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前方記者報道,在小王村的懸崖下發現一輛麵包車,車上是一位外國友人,據悉,已經死亡,本台提醒廣大驢友,黃金周自駕遊一定要注意安全……”
大衛,羅傑死了。
左後輪胎被凸凹不平的山路翻出了懸崖。
羅傑沒死在巴西,居然死在了中國的一個無名的小山村,他死的有點冤,但他並不知道殺他的人是嚴黃,也不知道中國有句老話叫“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兩句話現在就放在他身上或許太早了,有些不公平。但的確應驗在了他身上,更可惡的是那個長的極後現代的女主持人居然把自己的死就這麽輕描淡寫的一筆而過了。
可惡,可惡。
海地幫內,所有人都為程萌的死感到惋惜,有的人哭了,躲在角落裏擦淚,有的人怒了,把一本書砸在了地上,本來就不結實的書就這樣散了架,而有的人卻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像是犯了什麽錯,他叫景百生,半個小時前他接到警局的電話說程萌死前三分鍾接到一個電話,經查實是景百生打來的,在電話結束後的三分鍾後,程萌才死的。
警察懷疑景百生有重大嫌疑,不讓他走出去,等待警方的取證。
屋子裏比較冷的氣氛持續了十分鍾後,七個人中的老二走到景百生身旁拎著它的衣襟像景百生欠了他錢一樣咬著牙“小生,你到底殺沒殺大哥”
景百生早已被他猙獰的樣子嚇傻了,沒有力氣回答他,隻是呆呆的望著前方的方向,老二見他不承認於是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倒在地上後,老二又躲在一旁假惺惺的哭。
經這麽一摔,景百生好像把記憶打開了,隻不過想的有點遠了,他想到了夏魚。不不不。現在不是想他的時候。
景百生又開始搜索記憶,他想起大哥程萌是如何把他帶進海地幫的,教他如何看人心險惡,隻是程萌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功高蓋主,以為自己有功於嚴黃就可以不把他放在眼裏。有句成語叫剛愎自用或許說的就是他。
景百生記得嚴黃昨天叫自己去辦公室。嚴黃一貫是不喜歡把自己的辦公室門開著的。而那天嚴黃辦公室的門居然旁若無人的開著,裏麵說話很大聲像是怕人聽不到似的。
“真的?”
“沒錯,就於今日九時下手殺程萌”
景百生看了看手機,現在已經九點五十七分了,於是他衝到樓梯口給程萌打電話,而坐在辦公室的嚴黃於另一個人偷笑著,因為他知道有人上當了,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程萌的死已經跟自己沒關係了。
正想著,警察來了,還有一副冰冷的手銬。
冰冷的。
恐怖的。
帶在了自己的手上,那是一個怎樣的情結使得自己這輩子呆了這幅手鐲,隻不過中間被人意外的連接在了一起。
景百生走到老二麵前時,老二理了理他的衣領“別怪二哥剛才手很,到了監獄要好好的,你或許隻是一時衝動,大哥泉下有知不會怪你的”
景百生剛才想東西分身了,沒仔細聽他的聲音,現在他什麽也沒想,當老二的聲音出現時他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像是在某個特殊的情況下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