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聲音中明顯透出一絲的調侃味道,這讓秦陽心裏有點不痛快。
秦陽連忙放下茶杯,笑了笑後,便裝作老實憨厚的笑道:“舅,肯定沒你賺的多啊。”
劉鐵高興笑道:“秦陽,你真幽默。”
秦陽笑了笑,也沒有講話。
他當然能聽得出來,劉鐵心裏對他的一絲輕視,可是如果要是劉鐵知道了他就是三水集團的老板,而且他能不能取得代理權就是他一句話的事,也不知道這個劉鐵心裏會怎麽想?
不過,都這個節骨眼上了,秦陽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劉鐵,而提前把他的身份給暴露出來。
緊接著,劉鐵便和劉英,蘇國山聊起了蘇國山生病這件事。
秦陽也插不上話,他也懶得插話,心裏也感覺有點無聊,便很隨意的和身邊的蘇曼語拉話道:“曼語,最近唐朝沒找你麻煩吧?”
蘇曼語心裏有點慚愧的搖了搖腦袋,旋即嘴角發苦的道:“我早就和他斷幹淨了。”
秦陽大感欣慰的點了下腦袋。
接著,他正要張嘴跟蘇曼語講幾句教育她的話,包間的門忽然被人慌慌張張的推開了。
眾人一聽到推門的聲音,都一起朝包間門口看了過去,結果就看到穿著職場西裝,西褲的雲韻,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和秦陽,蘇曼柔,劉英她們對視了好久,才張口尷尬的笑道:“叔叔,阿姨,都在呢?”
劉英連忙回以客氣的笑容道:“是啊。”
講完,劉英便表示對雲韻的一份尊重,站了起來,笑道:“小韻啊,吃過沒,過來吃點。”
“不,不了,不了。”
雲韻手擺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同時尷尬的笑道,講完,她便尊敬的目光看向劉英,笑道:“不了,阿姨,我吃過了。”
再次講完,雲韻的目光又一轉,突然落在了秦陽身上,衝秦陽焦急的講道:“秦陽,快,你出來下。”
本來還等著雲韻尷尬的轉身離開的秦陽,一見雲韻在叫他,頓時挑眉,睜大眼睛,臉上流露出了濃濃的困惑,道:“我?”
“是啊,我在外麵等你。”雲韻很著急的講道,講完,禮貌的跟劉英,蘇國山講了聲‘阿姨,叔叔你們繼續吃’接著便轉身匆匆的離開了。
雲韻是離開了,可是秦陽卻一臉懵逼,想不清楚雲韻找他到底要幹嘛?
秦陽慢慢的站了起來,先跟桌子旁所有人講了句‘我先出去下啊’接著他便心裏帶著困惑的腳步匆匆的朝包間外麵走去了。
秦陽走出了包間,朝左邊一眼便看到了雲韻正在低頭專心致誌的看著手機,他心裏極度的充滿了好奇,在不緊不慢的走到雲韻跟前後,便有點無奈的問道:“找我幹嘛啊?”
秦陽這話講的特別突然,嚇的雲韻心裏咯噔了一下,抬起頭,雲韻便毫不掩飾心裏生氣,蹙眉責備道:“你都嚇死我了。”
秦陽無奈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沒心的。”
雲韻心裏還有點生氣的白了秦陽一眼,接著便把手機裏之前錄的酒吧玻璃門碎掉的視頻,給秦陽看道:“是不是你的傑作?”
秦陽看這視頻的第一眼,心裏便咯噔了下。
他的心短暫的有些慌亂,暗道,這家夥,怎麽會...........。
秦陽的大腦快速運轉,很快便分析出,他踹開酒吧玻璃門這一幕很有可能被雲韻給看到了。
秦陽心裏不禁有點無奈,暗道倒黴,怎麽他踹酒吧門,就被這家夥給看到了呢?
秦陽正在想著如何搪塞雲韻的時候,雲韻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眯眼笑道:“這次被我逮個正著吧,講,到底怎麽回事?我告訴你,我和那家酒吧老板還認識,你千萬不要騙我啊。”
秦陽一聽這話,無疑心裏就更緊張了。
這妮子,還和酒吧老板認識,顯然這給他的撒謊增添了很大的難度啊。
不過秦陽想了一會,他還是想到了一個比較不錯的理由,便先苦澀的衝雲韻笑道:“這能代表什麽?一個成年男性,在很憤怒的情況下,把玻璃門給踹碎了,這很稀奇嗎?”
雲韻也是吃過見過的,做生意,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聽過無數的真話,謊話,好話,歹話,她感覺秦陽向她隱瞞了什麽,便追問道:“你為什麽生氣?”
“因為我在酒吧裏,遇到了我一個很不喜歡的人,他羞辱我,我和他們的人打了一架,結果他們人多欺負我人少,我和他們打鬥了一陣,他們都被我打趴下了,我也受了點傷,然後我就很生氣,就把門給踹碎了,這樣解釋,你滿意了嗎?”
“真的?”
雲韻還是感覺,秦陽有什麽事在隱瞞她。
看到雲韻對他的事這麽的關心,秦陽也適當發起了攻擊,嘴角勾起苦澀的笑道:“拜托,你對我事這麽關心啊?你又不是我老婆?”
“喂,你.............。”
雲韻沒想到秦陽竟會占她便宜,氣的眉頭一蹙。
秦陽馬上有點計謀得逞,樂嗬嗬的笑道:“開個玩笑,別朝心裏麵去啊。”
雲韻見秦陽解釋的還算說得過去,心裏便有點失望了。
本來她還想從秦陽身上撈到一點勁爆的八卦的,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雲韻心裏有點失望的歎了口氣,旋即有點沒力氣道:“回去吃飯吧。”
“去吃點唄。”
“我吃過啦。”雲韻有點沒好氣的衝秦陽嚷道,講完,她便轉身超樓下走去了,邊走還邊講道:“快點回去吃飯吧。”
秦陽見雲韻走了,心裏總算是長出了口氣。
他內心餘慌未了,在原地調整了好一會,待心情平複了,這才轉身,重新回到包間裏。
秦陽一走進包間,蘇曼柔,蘇曼語,劉英幾個人的目光便全都看向了他。
秦陽知道,他們心裏肯定都很好奇雲韻神神秘秘的找他出去幹嘛?
為了不讓大家心裏擰結,秦陽便很大方而又主動的笑著解釋道:“雲老板剛才拉我談了些私人的事情,都是小事,媽,爸,舅,你們繼續吃啊。”
劉英,蘇國山,劉鐵一聽秦陽的話,確實也沒想雲韻找秦陽會有多大的事,很快,飯桌上又恢複了正常的吃飯的秩序。
秦陽也心裏平靜的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可是剛坐下,蘇曼柔就小聲的問他道:“小雲剛才找你什麽事啊?”
“哦,是個誤會,我也講不明白,待會你自己去問她吧。”秦陽淡淡的講道,心裏卻緊張的要死。
他在想,如果待會蘇曼柔真的去問雲韻酒吧門口踹門這件事的話,他就把自己和唐朝之間的矛盾一五一十的全部都給講出來。
反正,他和唐朝之間的那點事,蘇曼柔也是知道的,這樣蘇曼柔的關注點就不會在他會武功這件事上了。
一頓飯,在秦陽看來,總算是在有點無聊的氛圍當中吃完了,飯桌上,幾乎都是劉鐵和劉英,蘇國山在聊天,他也懶得去插話,飯吃完了以後,秦陽便跟在劉英他們一群人後麵離開了包間,直到走出了海鮮大酒樓的門口。
隻是讓秦陽很沒有想到的是,他和劉英,蘇曼柔,蘇曼語,劉鐵,蘇國山這一群人剛從酒樓門口走出來,迎麵剛好撞見了唐風那六個社會人朋友。
這六個社會人可能也是來海鮮酒樓吃飯,從一輛黑顏色的奔馳商務轎車裏下來,六個人便有說有笑的朝秦陽這邊走了過來。
那天晚上,黃頭發的男子被他打的最慘,所以秦陽對這個人也是最有印象的。
他的目光帶著一絲的冷意,看向那黃頭發的男子,心裏不禁有點鄙夷的想:“這家夥恢複能力還真強,那晚被我打成了豬頭,這才過去幾天,身體就恢複了?”
秦陽盯著黃頭發的男子看著,這時,那黃頭發的男子正好也看向了他。
黃頭發男子當然不知道那晚他們六個被打,就是秦陽的傑作。
可是,當他一看到秦陽身上的黃顏色外賣服,胸口有奔奔兩個字,便情不自禁的轉頭對他的朋友們講道:“又是這傻屌公司送外賣的。”
肥頭肥腦的男子就走在黃顏色頭發男子的身後,此時他的內心和黃頭發男子是一樣憤怒的。
雖然那晚,秦陽把他們整的很慘,不過,這六個人已經找人在著手調查了,他們根本就不怕再被秦陽給抓了。
於是就在黃頭發男子剛罵完之際,肥頭肥腦的男的心裏氣不過的故意臭秦陽道:“送外賣的都是傻屌。”
蘇曼柔,劉英,蘇曼語一聽這話,心裏都有點不好受。
雖然秦陽送外賣的是被人瞧不起,不過這時在外人麵前,秦陽也是她們的家人啊,她們怎麽能接受家人被外人這樣羞辱呢?
蘇曼柔頓時緊鎖眉心,大著膽子的衝那肥頭肥腦的男的道:“你幹嘛罵人啊?”
肥頭肥腦男的一聽這話,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強勢的目光看向了蘇曼柔。
雖然蘇曼柔這時心裏提醒自己不要慫,可是麵對這明顯強壯而且流氓氣息很重的社會人,她的內心還是有點恐懼。
“你再說一遍。”這時肥頭肥腦的男子眯著眼,威脅的講道。
蘇曼柔心裏有點憋氣的沒有講話。
這給了肥頭肥腦男心裏很大的得意,強勢的衝蘇曼柔笑了笑,肥頭肥腦男旋即不屑的輕哼了聲,大搖大擺的和黃頭發男子以及另外四個男的朝酒樓裏麵走去了。
“喂。”隻是就在這六個男的剛走進海鮮酒樓的時候,秦陽忽然轉頭,憤怒的衝這幾人叫道。
剛才那胖子凶的要是別人,他秦陽也就算了。
可他偏偏凶的是蘇曼柔,而且蘇曼柔是為了他的麵子,要是他這個時候不出聲,豈不是能讓劉鐵心裏鄙夷死?
這六個壯漢一聽到秦陽在叫他們,頓時一起轉過了身,六個人一起,氣焰十分囂張,也沒和秦陽廢話,便一起朝秦陽這邊走來了。
蘇曼柔眼見秦陽要和這六個大胖子起衝突,心裏有點擔心,已經做好了要報警的準備了。
這六個大胖子一起走到秦陽麵前,那黃顏色頭發的男子便一臉強勢的講道:“幹嘛?我們回來了,你想咋的?”
“不想咋的,就是想提醒一下你們,好自為之。”秦陽眯著眼,不鹹不淡的講道,同時心裏已經開始醞釀再次搞一搞這六個人的計劃了。
黃顏色頭發的男子一聽這話,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秦陽在他心裏麵算什麽啊?
於是,黃頭發男子在笑了笑以後,滿臉不屑的嘲諷道:“好,好,你讓我好自為之是吧?好,好。”
“這是你說好的啊,那你們就等著吧,某一天晚上你們還會被抓被打的。”秦陽直接把這件事給講了出來,也是讓這六個人腦子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