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頓時緊張起來。
身旁的男子並沒有被控製,而自己一點也動彈不得,如果他想對自己不軌,那豈不是任他宰割。
酒兒都不敢想象後麵會發生的事情。
她緊張地注意著身旁男子的一舉一動,心中念叨著雪寶。
段婕帶人進入她房中後,雪寶就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它要是能出現,至少也能幫自己一把。
身旁的窸窣聲繼續,然後是輕緩的腳步聲,身旁的男子起身後朝屋中走了過去,並沒有走向她。
她暗自鬆了口氣,可懸著的心還沒放下,那腳步聲突然一頓,隨後又朝她走了過來。
酒兒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那男子的腳步聲不停,在她身前停住。
然後一隻手抓住蓋頭,蓋頭被緩緩掀開。
酒兒抬眼去看,隻看到一張牛頭麵具,目光下移時看到男子腰間掛著的那串青白相間的串珠。
是阿斐!
竟然是他,他也被選做咒祭的人了?難怪一路上,沒聽見身旁的他說一個字。
酒兒又抬眸看他,阿斐也透過牛頭麵具,定定的看著她,眸光深深,似是含了千言萬語。
阿斐手裏握著一杯茶盞,他將茶盞遞到酒兒嘴邊,喂酒兒喝下。
酒兒倒並不抗拒,她覺得阿斐不會害她。
可隨後阿斐的動作卻著實驚到了她,他竟然握著她一隻手揭他臉上的牛頭麵具。
飯館的老板娘說過,孴族未婚男子常戴牛頭麵具,取下麵具對他們來說是非常親密的事,表示喜歡他,願意跟他在一起。
阿斐雖然幫過她,她也不討厭他,可那並非喜歡,而且今日成親也非他倆所願,是被逼的,他不必如此。
她用力掙紮著,竟然發現身上恢複了些力氣。
可阿斐的力氣比她的更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阿……斐!”她張嘴用力喊,發出輕微的聲音。
但自己的呼喊沒能阻止他的動作。
阿斐執意帶著她的手一點點接近牛頭麵具,最後握住她的手將麵具揭下。
酒兒有想過阿斐長什麽樣,可卻從沒想過,也不敢想他會長這樣。
他竟然與陸槿長得一樣。
她震驚得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人的樣貌,漸漸的,眼睛發熱,盈滿了淚水。
她想避開,可下巴立刻被托住,滾落下眼角的淚水被輕輕揩拭掉。
“害怕了?”陸槿勾起嘴角,手指在她眼尾留戀。
是他,不是自己的錯覺,真的是陸槿。
`難怪他裝成啞巴,因為隻要他一出聲,自己一定會認出他。
還有他的名字阿斐,在槐山時,他說他叫陸斐,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有聯想到。她有覺得阿斐給他的感覺熟悉,但是她不敢多想,不敢想陸槿會出現在這裏。
酒兒抬頭看著他,眼中的神色變了又變。
陸槿轉身要去將手中的杯盞放下。
可酒兒突然拽住他的袖口。
“我沒有害怕。”她輕聲開口。
陸槿輕笑,不知道她又有什麽歪道理,可卻發現她眼中的神色不對勁。
酒兒攀住他的胳膊,眼中露出懇求。
“侯爺,我沒有害怕你,今晚上不要留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