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剛才離自己還不算遠的那道身影,一秒鍾就閃過去了。
宣沫沫在市場裏來來回回晃**了兩圈都沒看見,隻能暫時作罷。
反正李琪這雜種要是看見她了,肯定會忍不住主動湊上來犯賤的!
守株待兔就行!
買完菜回到家的時候,祁嘯已經將衣服全都洗幹淨了,正在陽台晾衣服。
他看著那件造型特別隻有巴掌大的小衣服,耳根子不由得紅了幾分。
昨天幹那事的時候,他見過,是宣沫沫穿在裏麵的內衣,特別性感,小小的布料裏麵墊了兩塊海綿,包裹著誘人高挺的雙峰。
好歹是個三十歲的人了,他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內衣長什麽樣,都是像背心一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布料這麽少的。
看著有點像百貨大樓裏賣得外國貨,又好像比外國貨更暴露些,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做的。
確實是宣沫沫自己做的,現在的內衣款式都很保守,而且聚攏效果不好,穿久了可能會造成變形。
之前胖的時候渾身都是肉,她就不太講究,瘦下來之後穿那些總覺得不舒服,而且這麽熱的天衣服裏頭還要穿件背心,遲早悶出痱子來。
她就買了材料回來,自己做了幾件。
祁嘯看見這件小衣服,腦海中就不斷浮現出昨天的畫麵,一時間渾身燥熱得慌。
這幾天就算了吧,宣沫沫好像下巴還疼著呢,讓她多休息休息。
宣沫沫進廚房忙活晚飯,祁嘯晾完衣服也進來幫忙處理食材了。
“洗了這麽大一盆衣服,你去坐著歇會兒吧,我來弄就行了。”宣沫沫在擇豆角,身子撞了撞身旁的男人。
祁嘯長臂一伸,從後麵將宣沫沫攬進懷裏。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祁嘯現在信了,懷裏的人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哪怕瘦下來了身子都是軟的。
宣沫沫愣了一下,嘻嘻笑了。
誰能想到在外雷厲風行,板著個黑臉,被人稱作“祁閻王”的硬漢祁嘯,竟然是個貼貼怪,一言不合就對她親親抱抱的。
“瘦了,快抱不住了。”
祁嘯捏了捏小姑娘的腰,一點贅肉都沒有,他現在嚴重懷疑宣沫沫一個下蹲就能從他懷裏溜出去。
“那你是覺得我胖點好看還是現在好看?”宣沫沫靈魂發問。
“現在好看。”祁嘯不假思索。
宣沫沫頓時皺巴著臉,“你果然還是嫌我胖的!”
“跟胖瘦無關。”祁嘯低聲笑了笑,摸著她腹部不算特別清晰的訓練痕跡,“現在的你很健康。”
胖或瘦都沒關係,健康就行了。
如果宣沫沫不是運動減肥,而是純靠節食瘦下來話,他寧願她胖著。
聽見他真誠的語氣,不像是說假話,宣沫沫心裏又開心起來了。
擇完豆角,宣沫沫拿刀切茄子和五花腩,祁嘯拿了塊厚實的砧板放在地上,斬排骨。
豬骨就不用斬了,家裏的刀也砍不動。
焯水過後直接丟進湯鍋裏,擱點花旗參和枸杞,燒煤爐燉上。
今晚兩個菜,豆角茄子燜豬肉,還有一個豆豉蒸排骨。
都是方便快捷的菜式,材料備好之後,二十分鍾就上桌開飯了。
祁嘯吃得特別香,這是他出任務回來吃的第一頓宣沫沫煮的飯,她的手藝真的很好。
若不是知道她知識儲備豐富,懂許多機械理論,是個知識分子。
他甚至會懷疑她以前是不是幹廚子的。
吃完飯,夫妻倆洗完澡就歇下了。
翌日,周五。
大早上起床,宣沫沫又下樓練八段錦和太極拳了。
祁嘯在一旁看著,她瘦下來之後每個動作都做得比較標準,看得出來是正經學過的。
但是動作正經了,人還是神經。
人太神經,連動作都看著不正經。
“母豬上樹!猴子偷桃!林黛玉倒拔垂楊柳!薛寶衩拳打鎮關西!恐龍騎摩托!旋風螺旋踢!鳳姐鬥殺西門慶!唐三藏怒殺閻婆惜!”
祁嘯:……
恰巧要去買菜的馬豆蔻路過,也看見了,驚得連下巴都合不上。
你頂著那張天仙似的臉在幹嘛?!
祁嘯忍不住打斷她,“行了,別練這個了,教你點防身術吧。”
宣沫沫挑眉,“哄哆?”
“真的。”
祁嘯應得這麽快,宣沫沫都懷疑他是怎麽能聽懂自己說的話的。
她緊接著來了句:“阿裏嘎多沸羊羊桑。”
祁嘯:……
他捏了捏宣沫沫的臉,“到底學不學?”
“學!”
於是,祁閻王開始了教學模式。
祁閻王太過嚴格,一連練了三個小時,也才學了兩個招式,宣沫沫好幾次快被他逼瘋了。
宣沫沫不服地叉著腰大喊:“你能不能溫柔點?我是你老婆!不是你手底下的兵!”
然後,就被祁嘯一個過肩摔製裁了。
宣沫沫:……
她坐在地上踢著腳,當場不幹了。
“哇哇哇!你欺負我!”
祁嘯抿了抿唇,過去哄她。
誰知道宣沫沫突然抱住他的左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滑鏟掃過他的右腳。
祁嘯毫無防備,被撂倒了。
“哈!哈!哈!哈!祁嘯,你也有今天!”宣沫沫站起身叉著腰,像個大反派一樣仰天大笑,臉上寫滿了小人得誌。
祁嘯:……
他到底是看上這個小癲婆什麽了?
拍拍屁股起身,他走過去一把將宣沫沫扛到肩上。
“誒?!你小子不講武德!”宣沫沫使命撲騰著,用力錘他後背,可他好像絲毫不覺得疼。
也是,這力道,估計給他按摩都不夠的。
祁嘯拍拍她的屁股,語氣裏帶著狡黠的笑意,“試試用任何方法從我手上掙脫。”
宣沫沫想了想,開始撓他胳肢窩。
祁嘯笑了笑,小姑娘還挺聰明的。
他勾住她雙腿的手臂鬆了幾分力道。
宣沫沫趁此機會猛地一個蹬腿,從他肩上翻了下來。
祁嘯心髒一顫,回頭想拉住她,卻見她翻滾落地,安然無恙。
他微微蹙眉,“你是不是練過?”
“沒有啊!”宣沫沫聳聳肩,一臉天真無邪,“我要是練過,還能被你製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