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破一聽這話,頓時從床邊站了起來,瞪眼道:“你出去查了兩天,就給我這結果?”

西裝男內心裝滿恐懼的道:“少爺,這裏是東海,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們調查起來,很困難。”

“媽的,一群廢物,我要你們有什麽用?”秦不破罵道。

不爭饅頭爭口氣,想他秦不破在燕京,那可是堂堂的秦家大少爺,沒想到到了東海,被一群小鬼給欺負了。

他秦不破要是不把這群小鬼給揪出來,怎麽解開他心頭之恨?

“好,不好查吧,我就動用燕京那邊的關係查。”秦不破一臉堅決的道。

緊接著,秦不破便給燕京的二叔打過去了一通電話。

在通話中,秦不破把自己在東海的遭遇,告訴給了他二叔。

他二叔,在燕京就是負責家族對外關係的,燕京,有很多大佬,都是他的朋友,甚至,在各大省裏,也認識不少朋友。

二叔想了想,便想到了一個人,東海市首富,陳千水。

陳千水雖然紮根在東海,不過,他在燕京的商界,貴界,都很活躍。

秦不破他二叔就幾次在燕京大酒店,受燕京老板宴請,和陳千水吃過幾次飯。

他知曉,此人在東海,關係眾多,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就是那條地頭蛇。

秦不破的二叔把陳千水的號碼發給了秦不破,然後囑咐秦不破,請陳千水幫忙,一定能夠查出來那天晚上整他的一群人是誰?

秦不破心裏卻有點不爽,心想,自己好歹燕京秦家大少爺,在這東海,還要求一個小老板幫忙,真是有辱他的身份。

秦不破心裏麵帶著一點不爽之意,撥通了陳千水的電話。

此時,陳千水正好在三水集團總裁辦公室裏工作,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便掛斷了。

秦不破這邊,一見陳千水還把他電話給掛了,罵道:“低等的東西,還敢掛我電話?”

他又打了一次。

這次,陳千水因為好奇,電話接通了:“請問你找誰?”

“陳總啊,我........秦安民侄子,秦不破啊,秦安民是我二叔,是他叫我給他打這通電話的啊。”秦不破嗬嗬笑道。

他心想,自己亮出了燕京秦家少爺的身份,陳千水還不對他客客氣氣的。

可秦不破怎麽可能又會想到,那天整他的人,正是他本人啊。

陳千水也是老江湖了,此時他佯裝熱情的笑道:“哦,原來是秦少爺啊,失敬失敬,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陳總,就在前天晚上,我不是來東海參加水晶博覽大會嗎,晚上剛回到賓館,就不知道被什麽人給抓到了荒山野嶺,他們都帶著麵具,把我吊起來,足足一個多小時,我現在很想那天晚上搞我的人到底是誰,知道你在東海,認識的人多,拜托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啊。”至今講述起這件事的時候,秦不破還是一肚子的火氣。

陳千水心裏一陣冷笑。

片刻後,他便佯裝認真的問道:“秦少爺,酒店一般不是有監控的嗎,你看一下監控不就好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秦不破頓時罵道:“媽的,恰好就在我被抓那天晚上,酒店監控係統出現了問題,進行維修,未免也太趕巧了一點。”

陳千水冷笑了笑,旋即正了正臉色,道:“那好吧,秦少爺,我馬上幫你調查,不過,這事都過去兩天了,酒店監控又丟失了,東海市雖然沒有燕京那麽大,可是人口也有兩百多萬呢,這也是大海撈針啊。”

“陳總,你一定有辦法的。”秦不破微笑道。

“好,我盡量。”陳千水淡淡一笑,接著掛斷了秦不破的電話。

..............

晚上,秦陽剛回到家,坐在沙發上的嶽母劉英,便冷嘲熱諷的道:“天天送,天天送外賣,怎麽也不在路上被車撞死?”

秦陽看了一眼劉英,也沒講什麽話,便上樓去了。

可他剛快要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穿著黑色大棉襖的蘇國山,從走廊盡頭的臥室裏走了出來,一看到秦陽,便冰冷口氣道:“回來了?正要找你,你跟我進來一下。”

秦陽馬上走向蘇國山。

他跟蘇國山走進了臥室裏,蘇國山剛在床邊坐下,便皺著眉,看向秦陽,道:“我已經跟土建張局講好了,明天,你過去他那裏麵試,到時候給我把這身送外賣的服裝給我脫了,穿的體麵一點。”

秦陽一聽這話,眉頭便緊鎖了起來,道:“爸.......我.....”

蘇國山眼看秦**本就是不想去土建工作,眼神一冷道:“你不想去?”

“爸........我有我的打算。”秦陽堅無奈的講道。

蘇國山頓時漲紅了臉,罵道:“你有狗屁打算,你自己掰掰手指頭算一算,你送了多長時間外賣了,馬上就到我二哥大壽的時候,你看看人家女婿?幹嘛的?市教育負責人,我不求你多高職位,一個臨時工你也不想給我幹嘛?”

蘇國山越說越激動,最後眉頭忽然一擰,朝**一躺,手卻還氣衝衝的指向臥室門口道:“你給我出去,出去啊,我不想看到你。”

劉英其實剛才就上樓,在門口偷聽秦陽和蘇國山對話了。

蘇國山大病初愈,她一方麵想聽一聽蘇國山跟秦陽講什麽,也有擔心蘇國山病情的意思。

劉英耳聽蘇國山語氣不對,連忙推門而入,一看到躺在**像是舊病複發的蘇國山,劉英情不自禁的衝秦陽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難道非常把你爸氣死,你才高興嗎?”

“媽,那天我絕對不會讓你丟臉不就好了?”秦陽皺眉道,他的內心也充滿無奈。

“親戚到一起本來就是比較,人家嘴巴上不說你,誰知道心裏會怎麽想你?秦陽,你爸是個要麵子的人,而且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弄進土建裏麵工作的,你怎麽就不體諒一下你爸呢?”

秦陽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繼續認真的講道:“爸,媽,我覺得送外賣這份工作也挺好,為什麽你們就非要看不上呢?”

“好,好個屁。”劉英罵道。

緊接著,劉英便坐在蘇國山生旁,關切的看向蘇國山,道:“老蘇,你還好吧?頭疼不疼啊?”

秦陽也知道蘇國山和劉英是為了他好。

其實對這老姑兩,他心裏麵也是有愧疚的。

秦陽有了想要補償他們的衝動。

想了一會,秦陽便真心的講道:“爸,媽,你們放心,二伯三天後的大壽,到時候,我一定給你爭到麵子,我不會讓你們丟臉的,另外你們年紀也大了,也不容易,我知道你們也是為了我好,我去給你們送個東西吧。”

秦陽默默的走出了臥室。

劉英深深的歎了口氣。

她又能怎麽辦?她也不想管了,隻希望自己的老伴,身體能夠健康。

秦陽在晚上七點,騎著電動車,來到了市區李大福金店門口。

進了金店,秦陽便問向一個紮著馬尾的女服務員,道:“你們這裏有保佑老人平安的那種玉器嗎?”

“有啊。”馬尾辮導購員,當即笑道。

導購員打開了櫃子,準備給秦陽取一玉觀音的吊墜。

可就在這時,李大福金店的門口忽然傳來了蘇曼柔表姐,蘇曼琴的笑聲:“他妹夫?”

秦陽轉過頭,便看到了蘇曼琴一家人,蘇曼琴穿著職場的製服,她身邊站在戴著金絲眼鏡,高大的男人,是她的大學同學,同樣也在規劃局工作,他們的左右兩邊各牽一兒一女,都粉嘟嘟的,十分的可愛。

秦陽也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蘇曼琴,客氣的打招呼道:“姐,你也來買東西啊。”

“是啊,你也來買?”蘇曼琴異樣的目光看向秦陽問道。

有句話,她差點就講出來了,你一個月就賺那麽點錢,買這麽貴的金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