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心裏有他的堅持。
所以,他對杜天龍這樣靠著父輩才過上好日子的富三代來說,他還瞧不上這些人呢。
秦陽繼續不卑不亢的道:“謝謝。”
“對了,現在我能向你預定一份外賣嗎,中午送過來,給我買一百塊的東西,隨便你買。”杜天龍很隨意的從兜裏掏出了紅色鈔票一百塊錢。
可能,在他,雲韻這樣的富家子女眼中,錢早已不是錢,而隻是尋歡作樂的工具而已吧。
眼看杜天龍內心裏分明對他充滿輕視,秦陽隻是冷冷看了一眼他手裏的紅色鈔票,旋即冷笑講道:“你以為你很有錢嗎?”
“要不這樣,我再加價,我加到五千塊,你趴下學兩聲狗叫,這錢就是你的,怎樣?”杜天龍嘴角勾起邪氣的笑容道,他發現逗弄秦陽這個臭送外賣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木子一直站在杜天龍旁邊冷笑,饒有興致的看著秦陽的表情。
她也是富家女,和杜天龍一樣,這五千塊錢,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而秦陽已經失去了和杜天龍再繼續扯淡下去的耐心,打開杜天龍的手後,便滿臉不屑的講道:“拿著上一輩的錢出來瀟灑,算什麽本事?”
講完,秦陽便不卑不亢的朝咖啡店裏麵走去了。
等到他走到後廚門口,恰好大廚把炒麵和牛排都給包裝好了,裝在一白色的塑料袋裏,交給秦陽道:“給。”
秦陽朝大廚點頭微笑了下,轉過身,便朝咖啡店門口走去了。
秦陽走到咖啡店門口的時候,杜天龍還站在咖啡店門口,正和他的女朋友木子不知道在講著什麽?
秦陽也沒有理他,騎上電動車,便朝外賣需要送達的地點駛去了。
而與此同時,秦陽所不知道的是,秦不破在一大早被陳千水叼了一頓後,鬱悶的回到了酒店裏麵。
期間,他也打電話找二叔幫忙,二叔也親自打電話去東海市刑警總隊問了,也了解了情況,就是秦不破出事那天晚上,恰逢東海市供電繼電器保護係統出現了點問題,導致全城停電了半個小時。
道路監控全都關閉了,而秦不破也就是在那段時間被人抓住,然後被整的,調查起來的,有點困難,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秦不破的二叔在得知了情況後,便馬上打電話叫秦不破回家。
畢竟,在他看來,秦不破也沒受傷,隻是被整了而已,也沒有必要因為這樣一件小事,長時間的呆在東海。
可是,秦不破心裏麵鬱悶啊。
本來他來東海,那心氣可是很高的,誰料,剛來東海的第一天晚上,就被一群神秘人士給整了,他心裏麵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秦不破聽他二叔的話,是要回燕京了,不過,他卻命令他從燕京帶來的兩個貼身手下,留在東海,繼續調查,一定要把那天晚上整他的那群人給挖出來。
秦不破當天中午便由司機開車,帶著鬱悶的心情回燕京了。
而他回燕京這個消息,馬上便從陳千水在他酒店房間沙發底下安裝的竊聽器給聽到了。
陳千水在得知秦不破中午乘車回燕京之後,便馬上打電話給了秦陽道:“老板,有新消息。”
秦陽在接到陳千水電話的時候,此時正坐在公司辦公室的座椅上,辦公室裏就他一個人,所以他也沒什麽好躲藏的,就坐在椅子上,一臉認真問道:“什麽消息?”
“秦不破今天中午十一點多鍾的時候,回燕京了,不過,他把兩個貼身手下給留下了,繼續調查他那天晚上被綁架整這件事。”陳千水此時也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冰冷講道。
秦陽聞言,冷笑了一下,旋即淡淡講道:“讓他手下調查吧,他回燕京就回去吧,可能留在東海,什麽線索也查不到,免的心裏鬱悶。”
“嗯,我要匯報的就是這件事,別的就............沒有了。”陳千水微笑講道。
“嗯,那你忙你的吧。”秦陽淡淡講道,緊接著便掛斷了陳千水電話。
可就在秦陽這邊電話剛掛斷的時候,秦陽忽然聽到辦公室外麵,傳來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他仔細一聽,隱約聽到公司一樓大廳裏,有男的在很憤怒的叫他的名字。
秦陽料到可能是又有人給他找事呢,他便連忙走出辦公室,到了公司一樓的前廳裏,就見一穿著阿迪達斯黑色短袖,身型瘦瘦的,長相尖嘴猴腮的青年,又囂張又憤怒的嚷道啊:“你們這什麽破外賣公司,送的外賣差點吃死人了,這裏的老板呢?”
不一會兒,戴著金絲眼鏡的高洋,便身後領著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助手,走到這瘦男麵前,一臉正色的道:“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麽訴求?”
瘦男很強勢的道:“你們公司,是不是有一個叫秦陽的死送外賣,他今天早上送的意大利炒麵,還有牛排,把我朋友給吃的食物中毒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吊水,洗了兩遍胃,差點命都沒了,今天你們公司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要是不給說法,咱們就法庭上見了。”
高洋本身就是律師出身,所以,他在聽男子指責時,一點慌亂都沒有,反而是在很冷靜的分析。
而就在這尖嘴猴腮男剛講完,高洋便給出了他自己的看法道:“你朋友吃了我公司,員工秦陽送的外賣,外賣是意大利炒麵,加上牛排是吧?我沒有講錯,對吧?”
瘦男很淡定的道:“是,你重複的很對。”
“好。”瘦男剛講完啊,高洋便拿出了他當一級律師,在法庭上辯論的架勢,不卑不亢的分析道:“好,剛才你也承認,我剛才所講的話,是正確的,是無誤的,那我就要問你了,一個外賣,從外賣員手裏,送到你朋友的手裏,首先,外賣要由廚師來做對吧?然後,再由我們的外賣員,送到顧客的手裏麵。”
“這過程,說簡單也簡單,不過,一旦出事,這過程就複雜了,你為什麽不懷疑做菜的廚師?你為什麽不懷疑,可能是餐廳某位工作人員,在送餐給外賣員的時候,下的毒,你為什麽不懷疑,你朋友身邊有內鬼,在你朋友用餐時,偷偷下毒?”
“這有很多種可能,為什麽單單要懷疑我公司的外賣員,如果,你能拿出證據,證明是我公司外賣員下的毒,我不用你講,我都把他送到警局去,可是,你拿不出證據,你胡亂猜疑,我可以告你誹謗。”
高洋不虧是一級大律師,分析起問題來,簡直是頭頭是道。
可瘦男來時好像也早有準備似的。
麵對高洋的質問,他馬上很淡定的做出了回應:“廚師,那和我,和我朋友,都是好兄弟,他會害我朋友嗎?而且,我朋友是很直接從他手裏接過外賣的,中間根本沒經過第三人,廚師沒問題,我朋友也沒問題,那問題隻能出在這送外賣的身上啊。”
高洋眼見這瘦男好像要把他老板秦陽給吃定了似的,便冰冷道:“那你報警吧,你要是懷疑,那就報警,我們這邊,會全力配合警察的調查。”
“那我朋友醫藥費咋辦?他是吃了你們公司外賣員送的外賣才中毒住院的啊,這錢該不要我朋友出吧?”瘦男一臉不爽的道。
高洋則繼續不卑不亢的講道:“現在,我們公司肯定不會墊錢,必須要等警方調查出確切的結果,確定了,就是我公司外賣員下的毒,那我公司肯定是百分之百賠償患者醫藥費,現在在結論還沒有出來之前,我公司一毛錢都不會出。”
“那這特媽的就沒法談了,那我就隻能在你們公司鬧了。”瘦男好像早有準備似的,給身後十七八歲,瘦成排骨似的小青年遞過去眼色。
那瘦成排骨似的小青年很快從銀色的麵包車裏,搬下來一張躺椅,放到了瘦男屁股後麵。
瘦男朝躺椅上一躺,便露出一臉耍無賴的表情,悠然自得的道:“我也不和你們吵,也不和你們鬧,我就在你公司大廳裏躺著,除非你們給錢打發我,要是你們報警,抓走了我,我還有幾個好兄弟,每天輪流值班。”
“你耍無賴?”高洋的眼神,頓時冷卻了下來。
瘦男閉上了眼睛,也沒理高洋。
一個正規的公司,前廳躺著這麽一個大閑人,肯定不像話。
高洋眼見對方是在耍無賴,他想動用武力,可是又怕把事情給鬧大,他心裏也有點沒轍了,便轉頭,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秦陽。
秦陽早就看出來,此人並非單純來搞事,幕後一定有人指使他。
甚至,從他接到外賣下單開始,他便中了圈套了。
秦陽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了,便冷靜對高洋道:“高總,我想和你去辦公室裏談談。”
高洋馬上便明白了秦陽意思。
轉頭,他對兩手下命令:“給我在這,看好了他,有事給我打電話。”
兩個西裝青年都是高洋新提拔上來的助手,對高洋忠心耿耿。
高洋命令剛下達,兩人便一左一右,敵視的站在了瘦男身旁。
而秦陽和高洋,則坐電梯,到達了公司大廈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裏。
秦陽和高洋剛一前一後得走進辦公室裏,高洋便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眉心緊擰的怒道:“媽的,那人就是一個無賴。”
秦陽豈不知那人就是一個無賴。
不過在這同時,他心裏麵也有自己的想法。
秦陽很自然的朝老板椅子上一坐,便認真的看向高洋,策劃道:“這人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你這樣,你現在下去,給他多方位的拍幾張照片,發給陳千水,叫他先調查出這個人的社會關係網,看看有可能是誰在背後指使的他。”
高洋想了想,便認真回答道:“好,我知道了,老板。”
“下去拍照吧。”秦陽隨後命令道。
高洋認真的點了下腦袋,便心裏帶著氣意的朝辦公室外麵走去了。
秦陽則在高洋離開之後,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說真的,秦陽對於這次的所謂中毒事件,心裏麵一點也不擔心。
他隻是有點好奇,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了那個瘦男?
秦陽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時候,高洋心裏帶著怒氣的從電梯裏走了出來,到了樓下。
高洋腳步也帶著怒意的走向此時正悠然自得的躺在躺椅上的尖嘴猴腮青年,心裏暗暗冷道:“你就躺吧,到時有你哭的。”
高洋走到瘦男麵前,便一臉冰冷的從兜裏麵掏出手機,先給瘦男正麵拍一張,又從側麵拍了一張。
這瘦男眼見高洋給他拍照,害怕高洋搞什麽鬼,立刻從躺椅子上站起來,憤怒的衝高洋冷道:“你幹嘛?”
高洋也沒理他。
見瘦男從躺椅子站起來了,心想,這不正是拍一張全身照的好時機嗎,便拿起手機,很迅速的給瘦男全身拍了一張照片。
瘦男心裏有點沒底的就要去搶高洋手機。
可是卻被高洋輕巧的躲過去了,高洋隨後還警惕的後退了兩步,冷冷的看了一眼瘦男,旋即強硬的講道:“你要是願意在這躺,繼續躺吧。”
“剛才幹嘛拍我照片?”瘦男憤怒的問道。
“我拍你的嗎,我隻是拍我公司的一樓大廳,準備重新裝修的,這你也要管啊?”高洋辯解道。
講完,高洋便衝一臉茫然的瘦男冷冷一笑,轉身回辦公室去了。
高洋回到了辦公室,便馬上把這個人的三張照片全部通過威信,發送到了陳千水的手機上。
接著,他還很恭敬的給陳千水打過去了一個電話,把詳細的情況講給了陳千水聽了。
陳千水在很認真的聽完高洋講的這件事後,心裏帶著氣的回道:“那好,你告訴老板,我會盡快調查。”
“嗯,好的。”高洋輕輕的點了下腦袋,緊接著便掛斷了陳千水的電話。
高洋這邊在結束和陳千水的通話後,便馬上轉過身,認真的看向秦陽,道:“老板,陳總剛才講了,他會馬上著手調查。”
“嗯,好。”秦陽好像在思考著什麽,有點心不在焉的點了下腦袋。
高洋一直很認真的看著他,感覺秦陽有話要跟他講。
而果然,秦陽在很認真的思考了一陣後,便抬頭看向高洋,鄭重的講道:“今晚也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就在我公司裏睡了,這樣,待會你一天都呆在公司裏麵,下班了,你就去問問那個人,他要說不走,晚上就在公司裏睡覺了,你去花點錢,找四個最好是之前幫別人要過高利貸的人,這群人腦子活,而且會整人,找四個,再買四張躺椅,給我前後左右,給我把瘦男給夾起來,並且叫那個四個人,別給他睡好覺,最好整整他,哼,他不是想跟我們玩嗎,那我們就陪他好好的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