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利嚇的眼睛睜大,眼球凸起,趕忙解釋道:“沒....沒有,陳總,我真沒偷奸耍滑啊,請您相信我,一定相信我,求您了,不要再搞我了。”
陳千水也沒仔細聽楊德利的話,眼睛繼續微眯著道:“楊德利,老子告訴你,要是你完全配合,老子一定不會動你,可是你真如秦老板說的那樣,偷奸耍滑,我把你兩條腿都卸下來。”
楊德利看著陳千水,趕忙道:“是,是,陳總,我不會偷奸耍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那好,現在就把這次事故的原委,全部都給講出來,有一句假話,我斷你一根手指。”陳千水瞪圓雙眼,威脅道。
講完,他馬上從兜裏掏出手機,點開了錄音功能。
楊德利也是心死了,悲傷的歎了口氣,接著就一五一十的把這次車禍的經過緩緩的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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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秦陽正在開車去往醫院的路上,陳千水電話打了進來,道:“老板,錄音已經錄下來了,那小子還行,沒耍什麽花樣啊。”
“是嗎?”
秦陽想了想,嘴唇微張,道:“馬上把這錄音,還有楊德利全都給送巡捕局去,警方那邊肯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結果的。”
陳千水認真應道:“知道了,老板。”
秦陽心裏也是一陣滿意。
可以想得到,一旦楊德利還有錄音證據都交給警方,楊道祖肯定也不會輕易的脫身,這個老狐狸,也終於被他抓到了一次尾巴。
秦陽眯著眼,寒光微露,道:“趕快去辦吧。”
他講完,掛斷了電話。
秦陽把手機收進了兜裏,心情也是一片大好。
楊道祖這次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看他這一次怎麽獨善其身了?
秦陽目光堅定,繼續開車駛向醫院。
而與此同時,在燕城楊家,楊道祖的辦公室裏。
吳剛正端正的坐在柔軟的皮椅子上,他穿著忍國的黑顏色和服,狹長的眼睛裏,寒光閃露。
楊道祖恭恭敬敬的站在吳剛的身旁,臉色凝重,微微的彎著腰,似連大氣都不敢喘似的。
吳剛這次把楊道祖找來,目的也很簡單。
血濟會背後控製的藥廠馬上就要在燕城投資建廠了,吳剛也是想趕快把秦家這障礙給掃清了。
之前設計把蘇國山給撞傷,隻是他燒的第一把火,他想要近期,再燒第二把火,這一次這把火,將會更旺。
吳剛習慣性的拿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房間裏,隻能聽到他敲擊桌麵咚咚咚的聲音。
他敲擊了一陣,滿臉不爽的看向楊道祖,氣道:“東海那邊的人都是一群廢物,連車禍這一點小事都幹不好,東海那個老頭現在什麽情況了啊?”
楊道祖趕忙欠身回道:“據我在東海安插的密探回報,當時出車禍時,那個蘇國山飛出去時,被一個樹給擋住了,也是他萬幸,撞斷了兩截腰椎,還有肋骨也斷了兩根,別的....好像就沒什麽大礙了,對了,燕城這邊的名醫,唐龍海和那姓秦的還是很好的朋友,唐龍海也趕到了東海,正在為蘇國山治療。”
“是嗎?”
吳剛滿臉詫色,斜視了楊道祖一陣,冷冷道:“殺了他。”
楊道祖一聽這話,眉頭猛擰。
這個吳剛,他早在組織裏,聽過他的外號,叫斯文猛虎。
意思就是別看他外表斯斯文文,可是,他的手段,卻是整個組織裏,十大智囊裏最狠毒的一個。
楊道祖今日也算是見識到了。
楊道祖根本不敢違抗吳剛的意思,微微欠身,道:“好,我馬上去辦。”
吳剛審視的盯著楊道祖看了一陣,目光收回,腦袋也扭正,嘴角勾起一道懷疑的笑容,問道:“楊道祖,你心裏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做事很狠毒,是吧?”
楊道祖臉色慌的一紅,趕忙擺手,道:“先生,您怎麽會這樣想?我沒有那意思,我絕對沒有您說的那意思?”
吳剛嗜血的笑道:“你覺得我毒辣也沒什麽,隻要結果是令我們滿意的,那就是最好的,對吧,反正,我要的就是結果,至於其他的,我不管,兩天內,我要看見那名醫橫死,去做吧。”
楊道祖臉色暗沉,低頭道:“好。”
他表麵順從的答應,可心裏對這個吳剛,那真叫一個害怕,這個吳剛,手段真是太毒辣了。
他真怕有一天,他燒的這幾把火,最後會燒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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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這邊,正在醫院的病房裏,病房裏,安安靜靜的,蘇國山睡著了,眼睛緊閉,麵容安詳。
他不是自己睡著的,而是在唐龍海的要求下,給他打了止痛針才睡著的。
蘇國山背後有鋼板,動也不能動,那股難受勁,就可想而知了。
唐龍海很果斷的叫來護士,給蘇國山打了止痛針。
起初,劉英,蘇曼柔,心裏都是害怕的,害怕打止痛針再上癮。
隻是,唐龍海卻很自信,絕對不會上癮,唐龍海畢竟是國醫聖手,他既然都講出這話了,劉英,蘇曼柔,自然就相信了。
秦陽坐在陪護椅上,就他一個人。
劉英回家裏,去洗個澡,然後換一身衣服去了,病房裏溫度熱,她身上流了很多汗,難受死了,急需要洗個澡,換身衣服才好。
至於蘇曼柔,公司裏還有沒忙完的事,她自然先去忙事,畢竟在蘇國山這邊,他睡著了,也沒什麽事可做。
秦陽一個人待在病房裏,也無聊,就從兜裏掏出手機,低頭看新聞。
看著看著,他忽然感覺到門口走來一個人,他猛的轉頭,當看清來人不是別人,竟是唐龍海時,秦陽趕忙把手機收進兜裏,站了起來。
唐龍海背著手,穿著黑色的中山裝,頭發雖然花白,卻精神奕奕。
秦陽眉開眼笑,道;“唐老,你過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唐龍海表現的十分的熱情,主動的走到秦陽跟前,和秦陽握手,嗬嗬笑道:“秦陽,我們兩人,好久不見啊。”
秦陽笑的熱情,他和唐龍海應該是八字很合,雖然他們兩人年紀是爺孫輩的,可是每次到一起,都感覺很舒服。
秦陽擔心的看了一眼病**的蘇國山,也怕把蘇國山給吵醒了,小聲對唐龍海道:“唐老,咱們到外麵走廊上講。”
唐龍海眯眯眼,笑了笑,點了點頭,帶頭轉身,朝病房的門口走去了。
秦陽跟著唐龍海到了外麵的走廊上,秦陽就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擔心之情,眼神激動的看向唐龍海,問道:“唐老,以現在的醫術條件,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爸躺**能動一動啊,如果就像現在這樣整天躺**連動都動不了一下的話,那也不是太難受了?”
唐龍海一聽這話,嘴角微咧,輕鬆的笑了笑。
待他笑完,他便黑睛發亮的看向秦陽,笑道:“秦陽,現在不正是發揮你醫術的時候嗎?現在你嶽父變成這樣,你的醫術還收著幹嘛?”
秦陽側過臉,想了想。
其實,唐教授講的這一點,他當然也想到了。
隻是,他所能做的,也隻能煉點恢複元氣的丹藥而已,蘇國山的後背腰椎上已經被鑲嵌了鐵板了,總不能再把鐵板給取下來,用針灸治療吧?
秦陽很認真的想了想,旋即抬起眼皮,看向了唐龍海:“唐老,西醫這塊,還需要您多操操心,恢複元氣這塊,我來負責,我爸後背已經被安上鋼板了,我的意思是,有沒有辦法,能讓他暫時能躺**活動一下。”
唐龍海很認真的搖了搖頭,道:“這恐怕是很困難的,主要是蘇老先生傷的這個位置,有些尷尬。”
“是嗎?如果從你西醫的角度,我給我爸吃下能加速骨頭愈合的但要呢,會不會對他的傷情有影響?”秦陽問的時候,那表情是十分認真的。
唐龍海微微一笑:“這是好事啊,這對傷情能有什麽影響。”
唐龍海講完,他嘴角的笑弧忽然收斂了,旋即,輕輕的拍了拍秦陽的肩膀,笑著分析道:“秦陽,其實以你的醫術,蘇老先生這點小病根本就不算什麽,是你太緊張了。”
秦陽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道苦笑,低著頭,輕聲的道:“我爸這一次是因為我所傷,要是他出點意外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這家裏最大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