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也沒管蘇曼琴想什麽,笑道:“那我先買了。”

講完,他便看向馬尾辮導購員,問道:“這觀音要多少錢啊?”

“四千八,先生。”馬尾辮導購員笑道。

“能保佑平安嗎?”

“男戴觀音,女戴佛,怎麽講呢,肯定沒有壞處。”女導購員笑道。

秦陽拿起玉器,放在燈光下,觀察了一陣,他便眉頭一皺,道:“你們這玉應該不是好玉吧,讓我看看。”

秦陽放下手裏白的發幹的和田玉觀音,目光掃了一周,便看到了櫃子裏麵放著一枚上等好玉雕刻出來的麒麟,麒麟也有辟邪的作用。

秦陽一指那和田羊脂玉的麒麟,淡淡道:“給我拿那個吧。”

“先生,這塊玉,是我們店裏最好的一塊玉了,要五萬塊錢呢?”馬尾辮導購員懷疑的目光看向秦陽,道,很顯然,是見秦陽穿著送外賣的服裝,而且,灰頭土臉的,能買得起五萬塊的東西,別拿出來再不要,再把玉給弄髒了。

“放心,我既然來買,肯定出得起錢。”秦陽認真的講道,他也是想送個好一點的禮物給蘇國山而已。

這時,蘇曼琴走到了秦陽身後,笑嗬嗬的道:“他妹夫,你這買玉是要送給誰的啊?”

“送人。”秦陽扭頭衝蘇曼琴笑道。他不想把實情告訴給蘇曼柔。

“他妹夫,你中彩票了啊,一下子買這麽貴重的東西?”蘇曼琴怪笑道。

秦陽笑了笑,也沒講什麽。

他也懶得跟蘇曼琴解釋什麽了。

導購員準備給秦陽拿玉了,可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腰背挺拔,帶著價值不菲的金絲眼鏡青年,身旁跟著烏黑長發披肩,身材纖細,恰到好處的妙齡女子,來到了秦陽身邊,指向導購員手裏那塊玉,問道:“這塊羊脂玉麒麟,多少錢?”

導購員看向青年:“先生,你也要買?”

青年道:“多少錢?”

導購員看了一眼秦陽,尷尬的道:“不好意思啊,先生,這塊玉,這位先生已經提前要了。”

青年金絲眼鏡鏡片後的一雙小眼睛,冷漠的看了一眼秦陽,旋即豪氣的道:“這東西,我加價一萬,你看看該賣給誰?”

導購員頓時笑道:“當然是賣給您了。”

講完,導購員還不好意思的衝秦陽笑道:“先生,對不起了。”

秦陽眉頭一皺:“這東西明明是我先和你達成協議的,你們怎麽這樣?”

導購員商量的道:“先生,您看這樣好不好,這店裏還有其他的玉器,您看看其他的。”

“不行,這塊玉既然是我先準備買的,那就必須給我。”秦陽硬氣道。

這時,青年旁邊的妙齡女子,鄙夷的看了秦陽一眼,嘀咕道:“臭送外賣的,脾氣還挺倔。”

女子雖然罵的小聲,不過也被秦陽給聽在耳朵裏了。

秦陽頓時看向女子,道:“你怎麽罵人啊?”

妙齡女子白了秦陽一眼。

這時青年頗為淡定的道:“不要管它了,給我打包吧。“

“我看不可以。”秦陽忽然抓住了女導購員的手,嚇了女導購員一跳。

這時,秦陽看向青年,很正氣的道:“兄弟,買東西也要講求先來後到,沒有必要這樣吧?”

青年冷聲道:“走開。”

講完,他又看向女導購員,冰冷道:“打包吧,一共多少錢?”

這時,蘇曼琴也上來勸說道:“他妹夫,算了,算了,店裏不是還有其他玉器嗎,人家加價一萬呢,要是我是老板的話,我肯定也賣給這位先生啊。”

“腦子有病。”這時,蘇曼琴右手牽著的西瓜頭小男孩,忽然嘀咕道。

蘇曼琴臉色一變,連忙瞪向小男孩,道:“果果,怎麽講話的呢?”

秦陽心裏在冷笑。

一個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不是家長教的,他能講出這樣的話嗎?

蘇曼琴背地裏是怎麽評價他的,秦陽心裏也有數了。

秦陽想了想,本來他不想把這事鬧大的,可現在來看,是不得不把他給叫過來了。

人人都知道李大福金店,是東海市著名品牌,豈不知,這金店,可是陳千水全資開的,陳千水是李大福的老板,他更是李大福的老板。

秦陽看向導購員,道:“把你們老板叫過來吧,他不想放手,我也不想放手。”

“走開。”這時,青年鄙夷的衝秦陽吼道。

秦陽也沒理她,繼續看向導購員,道:“要是到時候我們爭執起來,把這玉給打碎了,你也承擔不起是不是,還是叫你們老板過來吧,讓你領導過來處理比較好一點。”

女導購員想了想,便給陳千水打過去了電話。

陳千水一聽是金店有兩個顧客因為一塊玉起了爭端了,他正在陪朋友吃飯,懶得過去處理了,便打電話給了高洋高秘書,叫他來處理。

不一會兒,高洋便開車來到了金店門口。

他剛進金店,一看到起爭端的兩人竟然是秦陽和一個陌生人,高洋眉頭擰了擰。

走到秦陽身後,高洋便憤怒的看向女導購員,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女導購員好像很害怕高洋,神情畏怯的講道:“不是這兩顧客都要買這玉器嗎,這位先生,他先來,這位穿西裝的先生後來,可是這位穿西裝的先生加價一萬,我叫這個送外賣的去看看別的玉器,他不看,偏偏要這塊羊脂玉,高經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啊。”

高洋微笑了笑,旋即淡淡的道:“這也很好處理,當然要先來後到了。”

女導購員繼續怯怯的目光看向高洋,道:“那高經理,這塊玉就賣給這位送外賣的先生了?”

“賣吧。”高洋點了下腦袋道。

“好。”女導購員連忙點了下腦袋,畢竟,她的領導,頂頭上司都發話了,她哪裏還敢有別的想法?

“等等。”就在女導購員準備把羊脂玉包裝包裝交給秦陽的時候,西裝男忽然眯眼道:“我加到十萬。”

女導購員頓時詫異的目光看向了這青年。

加價到十萬啊,那店鋪光這羊脂玉的麒麟就能落七八萬的利潤了,這可是金店平常半個月的總利潤啊。

女導購員內心有點拿不定主意,便又看向高洋道:“高經理,怎麽辦吧?”

“先來後到,我做事一向是很堅定的。”高洋繼續淡淡的講道。

女導購員暗道高經理有錢不賺,腦子肯定有問題,心裏有點惋惜的幫秦陽把羊脂玉的麒麟給包裝了起來。

這時,西裝青年滿眼的怒火,扭頭看向高洋,嗬斥道:“為了一個送外賣的,你連我都敢得罪?”

高洋冷漠道:“開門做生意,也要講求禮法的,你去醫院買藥都不排隊的嗎,這你也要理解。”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為了這個送外賣的,你真不值得非要和我過不去。”青年眯著眼睛,憤怒的講道。

高洋麵無表情:“我隻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好,你果然硬氣,但願等到我下次過來了,你還能這麽硬氣吧。”西裝青年講完,便轉過身,氣呼呼的朝金店門口走去了。

那苗條的女子,連忙跟了上去。

這西裝青年一出金店,鑽進了一輛紅顏色的法法拉利轎車裏麵,高洋看了一眼那紅顏色的法拉利轎車,心裏就在想,東海市好像還沒出現過法拉利吧?這人難道是別的市過來的?

秦陽這時給了高洋一個眼神,叫他不要再關注那個青年了。

高洋和秦陽對視了一眼,便明白了秦陽的意思。

他對導購員道:“好好工作吧。”

講完,高洋便轉身走了。

秦陽買到了羊脂玉的麒麟,又在金店裏購買了一個價值一萬的金手鐲,這次他在金店的消費,足足有六萬多。

羊脂玉雕刻的麒麟還有金手鐲都被包裝好了以後,秦陽便衝蘇曼琴打了聲招呼,接著也離開金店,騎上西奧電動車走了。

蘇曼琴在秦陽走後,忍不住看向一旁她的老公,道:“這人怎麽這麽有錢啊?”

金絲眼鏡男勾嘴一笑道:“送了三年的外賣,怎麽可能沒有點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