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柔聲說道:“你別激動,你別激動,我帶你走還還不好嗎?”

但是那魂魄依舊在鏡中不斷的衝撞著,似乎沒有安靜下來的意思,呂青甜的汗已經濕了一片,她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在這個屋子裏久留,門外還站著兩個冥界的士兵,果然還沒等她緩過神來,門咚的一聲就被人撞開了,冥界的士兵跑進來看著鏡子中黑乎乎的那片黑霧,兩人不由的都是對視了一眼,他們同時說:“快叫冥王來!”

其中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催動著手中的型號符,隻見一陣紅光過後,那張信號符就在他的手中消失了。另外一個忽然想到:“我們剛喝過酒,要是冥王來了,聞到酒味該怎麽樣?”

另外一個急急的說道:“哎,管不了這麽多了,反正隻要抓住了肖然的一魄,我們就算是立了大功,沒有關係的,你別想這麽多!”

另一個人喃喃的說:“哎,你是不知道咱們新任冥王的脾氣,算了,你的信號彈已經發出去了,我說什麽也沒有用了,我們抓緊時間。”

“是的,是的,到時候我們少說兩句就行了。”

他們正說著,忽然聽到身後,室內一陣環佩叮當的聲音,他們眼睛一花,就看到室內紅光一閃,一個冷傲的女子站在了市中心,不是別人,正是李青田的師姐孟瑤光。

孟瑤光孤傲的看了一眼麵前衣衫不整的兩個冥界士兵,又轉過頭來看著那麵銅鏡,隻見銅鏡上的那團黑漆漆的。

肖然的魂魄還在到處亂撞,看到孟瑤光以後,他似乎更加激動起來。

鏡子不住的克顫動,發出駭人的聲音。孟瑤光溫柔地向前走了一步一步,臉色的神色一變,由孤傲變成了一滿腹柔情,她輕輕地向前走了一步,把手按在了銅鏡上說:“師傅,你就不再走了,會和我一起回去吧。徒兒已經收集好到了您的好幾縷魂魄。師父您放心,徒兒一定會收集齊你的七魄,讓你重生的。”

但是那一魄似乎極其不安分。銅鏡再次變成了肖然的模樣。他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孟瑤光。孟瑤光看到肖然陰著一副臉,卻也並不難過,隻是緩緩地向那鏡子中的魂魄深施一禮,說:“師傅,徒兒敬您,愛您,請您不要再發脾氣,和徒兒一起走好不好?”

鏡子的人影,緩緩地搖了搖頭。

忽然孟瑤光聽到自己的耳邊傳了一聲輕輕的聲音:“師姐,讓我勸勸師傅把!”

她雙眼猛然瞪大,不可不敢置信的向身後回頭一看,果然,她看見已經變成一個巴掌大的呂青甜正站在不遠處,孟瑤光瞪大了眼睛說:“呂青甜,你怎麽會來了?”

呂青甜無奈的衝著師姐搖了搖頭,說:“師姐,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也在說服師傅。”

孟瑤光大怒:“哼,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在師傅的麵前,是你害死了師傅!正他們兩個人正在爭吵之中,忽聽鏡子的聲音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隻見,肖然的雙手抵在那鏡子當中,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孟瑤光連忙收了聲音,不再針對呂青甜,隻轉頭看著師傅說:“師傅,請你不要生氣,徒兒不應該在你身邊發火的。”

過了好一會兒,肖然才似乎平靜了自己的心情。孟瑤光這才轉向呂青甜說:“從這個屋子裏出去,當你師傅的麵,我就當做沒有看見你。”

呂青甜堅定的搖搖頭說:“師姐,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不出麵的話,是不是不會和你回去的,你不能老是用強硬的手段去禁錮師父,你知道師父他的本領不限於此。”

孟瑤光知道,呂青甜所說的話是真的,如果她不出手幹預的話,那麽自己今天很可能又是白來一趟。對於肖然的這一魄她們隻能慢慢的引誘,而不能強硬的出手,如果出手重了,那麽有可能肖然的這一魂魄,四散奔逃。

所以她不敢下手太重。

呂青甜輕輕地走到校園的麵前,用手撫摸了一下鏡子,觸手一片冰涼,但是是鏡子摸在手上,雖然是涼的,但但是她的心卻是熱的,她呆呆地看著鏡子中的肖然,她記不得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盯著自己的師傅了,鏡中的那魂魄受她情緒的影響,似乎也感受到她情緒的波動,於是那人輕輕地也是伸出手,兩人的手在鏡子旁相互接觸著。

呂青甜說:“師父,徒兒現在沒有能力保護你,師姐,她現在是冥王,是唯一能保護你的人。你能不能為了我先和師姐離開這裏。你要相信我,就有一天我會重新站到你的麵前。你現在的魄還剩兩魄。我要慢慢的去找那些魂魄,總有一天你會七魄重聚,那個時候。我們就還能在一起。”

那鏡中的魂魄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看著呂青甜,他似乎有些猶豫,孟瑤光立刻揮舞著手中的符咒,頓時她的手中間出現了一道藍藍的熒光,那熒光變成了一道光網,向著鏡子罩了了過來,眼看肖然就要被這官網所捕獲,正在這個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囂,有一個稱穿金甲的士兵猛然闖進來說哈:”眼邊有一顆滴淚痣,不是她又是誰?”

孟瑤光大怒:“你們是誰?竟敢私闖我們冥界的寶地。”

那人冷哼了一聲,說:“我們是天兵天將,你們冥界再大,就算是冥王也要聽我們天界的聽見的不是。”

孟瑤光一愣,竟是說不出話,因為她看到了這黃衣衛士胸口上別著的青銅鏡,這鏡子隻有王母娘娘的私人護衛隊才所有,她知道王母娘娘的厲害,所以一時之間她想不出應該說些什麽。

隻聽那金甲的衛兵說:“呂慶田,就是這個人眼邊有一棵滴淚痣,娘娘說了,隻要見到這個人格殺無論。兄弟們給我上!”

孟瑤光忽然伸出手,擋住了呂青甜,她說:“王母娘娘的命令?我怎麽沒有接受到?我怎麽知道你們不是假傳王母娘娘的命令?”

那人哈哈一笑,:“我們怎麽敢假傳聖旨?我們這裏是由王母親手的禦筆親招的!

說著,他雙手一揮,在空中出現了一道金光閃閃的諭旨,是王母娘娘的旨意。他孤傲的看了一眼孟瑤光:“你是什麽人,竟然也敢在這裏阻攔我!”

那屋內的其他兩個冥界士兵,此時酒已經醒了大半,立刻向前擋住了想要進來的天兵天將:“這是我們冥界的冥王,你們給我們放尊重一些!”

那金甲的士兵冷笑了一下:“哦,原來是冥王大人失敬,失敬。不過這個人我們是要帶走的。”

孟瑤光沉吟:“這詔書不假,但是這人你們確實不能帶走!”

金甲的士兵又說:“冥王大人,請你三思,您考慮一下,這個人可不簡單,因為她,我們天界已經鬧了個天翻地覆,她不是用了什麽手段,設下陷阱妄圖陷害我們的小公子,這個罪名誰能擔當得起?這種人怎麽能留在你們冥界?不如我們天界直接出手,也為您省出了一個後患。”

孟瑤光心念一動,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師妹是自己的情敵,隻要自己一天不除去她,自己的師傅在複生以後,就會很輕易地被她奪走,所以他她巴不得呂青甜去死,但是身後就站著自己的師傅。

鏡子後,傳來一陣喘息的聲音。

那是肖然在咬牙。她心中一緊,立刻對金甲士兵說:“呂青甜現在還冥界的人,縱有千萬般的不是,也是由我們冥界來處罰,就不勞王母娘娘費心了。”

說著,她用手一揮,麵前時起一道藍光,將呂青甜隔離了起來,身後的銅鏡這才停止了。

麵前的金甲衛士單沒想到孟瑤光會忽然出手。幹涉他們的刑法,他們不由的怒發衝冠,正想說話。不料孟瑤光雙手一揮,這幾名金甲衛士就已經被屋內忽然長出來的藤蔓捆綁在地。孟瑤光轉頭看著地上的那兩個冥界士兵說:“你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天兵天將,記住了嗎?”

那兩個士兵趕忙跪下,說我:“們記住了,我們記住了!”

然後孟瑤光轉頭看著肖然的魂魄說:“肖然,我們走吧,這些事情請我會派人處理的。”

肖然楠子魂魄在金融徘徊著,忽然指了指呂青甜站的方向,並對她點了點鏡子。

孟瑤光知道,肖然這是不放心呂青甜,讓她把呂青甜帶著和自己一起帶走,她隻能咬咬牙關說:“好的師父,徒兒謹遵您的命令。”

然後她轉頭看著呂青甜說:“小師妹。師傅說了要和你一起離開這裏。你在外麵的作用也不大,不如跟著師傅的魂魄一起回去,師傅也開開心心的,你看好不好?”

呂青甜愣了一下,孟瑤光的態度變化太大,所以她有些迷惑,但是,她知道,眼前隻有把肖然哄好,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事情,所以她點了點頭,說:“好我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