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給過你這東西,甚至我自己都沒有這套護膚品,怎麽給你?”

宣沫沫現在隻想搞清楚究竟是誰在陷害自己,不想跟陳蓉發瘋爭辯了。

雖然覺得事情發生得有點荒唐,但是宣沫沫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一種脫離劇情開外的感覺。

她沒有給過陳蓉這套東西,陳蓉卻說是她給的,而且用出了問題來找她算賬。

她是不屬於劇情裏的人,既然自己沒給過,那就肯定沒給過。

如果是劇情中的故事,將她替換為原身。

原身本來就惡毒,從頭到尾都是個惡毒的人,原身要是給陳蓉送東西,陳蓉不可能敢收下的啊!

所以這段劇情既不是原著裏的,又不是她幹的,那能是哪裏冒出來的?

“我怎麽知道你是打哪兒來的?反正就是你給我的!”陳蓉一口咬定,就是宣沫沫給的。

宣沫沫歎了口氣,雙手抱臂慵懶地倚在門框邊上,“行啊,那你說說我是什麽時候給你的?”

“昨天晚上!”

“嗬!”宣沫沫嗤笑一聲,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我昨天傍晚六點鍾回來之後就壓根沒出過門,不信你可以問問隔壁楊嬸。”

“不是你自個兒來的,是你差人送過來的!”

“那就更和我沒關係了啊!”

宣沫沫踱步出去,居高臨下地睨了眼陳蓉,“陌生人給的東西你都敢用,還賴在我頭上?你腦子挺值錢啊,沒開發過的吧?以我跟你的恩怨,我能給你送東西?想的倒是挺美!”

“你!”陳蓉的話還沒罵出口,又有幾個大嬸氣衝衝地過來了。

“宣沫沫!你這個賤人!”

尋聲看去,兩個大嬸一個臉上長滿紅疹,一個嘴唇腫的像香腸。

這場麵,宣沫沫估計星爺來看了都得誇一句:犀利!

這倆大嬸也眼熟,之前在食堂裏罵她狐狸精的其中兩個。

宣沫沫開始懷疑背後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要陷害她,還是要替她出頭了。

好活,當賞!

“宣沫沫!你給我這是什麽東西?!瞧瞧我用過之後就成這樣了!不就那天說了你幾句不好聽的嗎?你就這樣陷害我?你多惡毒啊!”

“我兒子今天一見到我就哭了,抱都不讓我抱,婆母更是吵著讓我離婚!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賠我們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宣沫沫眼珠子轉了一圈,深感無奈。

今天還真是熱鬧啊,輪番上門找茬來了。

她忽然覺得什麽空調冰箱洗衣機不是最重要的,目前急需的大概是監控設備。

省得總有人幹了齷齪事往她頭上潑髒水!

幾個大嬸嘰嘰喳喳嘴裏髒話含媽量極高,都在向宣沫沫討要醫藥費。

那聲音,就跟蒼蠅一樣嗡嗡嗡的。

宣沫沫挺了挺腰杆子,眼眶紅紅地,抬高聲調哭了出來:“嗚哇!你們太欺負人了!就是欺負我年輕不懂事,仗著自己年紀大就能往我頭上潑髒水了嗎?一個個不講理,貪心收了別人東西用出問題就賴在我頭上!我隻是個無知懵懂的花季少女啊,承受不住你們如此卑劣的手段!你們這樣汙蔑一個純良無害的單純少女,你們的良心不痛嗎?你們不會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嗎?既然都看不慣我,那我去死好了!我今天就死在你們麵前,你們滿意了吧?你們晚上最好睜著眼睛睡覺,我化作冤魂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宣沫沫猛地朝牆麵衝撞過去。

那架勢,不像有假,好像真打算一頭撞死在這了。

大嬸們倏然心髒一抽,霎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宣沫沫絲毫沒減速,真打算往牆上撞。

腦門就要撞上牆的時候,一條粗壯的手臂橫在她腰間,單手將她攬了回去。

將近一米七的人,被祁嘯單手箍著腰,就跟抱小孩一樣,雙腳壓根不著地。

宣沫沫手腳都在撲騰,哇哇大哭,“祁嘯!你放我下來!既然大家都不待見我,汙蔑我,不聽我解釋!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讓我死了算了!等我死了,我要找她們索命!誰也別想活!!!”

這陣仗,圍觀的街坊鄰居都被嚇懵了。

宣沫沫好像真是有委屈啊,都要以死自證清白了,要不是祁嘯攔得及時,就真一頭撞牆上去了。

這事兒估計不是她幹的吧?

陳蓉還有另外兩個討要公道的大嬸心裏也有點發怵了,她們都知道宣沫沫是個癲的,保不準真一頭撞死在這。

一時半會兒不敢說話。

毛冉眉心緊皺,怨恨地瞪了那三人一眼。

“周嫂子、王嫂子、梁嫂子,你們說是沫沫妹子送你們的東西,有證據嗎?沒證據少在這汙蔑人!往日裏背地說說沫沫妹子壞話也就罷了,現在還往她頭上潑髒水,故意傷人這可是要坐牢的罪啊!瞧你們把沫沫妹子逼的!她要是真死在這,最後查出來事情不是她幹的,你們日後良心能安嗎?”

剛才還在說宣沫沫壞話的鄰居們也變了一副嘴臉,反過來指責陳蓉三人。

“你們跟宣沫沫有什麽過節平時吵吵架也就罷了,怎麽能這樣陷害人呢?”

“就是!大家都是左鄰有舍的,有啥事兒說清楚就好了嘛,非得逼得把人逼死才安心嗎?”

“又不是不知道宣沫沫是個癲婆,這到底哪兒來的護膚品趕緊說清楚了,她這會兒是自己癲,待會兒抱著你們一起死那可就玩完了!”

宣沫沫:……請問你禮貌嗎?

陳蓉也是沒想到會鬧得那麽難看,見宣沫沫一副不想活的樣子,她已經開始良心不安了。

雖說她看不慣宣沫沫,可也不能真讓她死在自己眼前啊!

再說,看這架勢,宣沫沫好像真的不知情。

“那個……宣沫沫。”她走過去,剛想要勸一勸宣沫沫。

宣沫沫兩手一甩,將陳蓉推開,眼淚哇哇流,“滾!都給我滾!我不要聽你們說話!我死了你們就滿意了吧?!”

祁嘯瞥了眼懷裏摟著的人,抿了抿唇。

是不是演得有點過了?

這麽耗下去,事情沒法解決啊……

“乖,冷靜點。”他輕聲安撫小姑娘。

就這麽一句話,宣沫沫頓時哽咽著不掙紮了。

唉,還是祁嘯懂她。

瘋累了,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