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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表真的逃走了嗎?

當然沒有,他逃下車時單子凱伸手朝他探去並不是使五百錢,他隻是把一枚紐扣大小的定位器放進他口袋而已。

單子和司徒穎的耳蝸裏也帶著黃豆大小的內置式耳機,剛才那番談話雖然隻字片語,但在密閉的車廂內還是能清楚地傳遞給陸鍾他們聽到。此時,梁融開著車正奔馳在前往大理的公路上,他們聽到那個冒充陸鍾招搖撞騙的人居然就是偷車賊錢渝時,全都哈哈大笑起來。梁融把車停在路邊開啟了追蹤器,很快就能看出錢渝乘的士也朝著大理方向駛來。

“看來他還真跟咱們有緣呢。”

“送上門來就別錯過了,有DV機嗎?我先準備一下,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我保證這小子再也不敢行騙了。”花不毀脫掉了黑色作戰服外套,露出了那件從花家山莊拿出來的釣魚馬甲。馬甲上有前前後後裏裏外外共計二十來個大小口袋,每一個裏麵都裝了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有魚鉤,魚線,魚餌,不過最後他掏出來的卻是一個不起眼的ZIPPO打火機。

小心地拆開打火機的內芯,擰開固定棉墊的黃銅螺絲露出下麵浸滿了機油的白色棉芯,再把棉芯小心地掏出來,最後花不毀手裏出現了一個比火柴棍粗不了多少的黑色玻璃管。玻璃管裏乘著半瓶看不出顏色的粉末。

“法寶在手,感覺好多了。”花不毀把那小管捧在手心,踏實地笑了。於他來說這貌不驚人的小管粉末就相當於小李飛刀的飛刀,丐幫幫主的打狗棒,離開一會兒就渾身不自在。

這裏是高速,沒有意外情況的話,一般的車隻有在收費站或者電子狗測出附近有測速雷達才會減速。為了成功攔截錢渝,梁融在車後工具箱裏搗騰了半天,最後翻出兩個罐頭一樣的玩意出來,稍作加工。

二十分鍾後,錢渝乘坐的的士終於靠近。司機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客人給的價錢也算公道,便一句話也不說,專心開車。錢渝餘驚未平,在後排閉目養神,心裏盤算著今後該怎麽辦才好。

忽然一聲巨大的轟鳴從車尾部傳來,此刻車速正常,路麵也平整,難道是車出問題了?司機連忙急刹車,錢渝差點碰了頭,但這節骨眼上他也沒空計較,趕緊回過頭去,隻見車後麵冒出了濃濃的白煙,不知燒著了什麽。

媽呀!司機嚇壞了,趕緊開門跑到後麵看去。

錢渝不想耽誤時間,隻好也下車去。剛開車門,不知從哪兒就冒出一隻手來,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兄弟,怎麽了?”

那隻手落到錢渝肩頭的一一瞬間,他已然大驚。去年在南平被六哥拍怕了,這一年來他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動作,他反感地回頭,一聲大喝:“誰?”

“別緊張,我來看看要不要幫忙。”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站在背後。

錢渝隻覺得說不出的頭暈目眩,鼻息中好似嗅到一線奇異的芬芳,可等他仔細分辨卻又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