣員,僅此而已,我兒子被他打的傷的很嚴重,要是你看到他的傷情,你肯定也會很氣,我說的難聽一點,他就是一個送外賣的,這年頭,科學家不好找,送外賣的還不是一抓一大把,你真的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送外賣的惹禍上身,真的,一點都不值得。”

高洋神情卻依舊冰冷的道:“叫你的人,趕快把手給我放開,這裏是我的地盤,別以為我脾氣好。”

杜振平皺眉;“要是你不把那個送外賣的給交出來,我的人是不會鬆手。”

“張隊長,張隊長。”高洋忽然大聲的叫。

位於一樓保安隊辦公室裏,正趴在辦公桌上休息的方臉保安,頓時抬起頭,想了想,他就站了起來,衝也正在休息的六個手下,道:“都別睡了,高老板好像在叫我,出去看看。”

方臉保安隊長帶著六個手下,剛走到大廳裏,就看到高洋正被一光頭揪衣領,他頓時從腰間掏出警棍,指向光頭,怒嗬道:“把我老板放開。”

七個保安,迅速的把光頭給包圍起來。

可光頭謝三,卻隻是冷漠的掃了一眼,便又凶狠的看向高洋。

老張見此,舉起警棍,就砸向謝三的腦袋,謝三眼裏寒光一寒,他以前可是當過殺手的人,手上沾滿不知道多少鮮血,所以,導致他性格一向很殘忍,冷漠。

光頭謝三轉過身,就猛的掐住了老張脖子,老張頓時喘不過氣,臉憋得通紅。

高洋見此,滿臉焦急。

他正要張口嗬斥謝三,這時,電梯那邊忽然傳來了秦陽冰冷聲音:“我來了,你放了他。”

光頭謝三目光一轉,就冷冷的看向秦陽。

高洋,杜振平,也都看向秦陽。

秦陽不疾不徐的走到謝三跟前,就加重聲音道:“我叫你放了他啊?”

杜振平這時打量了秦陽一番,意識到他就是打傷他兒子的罪魁禍首,平和衝謝三命令:“放手。”

謝三放了手,杜振平馬上就目光一轉,凶狠而又冰冷的看向秦陽,道:“你就是那個秦陽?”

秦陽平靜而又冷漠的道:“我就是。”

“你特媽的。”杜振平一聽這話,眼底浮出一團怒火,衝謝三命令道:“謝三。”

謝三忽然出手,和剛才對付保安隊長的手法一樣,扼住了秦陽脖頸,讓秦陽呼吸一下子都變得有些困難了起來。

杜振平見此,心裏才微微有些爽快,可還是瞪向秦陽,吼道:“你特媽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連我兒子都敢打,在這東海,我杜振平想要搞慘你,就幾個電話就能叫你在東海沒有容身之地,信不信?”

秦陽此時心裏被寒意填滿,而且,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謝三掐他脖這事上,對杜振平威脅的話語,哪裏還朝耳朵裏聽的啊。

秦陽忽然握住謝三手腕,用力一扭。

一股劇烈的疼痛頓時自謝三的手腕,傳遍全身,謝三反正是感覺到他手腕應該是斷了,一雙眉毛頓時驚詫而又緊張的擰了起來。

秦陽此時還抓著謝三的手腕,同時冰冷的看著謝三,緩緩張口道:“我最討厭別人掐著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