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滿腹心事的低下了腦袋,想了想,她認真的張口:“秦陽,你不要嫌媽煩,怪媽多嘴,媽還是那句話,我真不想看到你爸再受到第二次的傷害了,懂了嗎?”
劉英言辭懇切,漆黑的眼瞳,更因為激動,輕輕的晃動。
秦陽用力的點點頭:“是,媽,我向你保證。”
劉英歎了聲氣,又想了想,坐了下來,秦陽的保證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之前蘇曼柔被綁架,蘇國山也出過事,都是因為秦陽在外惹事,秦陽的保證,劉英已經不相信了。
可是,劉英又沒辦法,她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又能怎麽辦呢?劉英內心裏,一片無奈的情緒。
秦陽轉身,走到綠顏色的陪護椅跟前,坐了下來,靜靜的想起了事,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替替劉英,萬一蘇國山要是有什麽需要,他能代替劉英做事。
病房裏,安安靜靜,劉英刻完了蘋果,蘇國山搖頭不吃,她躺**睡覺去了,可能昨晚沒睡好,身體困乏。
嘟嘟嘟~~。
到了快十一點,秦陽兜裏手機響了,打破了病房裏的安靜。
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秦陽眼瞳一凝看向手機的屏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是陳千水打來的。
秦陽謹慎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劉英和蘇國山,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外麵的走廊上,才按下接聽鍵。
“老板,楊德利已經被抓到了,還放在花園小區空置房裏,你什麽時候來見他?”陳千水認真的匯報。
秦陽想了想:“你先派人在那看管好,等我消息。”
陳千水回道:“好,等你消息。”
陳千水掛斷了電話,秦陽不緊不慢的把手機從耳邊給拿了下來,神色間,還在思考著什麽。
中午十二點,蘇曼柔把公司的緊急事處理完了,匆匆的走進病房,小臉的臉頰,通紅,溫熱。
秦陽看向蘇曼柔,蘇曼柔小聲道:“爸怎樣了啊?”
秦陽道:“很好。”
他講完,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早已等候蘇曼柔多時,為的就是蘇曼柔過來,他就去和陳千水會和,去見那個楊德利。
秦陽認真的看向蘇曼柔:“我派人把暗中操作,把爸撞傷那個包工頭抓到了,我現在去見他,這裏你先頂一下。”
蘇曼柔眼神猛然一驚,看向秦陽,焦急的問道:“你想去幹嘛?”
“放心,我就是問他一些問題,不會有事的。”秦陽的神色,依舊保持著凝重。
蘇曼柔想了想,歎道:“那你去吧,別搞出事來啊。”
秦陽點了點頭,又情不自禁向前,把蘇曼柔抱進懷裏,輕輕拍了拍她溫暖的後背,蘇曼柔的唇角,也漸漸勾起複雜的笑容。
秦陽和蘇曼柔分開,果決的從病房裏走出去了,蘇曼柔緊張的看著他的背影,要說蘇曼柔心裏對秦陽一點擔心都沒有,那怎麽可能?
秦陽在半個小時的駕車行駛,趕到了花園小區裏,車在一棟老式的白色的大樓下停下,秦陽下車上了樓。
空置房在5樓,秦陽內心很平靜的來到了501室的門口,伸手敲響了門。
秦陽也就敲了兩下,陳千水把門給打開了,他凝重的臉出現在秦陽視線中,秦陽和陳千水目光剛一對視,陳千水側過身,道:“老板,進來吧,這小子已經在這等您很長時間了。”
秦陽麵無表情,走進了空空****的毛坯房裏,四麵水泥牆,一個留著分頭,嘴角殘留一道長長血痕的楊德利,五花大綁,放倒在地上,和之前的情形一模一樣,在他兩邊,有兩名字壯漢,麵無表情,雙臂交叉環保在胸前,看著他。
楊德利一看到秦陽,就好像他早已等秦陽很長時間似的,眼瞳激動的顫抖,道:“秦老板,這次設計撞傷了您的老嶽父,是我不對,求求您,放過我,我下次一定好好做人,您抓了我也沒有用啊,秦老板,求求您,把我給放了吧。”
對方雖然哀求的很可憐,秦陽內心裏,卻如死水一樣的平靜,一點也沒有掀起波瀾。
秦陽背著手,眼神冰冷,看著楊德利道:“你背後是楊道祖指使的你,是嗎?”
楊德利趕忙垂下了眼皮,眼底升起一絲思考之意,他好像不敢承認,所以,有些猶豫。
秦陽看著,心裏真覺得好笑,這家夥都走進死胡同了,退無可退,還在為楊道祖考慮呢?
秦陽的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了一道嘲笑,道:“楊德利,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現在你就是刀板上的魚肉,你還有什麽好想的,趕快把實情給講出來,你或許還能少受一些罪。”
楊德利臉色鐵青,他可能也是想明白了,猶豫了一陣,緩緩講道:“都怪那該死的楊道祖,他拿錢,地位,引誘我,說隻要我幹了這事,保證我榮華富貴,而且,燕城新世界商業中心那塊項目,我也能插上一手,我心動了,誰不知道燕城新世界商業中心那項目值錢,誰不想插上一腳啊,都怪那狗日的,這次真把我給害慘了。”
秦陽眼睛微眯,胸中有一團火焰在洶洶燃燒。
雖然早就知道了是楊道祖在背後,指使了楊德利幹了這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乍從楊德利嘴裏親口講出來,秦陽還是滿肚子的怒火。
低下頭,深吸了口氣。
秦陽想了好一陣,這才再次看向楊德利,問道:“如果,將來到了法庭上,你願意把楊道祖供認出來嗎?”
楊德利一聽這話,眼神立馬慌亂了,道:“秦老板,上法庭?您還要我上法庭啊,不要,我就是人家手裏的一枚棋子,您就饒了我吧。”
“饒了你?”
秦陽聽來可笑,他眼睛微眯,一道寒光,更是自眼縫中流露出來,看向楊德利道:“我饒了你,那誰饒了我老丈人啊,我老丈人現在還躺醫院病**,腰椎斷了兩截,以後能不能下床,還是個事,你叫我饒了你,啊?”
楊德利自然也感受到了秦陽心裏的怒火,他眼神熱烈,哀求道:“秦老板,我就是一枚小小的棋子,您要報複就去報複楊道祖那老狗日的吧,您真不要玩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就是一時的貪念啊。”
楊德利這剛講完,陳千水那嶄新的黑皮鞋,砰的一聲,踹向了楊德利的腹部。
楊德利滿臉痛苦之色,臉色都漲紅了,齜牙咧嘴的喊疼。
陳千水也實在是怒不可遏,瞪圓了眼睛,衝楊德利吼道:“混賬東西,跟秦老板講話別給老子油腔滑調,給老子認真一點,懂嗎?”
楊德利眉頭緊鎖,一臉委屈的神情,一邊哀傷的喊疼,一邊輕聲訴說道:“秦老板,我真的沒油,我是真的就一枚小棋子啊,為什麽還不放過我?”
秦陽此時對楊德利,心裏充滿了鄙夷。
他失望的看了楊德利一眼,也不想再跟這個混子廢話了,轉頭看向陳千水,秦陽漆黑眼瞳顫動道:“叫他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講述一遍,把他的話全部錄下來,表現的好,可以平安離開,偷奸耍滑,卸掉他一條腿。”
陳千水馬上點頭,一臉嚴肅的回應道:“知道了,老板。”
楊德利又發揮了商人精明的本性,一聽秦陽要卸掉他腿,楊德利眼神激動的看向秦陽道:“秦老板,您放心,我一定配合,一定有什麽講什麽,絕不偷奸耍滑。”
“混子。”
秦陽厭惡的看了楊德利一眼。
想了想,秦陽寒冷的道:“但願你真不會偷奸耍滑,要是你自己都不救你自己的話,那沒有人能幫得了你。”
秦陽講完,就轉身離開了這間毛坯房。
他實在不想跟楊德利這種混子打交道了,再者說了,他也相信陳千水,他們配合多年,這點小事,陳千水肯定還會做的讓他滿意的。
在秦陽出了門後,陳千水拳頭捏的哢哢的響,看向楊德利,陳千水漆黑眼中,也一片鄙夷之色。
他盯著楊德利看了一陣,臉上便一片厭煩之情的道:“楊德利,剛才麵對我老板,看你那油嘴滑舌的勁,你是想找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