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和唐朝都是浪子會的成員,我是想叫唐朝,以後離曼語遠一點。”秦陽在講這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蘇曼語的表情。

蘇曼語的表情,一開始還是好奇的,可是,當聽到秦陽講叫唐朝離曼語遠一點這樣的話,她臉瞬間拉長冷了下來了。

秦陽卻沒管蘇曼語的生氣,繼續講道:“唐朝的哥哥,唐風是浪子會的老成員了,有名的風流鬼,唐朝也好不到哪裏去,高中臨近畢業的時候,把一女同學肚子給......曼語,單單從這兩件事你就應該知道那唐朝和唐風都是一些什麽人了吧?我希望這個時候,你頭腦清醒一點。”

蘇曼柔很認真的聽完秦陽講的這段話後,雖早知道唐朝高中把女同學肚子給搞大這事,她心髒還是情不自禁的咯噔了下。

蘇曼柔心裏很著急,她真的是在為蘇曼語未來考慮,便激動的講道:“談,還談什麽戀愛啊,要是你跟老實的男孩子談戀愛,我一定不會反對,曼語,這種男人要不得啊。”

蘇曼語此時也眉頭緊鎖,表情顯得很凝重。

秦陽也看出來小丫頭心裏麵肯定不是很開心,他內心也有點愧疚,便真心的講道:“不好意思了,曼語,要是你罵罵我,心裏麵能好受一點的話,你就罵吧,我也不會怪你。”

蘇曼柔第一次為秦陽感覺到心疼。

畢竟,秦陽也是為了蘇曼語,要是他因為幫了蘇曼語,反而被蘇曼語罵的話,那豈不是太委屈了?

蘇曼柔難得的用很心疼的目光看了秦陽一眼。

蘇曼語心像是被刀子割一樣的疼,她知道,自己和唐朝的感情,肯定是完蛋了。

失去愛人的滋味,給誰都是不好受的。

更何況,曼語這樣初次嚐到戀愛甜美滋味的女孩。

蘇曼語緩慢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旋即便眼眶有點通紅的道:“我謝謝你們。”

她講出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帶著氣的。

很顯然,秦陽和蘇曼柔雖然在幫她,不過,也傷害了她。

她此時的內心裏隻有憤怒和傷心,還談不到對蘇曼柔和秦陽有所感激。

講完,蘇曼語便轉身帶氣的朝臥室門口走去了。

看到小丫頭傷心的樣子,秦陽也忍不住的自責道:“哎.........我這麽做到底.........。”

秦陽內心有點複雜,雖然知道這是為了蘇曼語好,可是看到小丫頭傷心的模樣,他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可就在這時,蘇曼柔輕聲的安慰他道:“我去跟曼語聊聊天,你也不要自責了,等她以後成婚,她就會懂你的良苦用心了。”

“嗯。”秦陽輕輕的點了下腦袋,可是心裏麵還是有點不好受。

蘇曼柔帶著關切的走進蘇曼語的房間裏,去安慰蘇曼語去了,至於秦陽,也不再想那麽多了,回到房間,去浴室衝了一個熱水澡,便躺地鋪上休息起來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蘇曼語請假了,也沒去上學。

秦陽通過詢問蘇曼柔得知,小丫頭經過她昨晚的談心,情緒已經好多了。

秦陽這才放下心來。

他洗漱好,穿上送外賣的服裝後,便騎電動車,繼續他的工作了。

秦陽其實也想休息,隻是,他是一個閑不住的人,要說叫他一天什麽都不幹,就躺在家裏,別說丈母娘劉英受不了,他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而就在秦陽打算今天給自己減少點量,象征性的出去跑一跑,也放鬆一下心情的時候,燕京秦家的秦不破此時正在陳千水的辦公桌前拍桌子,氣道:“陳千水,我都給你多長時間了,等你調查出那天晚上是誰搞我,凶手早跑了,老子在東海耽誤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你就給我一個還在調查的結果,媽的,你以為老子的時間是沙子啊,一點也不值錢,是不是?”

陳千水壓抑著心裏的怒火,淡淡講道:“秦少爺,有話好好說,你說你這麽衝,火氣這麽旺,我怎麽給你解釋?”

“陳千水,你是不是在包庇誰啊?”秦不破忽然審視的目光,看向陳千水問道。

陳千水冷冷一笑:“秦少爺,你要是這麽想的話,我也無話可說,我陳千水在東海,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包庇誰?在東海,誰能被我看上,值得被我包庇的?”

秦不破心裏暗道,陳千水這頭老狐狸的老奸巨猾,以他現在的閱曆,他根本就看不透這個家夥心裏在想什麽。

這讓他心情很煩躁。

秦不破轉身走到黑色真皮沙發上坐下,便擰著眉道:“那好,你給我解釋解釋,這一個多星期,你都怎麽調查的?”

秦不破同時心想:我倒要聽聽你怎麽說?

陳千水看著秦不破高高在上又氣勢洶洶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暗暗的冷笑道:“以為自己多高貴?”

陳千水對這個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秦不破,心裏簡直討厭至極。

若不是為了配合秦陽的計劃,他早就撕破臉的把他給罵出去了。

不過此時,他還知道不是時候,微微的笑了笑,陳千水旋即平和的笑道:“秦少爺,你不要這樣一副盛氣淩人的態度對我,我幫你,也是給你二叔麵子,好歹我也比你年長一些對吧?”

秦不破佯裝尊敬的道:“陳叔叔,我從來都沒有不尊敬你啊。”

“那我可要挑你的理了,那你剛才一大早的就到我辦公室裏大吼大叫,還有把我放在眼裏嗎?”陳千水冷冷笑道。

秦不破心裏暗想:“陳千水好像在燕京政商界的圈子裏,也挺活躍的吧,這個人暫時還不能得罪。”

這麽一想,秦不破便從沙發上站起來,賠禮道歉的笑道:“陳叔叔,要是你在意這件事的話,那我真心向您道歉啊。”

陳千水對秦不破的道歉,心裏根本是不屑的。

他也知道,這家夥並非出於真心。

陳千水這時心裏想,我在燕京商圈好歹也經營了三年,神仙水現在在市場上也賣的火熱,秦家他再龐大,也不可能把我一口吞掉。

更何況,眼前這小子,不過是秦家一大家子三十幾口人裏最普通的一個而已,我要是和他撕破臉,應該對我老板不造成任何的影響吧。

這麽一想,陳千水便嘴角冷漠的笑道:“秦少爺,這事,你還是找別人查吧,我感覺,我能力有限啊。”

秦不破頓時賠著笑臉,道:“陳叔叔,你還生我氣了啊?”

陳千水認真的道:“我不是生你的氣,也沒有包庇任何人,是我這........你也看到了,三水集團,這麽大的攤子,每天都要有很多事要處理,我也對你的事認真調查了,還請了局裏朋友幫忙,可是,酒店監控丟失,而且事又發生在晚上,劫匪又對東海應該很熟悉,那晚,正好東海有短暫的半個小時全城停電,他們正好在那段時間抓了你,道路監控也沒錄下他們的行蹤,所以,我努力了,可還是調查不出結果,所以,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秦不破心裏都快氣死了。

他心裏在怒吼道:“媽的,你早知道查不出來,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秦不破知道在陳千水身上是看不到希望了,便鐵青著臉色,道:“那陳叔叔,我先告辭了。”

“慢走。”陳千水冷漠講道。

秦不破轉身就走,當然行裏麵是帶著氣的。

秦不破心裏帶著氣,陳千水豈能感受不到,不過,他心裏倒是挺爽。

以前就是對這丫太客氣了,這丫還自我感覺挺良好的,今天正好做一個了結,秦不破以後就不會再來煩他了。

當然了,那晚他被秦陽和他的人綁架,吊起來放血這事,已經過去一個星期,秦不破對東海形勢又不了解,他就算請燕京秦家人過來調查,也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這麽一想,陳千水在秦不破離開他辦公室後,便雙手朝腦後一枕,心裏暢快無比的道:“這小王八蛋,終於走了啊。”

陳千水雙手枕頭,放鬆了一會。

緊接著,馬上給秦陽打過去了一通電話。

畢竟,秦陽和他早就商量好了,他們兩人,不管是誰,隻要是遇到和複仇有關的事,就必須馬上跟彼此分享。

秦陽在接到陳千水電話的時候,恰好正站在鬧市區裏,雲韻開的藍夢咖啡店門口,跟雲韻聊天。

秦陽今天接到一個單子,恰好是點了雲韻開的藍夢咖啡店裏一份意大利肉醬炒麵,還有一份八分熟的牛排。

秦陽是過來咖啡店這邊取餐的,恰好雲韻就在店裏麵忙活。

秦陽進店跟雲韻打了聲招呼,雲韻也是看在和秦陽也算是老相識的份上,便帶著秦陽來到咖啡店門口,和秦陽閑聊了起來。

雲韻今天穿了一見粉白色的長筒裙,烏黑的秀發在腦後編成粗壯的馬虎辮子,圓圓的鴨蛋臉,化了淡妝,一顰一笑,都充滿自信,當然了,也十分的迷人。

秦陽在接到陳千水電話的時候,便先向雲韻說了一聲抱歉,緊接著轉過身走下去很遠,才接通電話道:“怎麽了?”

“老板,今天早上,我和秦不破應該算徹底拜拜了,心裏真爽。”手機那頭,陳千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分享道。

“你和秦不破徹底拜拜?你和他撕破臉啦?”秦陽認真的問道。

“應該不算撕破臉,我就是明確的告訴他,他那天晚上被綁架這事,我無能為力,調查不出結果來,這小子就負氣走了,說起來,這小子也太特碼的猖狂了,一大早就到我辦公室裏,又是拍桌子,又是衝我吼,要不是看在您的計劃上,我早就踹他一頓了,他以為他秦家就了不起?什麽東西?”

秦陽認真的分析了一會陳千水講的這些話,便心裏愉悅的笑道:“嗯,你沒有踹他一頓是對的,還有一百五十五天,一百五十五天過後,我們一起到燕京踹他。”

陳千水當然明白秦陽這是玩笑話。

他和秦陽為了這個八月八號,都付出太多了,所以陳千水的笑顯得有點勉強,道:“是,老板,我們準備了三年啊。”

“好了,關於計劃的事,在任何場合都不要講一個字。”秦陽耳聽陳千水就要講關於計劃的內容,秦陽馬上很嚴肅的打斷了。

陳千水也沒再講什麽。

緊接著,秦陽便認真對陳千水道:“你有事先忙,發生任何事,及時跟我打電話。”

“知道了,老板。”陳千水一臉認真的回答說。

“嗯。”

秦陽對陳千水態度很滿意的點了下腦袋,緊接著便掛斷了陳千水電話。

秦陽這邊結束了和陳千水的對話後,便再次轉身,走到了雲韻這邊。

雲韻這邊也恰好剛跟朋友通過電話,她剛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便看到秦陽已經站在她麵前,半開玩笑半逗笑的道:“接剛才那話題,昨天晚上,我看你進酒吧裏玩,都沒把這事告訴給你老婆,怎樣?夠姐們吧。”

秦陽對這自我感覺良好的女人真的是無語了,歎了口氣後,他再次強調道:“我昨晚上真不是去酒吧玩的啊,都快要累死了,哪有心情去那種地方玩啊。”

雲韻其實也知道秦陽,這送外賣的,手裏麵能有錢在酒吧那樣高消費的地方耍起來嗎?

之所以那麽講,無非也就是逗逗秦陽,找點快樂而已。

雲韻這時正好想起來,她還要去店裏總賬會計室去對賬,一身的事呢,便匆匆講道:“不和你閑扯了,我說你什麽時候把這身外賣服給脫了,我就真謝天謝地了,也不知道送外賣能送出什麽樂趣?送到死,你還不是一個送外賣的?”

他的內心,又豈能是雲韻能窺探得到的。

對於雲韻的調侃,秦陽也沒有朝心裏麵去。

畢竟,為了那個目標,他已經計劃三年了,還在乎一個女人對他的調侃嗎?

雲韻講完,便轉身不緊不慢的朝咖啡店裏麵走去了。

隻是就在這時,秦陽正打算去店裏後廚催催做飯的師父,炒麵快一點的時候,一輛紅顏色的法拉利跑車,在雲韻的咖啡店門口,帥氣的甩尾停下。

秦陽轉頭,一看到那輛紅顏色的法拉利跑車,便心道,也真倒黴,怎麽碰到這家夥了?

今天上身穿著一件古馳的黑顏色T恤,淺藍色牛仔褲的杜天龍,和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友木子剛從車裏下來,自然也看到了秦陽。

自從那次酒吧吃盒飯事件過後,杜天龍早就把秦陽這個送外賣的拋之腦後了。

所以,今天再次看到秦陽,他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走到秦陽麵前,拍拍秦陽肩膀,調侃道:“咱們還真巧啊。”

杜天龍在拍秦陽肩膀的時候,眼神中明顯帶著不善和強勢,在送外賣的秦陽麵前,他心裏自然是有優越感的。

而至於秦陽,則很平靜的看著杜天龍強勢的眼神,不卑不亢道:“是啊。”

“你這外賣是哪家公司的啊?讓我看看啊,奔奔外賣公司,嘖嘖,名字很生動。”杜天龍繼續一副調侃的神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