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將從書房端出來的參湯潑到地上,拍著胸脯長舒一口氣,幸好自己趕到的及時,陸槿還沒喝,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她回到房中,惱怒地看向彩雲。

彩雲被嚇得躲在門邊,按照唐筱微的脾氣,自己又免不了被打。

酒兒見她害怕的樣子,氣也發不出來了,她將碗重重擲在桌上:“真要被你害死了,以後少自作主張。”

彩雲:“奴婢,奴婢也是替夫人著想,前日夫人跟侯爺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些,但昨日侯爺又不肯回房中。奴婢見夫人今日回府後就悶悶不樂,覺得一定是被這事煩擾了,奴婢隻是想幫夫人,替夫人解憂,讓——”

“好了,”酒兒打斷她,“不用說了,以後再不要做這種下作的事。”

“強扭的瓜不甜,侯爺若是喜歡我,自然會回房中,若是不喜歡,就算今日將侯爺強留在房中,過後侯爺記恨上我,隻會更加不想見我。失了侯爺這個靠山,我往後在侯府的日子隻會更加不好過。”

“侯爺不是什麽任人擺布的人,不要妄圖用下作的手段擺布他。”

彩雲跪到地上,給自己扇了兩個耳光:“奴婢知錯了,是奴婢考慮不周,奴婢再也不敢了。”

酒兒頭疼,彩雲性子雖然膽小,但是在唐筱微身邊待久了,竟然學會了這些下作和虛與委蛇。

她擺擺手:“趕緊備熱水沐浴吧。”

彩雲趕忙起身去準備熱水,酒兒來到內室,竟然見到雪寶回來了,蹲在床的裏側探出小腦袋。

“雪寶,你去哪了?嚇死我了。”她走過去將雪寶抱起,摸了摸它的肚子,“又去偷吃了,我還以為你被抓了呢,害我擔心了一整天。”

“你回來的正好,幫我帶個消息給周子沐。”

酒兒拿出筆墨,寫了一張字條綁在雪寶的後腿上,又將雪寶抱到窗沿上,叮囑:“把消息帶給周子沐,就是你放屁臭他的那個,消息帶給他後,記得再放個屁臭臭他。”

雪寶轉頭看她一眼,舔了舔酒兒的手,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彩雲備好熱水,伺候酒兒更衣沐浴。

泡在熱水裏,酒兒完全放鬆下來,閉著眼睛靠在浴桶上。

今日雖受了一路的驚嚇,但至少捉弄了一回少君林,想必此時他正等在廢宅裏麵吧,想到他幹等一夜,酒兒心情就好。

泡舒服了,酒兒要出來,但喊叫了好幾聲彩雲都沒人答應。

她隻好自己走出浴桶,裹上明衣。

“去哪了?彩雲?”

房內燭光昏暗搖曳,但空無一人,安靜極了。

“彩雲?”

酒兒漸漸感到害怕,房間的氣氛安靜的詭異。她想要先退回去換衣服,然後再出去喊人,但往後一退,卻撞上一個懷抱,後麵的人一把將她抱住。

“救——”酒兒驚呼出聲,卻被身後的人捂住嘴巴,扶著腰轉過身。

“侯……侯爺。”酒兒因為剛才的緊張,睫毛微顫,嘴微張著,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陸槿臉色微紅,呼吸炙熱,漆黑的眸子愣怔的看著酒兒,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

酒兒注意到他的目光,抓緊衣襟。

她身上隻穿著一件薄紗明衣,又被身上的水打濕,全都貼在了身上,就像沒穿衣服一樣,不,應該說比沒穿衣服更糟,沒穿衣服還沒這麽撩人。

陸槿的目光在她的臉上脖頸間逡巡,環在她腰上的手收緊,另一隻手從腰窩處緩緩向上。

酒兒明顯感覺到他的不一樣,心中害怕,身子卻在他的撫摸下微微發顫。

“侯爺,你……你怎麽了?”酒兒問。

陸槿突然輕笑,低頭抵住她的額頭:“不是你端給我,讓我喝的嗎?我聽話,全都喝了。”

酒兒……

“你……你喝了什麽?”酒兒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但還是不願意承認。

“你給我熬的參湯,我全喝了。”

“可是那碗參湯我已經端走了啊。”

陸槿笑出了聲,看著她開開闔闔的紅唇,身體的欲望再難壓製,偏過頭朝她的嘴角貼近:“你拿錯了。”

酒兒的腦袋轟一聲炸開,抬手擋住他的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知道它有問題,為什麽還要喝?”

“你讓我喝的。”陸槿語氣乖得很。

酒兒頭痛,陸槿什麽時候這樣聽話了,任人擺布。

“不是這樣的,侯爺,你誤會了,不是我放的。”

“參湯不是你熬的嗎?”陸槿問。

陸槿的吐息灼熱,燙著酒兒的手心難受。酒兒要收回,陸槿卻抓住她的手腕,用舌尖添添她的手心。酒兒呼吸一滯,渾身一震酥麻,這樣的陸槿也太撩人了吧。

“是……但,但裏麵的藥不是我放的,是彩雲。”

可彩雲是唐筱微的人,沒有唐筱微的吩咐她怎麽敢擅自買藥下藥,她現在說她沒參與,誰信啊。

“侯爺,我幫你把藥解了。”她說。

“現在不就是在解藥嗎?”陸槿問。

酒兒……

他真的是被藥弄迷昏頭腦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陸槿拿開她捂著他臉的手,另一隻手將她拉近低頭要吻下去,酒兒抬著脖子身子直往後仰,躲避他的吻。

“不可以這樣,侯爺,你現在中了藥神誌不清,你把我放開,我立刻就給你解藥。”

陸槿見親不到她的唇,皺了皺眉,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

“啊!”酒兒驚呼一聲,將身子縮了回來。

可這正中陸槿下懷,陸槿哪裏還讓她繼續躲,扣著她的後頸就吻上去。

唇齒相觸,心中的難耐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一發不可收拾。酒兒去推他,可陸槿的力道太大,推在他身上就像撓癢癢。

一番耳鬢廝磨後陸槿覺得不夠,抱起她放到**,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防備著她,然後傾身而上。

酒兒扭動著身子掙紮,可這一番掙紮,身上的明衣微敞,春光已是漏了大半。

陸槿像是失了神智般,沉迷在這美景中,眼睛都紅了,觸碰稀世的珍寶般,帶著虔誠手指輕輕探上去。

沒辦法了,酒兒咬了咬牙,隻能表明身份了,他把她當成了唐筱微,可是她並不是。

“侯爺,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