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野人

超負荷運轉,平均一天三場報告,最多的一天連做了五場,轉場五次,晚飯都是在車上對付。哥們兒快成了機器人,體力嚴重透支,感覺比打仗累多了,除了沒有生命危險,報告的強度、密度對身體的傷害度都超過打仗。我小驢拉磨似的被領東領西的轉著圈報告,那套演講詞背得滾瓜爛熟二十年後還能一個字不拉的背下來。

獻花、戴紅領巾、握手、合影、簽名,幾乎成了機械運動。我字寫得很差,唯獨簽名那兩個字,特有樣,龍飛鳳舞,整個一狂草,應該叫狂野更適合,不愧是英雄,不愧打過仗,除了體現豪放和英武,隱蔽的也好,誰都認不出穆童二字。

我習慣性的麵帶微笑,一身豪邁,透著威儀,被大學生們包圍簇擁在中間簽名留念。除了累以外,其他感覺甚好。

“把字寫工整點嘛,人家都看不清楚。”一個甜美的熟悉的女聲掛在耳畔,很溫柔還有點耍賤,語氣中帶有不滿足的批評。

誰呀?膽這麽肥,不知道俺是戰鬥英雄?從開始做報告,開始簽名就沒聽過這種帶有強烈糾正意識的聲音,求簽名還挑三撿四,要飯還嫌餿?太不講理了,聲音再好聽哈哈,咱也不能不簽,咱可不能墮落成明星。

一個手榴彈弦拴著的手槍彈頭“項鏈”從我的頭上垂下,晃晃悠悠的吊掛在麵前。

“樂紅?!”

“你怎麽來了?這不是你們學校啊,大老遠的”我激動的暫時忘記英雄身份,顧不上旁邊圍擁的眾人,一把將樂紅的肩膀抓住。

“哈哈,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與金鈴結伴而來,為前線凱旋的勇士獻上誠摯的問候。”

並排走在寬闊的大街上,朝思暮想卻又手足無措,心裏激動可麵如平湖。我當時真的不知該怎麽辦,天還沒黑,街上還有很多行人呐。

真耽誤事,我盼著天快點黑,行人都快些回家吃飯,哥們兒有反應了,挺不住了。

幽靜的一片林蔭,自然是好去處,林中兩張長椅上被幾對戀愛男女霸占,他們擠在一起有恃無恐,虎了吧嘰的熱吻狂啃,互不幹擾,旁若無人。

沒辦法,我們隻能站在樹旁雙目對視,眼波交流,執手相看淚眼,競無語凝咽。玩文縐的了?這可不是俺的風格,哥們兒是“一下幹掉六個”的“英雄虎膽”,玩不了那淒淒慘慘的婉約,可身著軍裝卻也無可奈何,不敢輕舉妄動。

椅上幾對男女忘我的行為雖然不雅,可卻給了我們很大的啟發。

媽的,不管了,反正摟在一起誰也看不見,我把帽子摘下,上衣脫下拿在手中。綠軍褲白上衣,那個年代這種打扮的人多了,誰知道哥們兒是軍人?誰知道咱他媽是戰場上出生入死的“英雄”?

我一把將樂紅摟在懷裏,老鷹遇上小雞那種動作,把她弄得透不過氣來。

“別這樣,穆童,別這樣,穆童,你把我放開”樂紅奮力掙紮與撕扯著,不象以前那種半推半就,看得出來她使了很大的勁。

“看到能怎麽的?談戀愛都這樣,不來點狠的,怎麽叫愛?”我把戰場上那套原封不動的搬了上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樣行,關鍵是你勁太大了,老虎鉗子似的,把我弄的太疼。”

我稍稍緩了下勁,緊抱的胳膊略鬆了鬆,就象把螺絲扣擰鬆了幾圈,樂紅已經能喘過氣來,估計是舒服了不少。

“喂,你怎麽那麽大的勁,以前不這樣啊?抓俘虜呢?”

“對,就是抓俘虜,怕你跑嘍。”

“我繳槍投降不就得了,乖乖跟你走便是,別使那麽大勁,骨頭快被你捏碎了。”

樂紅說跟我走,讓哥們兒當時犯了難,往哪走啊?總不能領我們“英模事跡報告團”住的賓館去吧?而且我隻跟馬幹事請了一下午假,答應晚九點前跟他們在賓館匯合,第二天上午還有演講。

“那就跟我走,我和金玲來了一天了,在一個招待所暫時住著呢。”樂紅說的很堅定。

鬧了半天是我跟樂紅乖乖的走,到底誰俘虜誰啊?

據我的判斷,林小天和金玲肯定在招待所,我們一起請的假,然後就分頭行動了,估計他們一定有急活,急著去辦,估計現在正**呢。

“喂,要是碰上林小天他們怎麽辦?”

“碰上就碰上唄,還怕見他們?”

“我不是那個意思,萬一撞見他們正辦什麽事,金玲估計沒問題,林小天被嚇壞了怎麽辦?”我有意的往**話題引路。

“林小天是戰鬥英雄,能被我們嚇壞?”據我掌握的生理知識,換句話說是林小天長期教唆下的結果,女孩子在性方麵都比男孩子成熟,樂紅這話是故意裝糊塗。

“那我們就這麽去,碰上就碰上,嚇壞就嚇壞,管他呢,把他們攆走,該輪到咱們了”

從簽名時看到樂紅,說實話生理就有點反應,呼吸急促,緊張得說不出話,與做報告時侃侃而談從容灑脫的我判若兩人。那會兒人多,誰也不會注意細微的變化,尤其是生理上的變化。現在摟著樂紅的肩膀,她的手也順勢盤在我的腰上,那變化太劇烈了,膨脹的感覺頂得實在難受。一路都在極力的控製,怕讓旁邊的人看出來,好在夜色降臨,便於隱蔽企圖。

林小天這個兔崽子現在該辦完了吧?我一邊極力的控製著衝動一邊替鐵哥們兒擔憂,這他媽要是當場撞見,那可相當於捉奸在床抓個現刑啊。我故意放慢了腳步,心裏盤算著也是計算著時間,爭取躲開那不堪想象的一幕。也不知怎麽了,心裏想的是躲開,可還有一番心思更怪,居然是想撞上,這可能就是好奇心吧。

看來我判斷的不對,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林小天和金玲並沒有在屋裏。我趁樂紅不注意悄悄瞥了眼**,被褥疊的整齊,不象有動過的樣子,沒有跡象表明他們辦事了,好象他們連來都沒來過。哈哈,鐵哥們兒,純“教唆犯”這是明擺著給我謄地方啊。

還猶豫什麽,早就忍受不住渴望,我迅速的把眼神從**轉移到樂紅身上。當然,咱還是很穩重的人,知道辦這事需要插門。招待所的破門真是急人,居然插不上,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把門治理好,樂紅就站在一邊看我忙乎,估計一直在做著思想準備,今天恐怕要在劫難逃。

我再次以老鷹展翅猛虎下山之勢,一把將樂紅抱住,先是十分鍾左右的狂啃,然後稍稍緩了把勁,鬆了鬆“螺絲扣”,讓她從眩暈中暫時喘幾口氣,接著就是懷中抱月,一手托腰一手抱住樂紅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幾步就湊到床前,把她放平在**的同時,我也將身體壓了上去,兩人翻滾著**,咬架式的一陣狂吻。

我開始急切的撫摸那對已經成熟豐滿的**,胡亂的把她的裙子向上撩去,手也不老實的伸進去探密。

“穆童,等一下,先別急。”樂紅用手輕輕拍著我後腦殼,象哄一個淘氣的孩子。

“不怕讓我懷孕?”

“你怕了?”

“沒怕,可我有些怕你。”

“怕我?為什麽?我有什麽好怕的?”

“穆童,說實話,我覺得你的眼神不對,看著腎人,太狠了,很冷的感覺,冒著寒光,殺氣太重,要吃人似的。”

怎麽會是這樣?我自己怎麽沒覺出來?我抱著樂紅的時候分明通體是滾燙的,肯定比剛出鍋的饅頭還燙,心都快跳出來,怎麽能感覺到冷?都一個多月了,誰也沒這麽說過,做報告的時候,下麵可是被我火一般的**感動得熱淚盈況掌聲雷動啊。

“我不是說你身體冷,是你看人的眼神,太嚇人了,放著野獸一般的光芒,象要把人看穿,哦,對不起,不是野獸,是野人”

“野人?還他媽不如野獸呢。”我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居然在樂紅麵前暴了粗口,以往從來沒有這樣過。

“沒事,過段時間可能會好的,你剛從戰場下來,短時間可能適應不了,可我不在乎,估計也會慢慢適應你,我會把你慢慢溫暖過來的,我愛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