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槿將她的手死死扣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喘息逐漸粗重,動作也越發的急切起來。
酒兒被淹沒在鋪天蓋地的吻裏,身子也被他禁錮著一點也動彈不得,她心中又是渴望又是慌亂。
今天的陸槿太不一樣了,沒有要揩揩油就將她放開的意思。
她不排斥跟陸槿的親近,甚至有些喜歡,但是不應該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想再被他當成唐筱微,不想再重複大婚那夜的情景。
酒兒身子動彈不得,想從他的吻裏退開,可是陸槿卻早就預判了她的動作,她退一步,他就進兩步,她一隻手好不容易得了解脫,陸槿又立刻尋上去與她十指相扣。
真是被他纏得沒辦法了,酒兒隻好使用苦肉計了,她突然痛苦地皺起眉頭,悶哼一聲。
陸槿的動作一頓,放開她的唇,抬起些身子看著她。
“侯爺,痛。”酒兒暗中蓄著淚水,眼尾泛紅,委屈至極。
陸槿看著她的眸子漸漸恢複些清明,他輕撫她脖頸上的傷口,眼裏染上痛色。
酒兒看著他這副模樣都有些心疼了,他如此在意唐筱微的感受,可唐筱微呢,卻在外養著個少君林。
陸槿從她身上下來,從後麵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在她後勁上親一口,低啞著聲音道:“睡吧。”
酒兒嬌喘著粗氣,手指還微微顫抖著。
“嗯。”她低聲答應一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啞得不像話。
第二日醒來,床邊已經空了。
酒兒收拾妥當,用完早膳,直到出門也未見陸槿出現。
酒兒忍不住問君柒:“君柒,侯爺呢?是入宮了嗎?”
君柒隻是簡單地低聲答應了一聲。
酒兒有些失落,終究是最後一麵也見不著了。
君柒將她送上馬車,對她拱手:“夫人路上注意安全,君柒今日還有事,不能送夫人了。”
酒兒對她笑了笑:“謝謝你,君柒,這幾日就麻煩你好生照看好侯爺。”
她又抬頭最後看一眼離風苑,然後轉身決然地上了馬車。
相處這麽些時日,她心中還真是有些不舍,可這終究不是她的生活,他們再好也不是對她的,這些都屬於唐筱微,而她則要帶著母親離開熠城,去過屬於她們自己的生活。
馬車駛出離風苑前的大路,一路向城內的唐府,在離唐府還有一段距離時,酒兒將馬夫打發了回去,說想買點東西,唐府會派人來接。
馬夫走後,她從繞著小巷來到周府。
顧大娘已經在周府焦急地等了一日,昨晚上覺也不睡,就是坐在前廳看著大門口等酒兒。
周子沐怎麽也勸不住,隻好陪她熬著,最後困得不行,自己就去睡了。
顧大娘見到酒兒終於回來了,高興地迎上去。
“娘。”酒兒歡快地喊。
顧大娘摸著她的臉,不住地點頭。
周子沐從屋子裏走出來,見到她也很是高興:“酒酒,你終於回來了。”
酒兒對他行了一禮:“周子沐,多謝你幫我照顧我娘。”
周子沐搖著折扇,眼睛看向天:“是誰說這是她一位故交的母親來著?”
酒兒白他一眼,才給他點好臉色,他就上天了,於是揶揄道:“這大秋天的,還扇風,你不冷啊。”
周子沐收起扇子:“我陽剛之氣重,火氣大怎麽了?”
酒兒:“那要不要我開服藥給你降降火氣?”
周子沐趕忙後退:“這倒不用了,這麽點小事怎敢勞煩酒酒。”
酒兒收起嬉皮笑臉:“我今天來除了接我娘,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東烏之約已經完成,我需要你答應的那五千金的報酬。”
周子沐也正色起來:“你要帶著顧大娘離開?”
酒兒點頭:“所以還需要周公子幫我一個忙,幫我安排一輛馬車,送我和我娘離開熠城。”
“你們要去哪?”周子沐問。
酒兒笑了笑卻不答,她隻想帶著母親離開這些是非之地,去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過普通人的生活。
周子沐笑了笑,知道她是不想說,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說:“酒酒,你需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安排,但你可以帶著顧大娘留在周府,如果不想住在熠城,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去其他州府。”
他看了看酒兒,給她一顆更大的定心丸:“不管你與長寧侯有何瓜葛,我都可以護你和顧大娘周全。”
酒兒笑了。
周子沐那樣精明的人,怎會就那樣輕易地信了她先前編的話,不過問她這段時間去了哪裏,不過問她那日為何會在白水寺,又為何定要回到白水寺,也不過問顧大娘的真正身世,想必這些他早就派人調查過。
她不知道他到底查到了多少,但他這個時候卻願意站在她這邊,她很感激。
酒兒抬手:“多謝美意,但我隻想帶著我娘去過尋常的生活。”
周子沐也並無強留:“好,但你難得回來,住一晚上明天再走總可以吧?”
酒兒點頭:“好。”
另一邊,君柒回到離風苑對陸槿稟報。
“酒兒姑娘離開後中途下了馬車,然後去了周子沐的府邸。”
“昨日顧大娘離開後也進了周府,之後再未出來。”
陸槿站在窗前,看著垂落在窗前的一支海棠,拇指和食指撚了撚,最後握成了拳頭。
“侯爺,酒兒姑娘那邊需不需要派人看著?”君柒問。
“不用了,以後她的情況都不用再匯報。”陸槿淡然開口,瞬間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君柒看他一眼,垂首答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