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琴想了想後,讚同的道:“也對,他平時就住在蘇曼柔家裏,省吃儉用的,是應該也有點積蓄啊。“

“好了,我們給二伯買禮物吧,我們買房,二伯讚助了我們十萬,這次他過壽,我們也要準備貴重一點的禮物才行。”金絲眼鏡男旋即建議道。

蘇曼琴想了想,便點了下腦袋,講道:“肯定要比送三伯的禮物要強一些啊,就是要讓他看看,當時我們買房,也不資助我們點,我們現在就要對二伯好。”

金絲眼鏡男抵了抵蘇曼琴,示意她別說了。

接著,他便和蘇曼琴一起在金店的櫃台前,尋找起來了。

...............

蘇曼琴在想什麽,秦陽當然管不了,等到他騎著電動車回到家裏麵的時候,劉英和蘇國山那屋門縫裏,看不到燈亮,顯然是睡下了。

秦陽進了臥室,看到蘇曼柔也側躺在**,背對著他。

蘇曼柔一聽到開門的動靜,便馬上轉過身,在黑暗中看到秦陽的身影,蘇曼柔問道:“剛才你去哪了啊?”

“出去有了點事。”秦陽淡笑道,他暫時還不想把買禮物送給蘇國山和劉英這事告訴給蘇曼柔,他想明天等二老一起來,給二老一個驚喜。

蘇曼柔也沒再講什麽,便再次背過身,淡淡的講道:“早點睡覺吧。”

“好。”秦陽也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揪著就走到衣櫃前,偷偷的把金店的購物袋塞進了衣櫃裏麵。

第二天一大早蘇國山的哥哥蘇國祥還有老婆陳菊便提著兩個果籃,來到了蘇國山的家裏。

蘇國祥早年是市首的秘書,家境殷實,兄弟兩人自從分家以後,也是當朋友相處。

不過,這幾年,蘇國山家庭情況,明顯就沒有蘇國祥家好了,蘇國祥的老婆陳菊又是個多事的女人,特別是蘇國山大女婿是個送外賣的,這讓陳菊和蘇國祥背地裏不知道笑話過多少次?

蘇國祥家一兒一女,女兒要大,現在正在經營一家教育連鎖培訓機構,年收入有百萬,而女婿則是教育係統的負責人,小兒子也跟隨姐姐的腳步,大學畢業後,便回東海創業了,創辦了金華草木培育基地,像是市裏有開發小區,或者是政府需要給街道進行綠化,用的都是金華草木基地培育的花草,這幾年,也賺了幾百萬,年紀輕輕,二十五歲,已經自己在東海買了一套三百萬的別墅,和一輛七十萬的寶馬x7了。

一兒一女,在東海市也都算是成功人士,蘇國祥心裏當然自豪。

而反觀他這三弟家庭呢,女兒雖然也創業,雅姿貿易公司經營的也不錯,可是這女婿,也太不給蘇國山爭麵子了,硬是送了三年的外賣。

背地裏,不止陳菊一家子,凡是親戚裏道的,誰背地裏不笑話秦陽。

蘇國祥這次來,是專門來看望蘇國山的,畢竟,蘇國山生病住院期間,他和陳菊正好在寒國旅遊,沒有來得及回來看望蘇國山。

馬上蘇國祥就要過大壽了,禮尚往來,總不能你過大壽,叫人捧你的場,蘇國山生病了,你連看都不看望一眼吧。

陳菊左右手都戴著金手鐲,脖子上還帶著金項鏈,耳垂上還掛著金耳墜,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有錢一樣。

蘇國山和蘇國祥在沙發上雙雙坐下後,蘇國祥便皺眉看向蘇國山,道:“國山啊,現在這腦袋,怎樣了啊?”

蘇國山歎了口氣,旋即心情很不開心的道:“好多了,就是還要加強保養。”

“你這一定要好好保養啊,腦袋這事,可不是小事啊。”蘇國祥關切的講道。

蘇國山點了下腦袋,旋即又歎了口氣,講道:“哎,不談這事了,你兩天後那壽宴準備的怎樣了?”

蘇國祥還沒張口,一頭烏黑卷發,氣質很時尚的陳菊,咧嘴笑道:“他三叔,正要跟你講這事呢,到時候國祥壽宴放在上京大酒店裏,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

親戚在一起,大事上很和氣,可是暗地裏,大家都在比較。

蘇國山想想自己過壽,就在東海大酒店草草的辦了,人家辦壽宴,那可是放在東海市最高檔的上京酒店裏。

別的不談,東海市酒店就是本地人開的,一桌菜最多也就三千塊錢,上京酒店,是國際連鎖酒店,辦酒席,一桌菜加上酒水,最起碼不下於兩萬。

蘇國山心裏當然不爽,感覺自己比別人家差了。

“好,好,我肯定要去啊。”蘇國山滿嘴答應道。

蘇國祥卻關心的道:“國山,你這情況能去嗎,要是不方便,就在家裏麵休息休息。”

蘇國山苦笑了笑,旋即歎道:“再看吧。”

在蘇國山和蘇國祥談話的時候,劉英正坐在臥室裏的床邊,對坐在她旁邊的蘇曼柔,生氣的道:“哼,你看看她,身上都是金首飾,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退錢她多有錢似的?”

蘇曼柔苦笑道:“媽,可是二伯他們家,是我們這一大家子最有錢的啊,你看看蘇曼欣和蘇曼強,兩個都是很成功的老板,媽,您也不要太嫉妒了,消消氣啊。”

“我怎麽不嫉妒啊?”劉應實話實說的道:“誰不想自家好,自家比別人家的要強啊,在你二伯家,我們家能芝麻都不算。”

“媽,知足就好,知足就好。”蘇曼柔繼續安慰著講道。

這時,在樓下,蘇國山和蘇國祥聊了會過去的一些事情,陳菊忽然問道:“他嬸娘呢,怎麽沒見她啊?”

“哦,在樓上呢,可能有點事吧,我把她叫下來。”蘇國山看向陳菊道。

其實以蘇國山對劉英的了解,他知道,劉英肯定在樓上生悶氣呢。

陳菊頓時笑道:“還是我上去找她吧,我們姐妹兩也很長時間沒見了。”

陳菊講完,便離開沙發,朝樓上爬去了。

此時秦陽正躺在臥室的大**,蘇國山自覺比不上蘇國祥,還有劉英心裏的嫉妒,這些他都能知道。

陳菊到了二樓走廊,便叫道:“他嬸娘?你在哪呢?”

秦陽一聽陳菊這是上樓來找劉英了啊,連忙從**下來,把櫃子裏購物袋拿出來,心裏暗道:“這次我讓你爭回小麵子,還有五個月,我一定會為你們爭回大麵子。”

秦陽離開臥室,走進了劉英和蘇國山兩人共同住的房間。

進去的時候,劉英和陳菊兩人正坐在床邊很熱切的聊著天,講著話。

陳菊手腕上的金鐲子,金光閃閃,看的劉英心裏麵火突突的。

劉英和陳菊正表麵上聊的熱切,忽然看到了穿著白色T恤,黑色短褲的秦陽走了進來,不禁眉頭一擰的問道:“咋了?你咋來了?”

這時,陳菊轉頭看向秦陽。

雖然很瞧不起這個侄女婿,可陳菊還是維持表麵的平和,打招呼道:“嘿,你好啊,秦陽。”

“你好,二娘。”秦陽回答的也是不卑不亢。

這時,蘇曼柔害怕劉英看到秦陽再生氣,連忙走到秦陽跟前,拽著秦陽胳膊,小聲道:“跟我出去。”

“不是,我有東西要送給媽。”秦陽看向蘇曼柔,笑道。

蘇曼柔一愣,接著也沒再講什麽。

畢竟,秦陽是有東西要送給她的媽媽,她也好奇,秦陽到底要送什麽?

蘇曼柔鬆開了秦陽胳膊。

這是給了秦陽一個很明確的信號,你可以送東西了。

於是,秦陽微微一笑,提著金店黑色的購物袋,走到了劉英麵前,把羊脂玉雕刻的麒麟,還有金手鐲全都給取了出來,送到劉英麵前,道:“媽,送給你的。”

陳菊是個識貨的人,她一看到那羊脂玉的麒麟,眼睛頓時一亮。

她也看過了不少玉器,大女兒也教給她很全麵的辨玉知識,秦陽送給劉英的這塊玉,白而不幹,白的同時,也很水潤,這絕對是上等的和田玉,而且雕刻的麒麟,做工也精細,怕是要不少錢吧。

劉英一見秦陽遞過來兩樣很貴重的東西,心裏也詫異,看向秦陽,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陽笑道:“這不是看您和爸每天為了孩子操勞,都很辛苦嗎,所以特意孝敬你們的,您放心,以後啊,我一定還會常常買東西孝敬你們,你們就拿我當親兒子就好。”

秦陽這一席話,說的劉英心裏麵暖洋洋的。

陳菊在一旁看到眼熱,特別是當看到羊脂玉的麒麟時,心裏隱隱有些嫉妒啊。

劉英心想:“秦陽今天倒是挺有眼力勁。”

她從秦陽手裏把禮物給接了過來,心裏還有點尷尬的講道:“謝了啊。”

“媽,謝什麽,以後我還會有更貴重的東西送給你們呢。”秦陽笑道。

劉英看出來了,秦陽這是在給她爭麵子,心裏熱乎乎的道:“買那麽多貴重的東西幹嘛?隻要你們小的過的好,過的舒心就好。”

秦陽微微一笑,也沒再講什麽。

沉默了片刻後,秦陽就客氣道:“二娘,你們繼續在這聊,我出去還有點事,先走了。”

“好,好。”陳菊表麵上客客氣氣道。

隻是,秦陽前腳剛走,陳菊便有點故意的問道:“秦陽還在送外賣啊。”

劉英心裏麵咯噔了下,心裏暗道,好你個陳菊,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故意氣我的嗎。

劉英想了想,便溫和的笑道:“馬上就要升經理了,現在一個月都能拿一萬多了呢。”

其實劉英哪裏知道秦陽一個月能賺多少錢?不過,肯定不會超過一萬。

之所以這麽講,也是要麵子而已。

陳菊聞言,冷笑了笑,心裏暗道:“哼,他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呢?劉英,你也真會吹。”

再說秦陽走出了劉英的臥室,蘇曼柔也跟了出來,追上秦陽,問道:“那兩樣值不少錢吧?”

“還行,五六萬吧。”秦陽如實的回答道,他也知道蘇曼柔長了一雙識貨的眼睛,在價格上,他是欺騙不了她的。

蘇曼柔一聽這話,便責備的道:“秦陽,你很有錢嗎,幹嘛買那麽貴的?”

“我也是看爸身體不好嗎,玉麒麟有辟邪作用,雖然也不知道真假的,但也是份心意嗎。”秦陽認真道。

蘇曼柔見秦陽不單單是為了討好二老,也有為她爸考慮的意思,心裏麵一熱,上前抱了抱秦陽,分開後。道:“謝謝你了啊。”

秦陽苦笑了笑。

剛才蘇曼柔竟然主動抱他了?是不是也看在錢的份上呢?

秦陽苦笑時,又輕輕的搖了搖腦袋,旋即對蘇曼柔道:“我先出去了。”

他沒好對蘇曼柔講他是出去送外賣的,也怕蘇曼柔心裏再有想法。

秦陽講完,便匆匆下樓了。

在路過客廳時,他也表麵上和蘇國祥打了聲招呼,雖然他知道,蘇國祥,陳菊,壓根在心裏麵就瞧不起他,可是表麵的功夫還是要做到的。

秦陽在離開別墅後,便騎上了小電動車。

他在城市中到處奔波,送著外賣,快中午的時候,有一份外賣,恰好送到了鬧市區一家叫做皇都的酒吧門口。

秦陽提著一大塑料袋,裏麵裝著六份餐盒,走進了漆黑的就把裏麵,雖然是白天,酒吧裏也有很多的年輕人在玩,秦陽環視了一周,正打算掏出手機,打給買家,一旁忽然傳來了雲韻的叫聲:“秦陽,是你送的外賣啊?”

秦陽朝旁邊一看,就見不遠處,黑顏色的真皮沙發,回字形擺放,旁邊巨大的屏幕,一個穿著藍西裝,一看就是有錢而且會玩的小年輕,拿著話筒,對著大屏幕,深情的唱著劉德華的《冰雨》。

回字形沙發上,坐著七八個青年人,茶幾上,都擺放著一遝厚厚的鈔票,在紮金花賭博。

秦陽心想,這些人,年紀輕輕,都愛玩,手裏又有大把的錢,要是不加以約束,很有可能要出事啊。

秦陽一臉平靜的提著餐盒,走到了雲韻旁邊。

正要把餐盒交到雲韻的手裏麵,秦陽忽然瞥到旁邊有一個男子,正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秦陽仔細一瞧,竟然是昨天晚上被他搶走了羊脂玉麒麟的小眼睛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