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戰爭之神(3)
大炮是什麽時候被稱作是戰爭之神的?似乎是拿破侖在土倫一戰成名之後吧。
剛好,現在被推過來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拿破侖炮。這種大炮雖然被冠以拿破侖的名字,但是真正的大放光彩還在在美國的南北戰爭中。當時的南軍和北軍都大量的使用這種機動和火力性能都相當不錯的青銅火炮,殺死殺傷了無數人。
黑龍會裏的高手不少,能打能拚的的漢子在河北地界上隨隨便便的就能拉出來一打,但是精通彈道學的就沒那麽多了。準確的來說,在陳誠舉辦的小型士官進修班培養了一些相關的人才之前,就是沒有。
就全球的武器發展水平來說,青銅火炮已經是被鋼鐵所鑄造的大炮取代。不過好的方麵是,拿破侖炮這種已經落後於時代了的技術兵器並不需要多少高深的數學知識就能完全掌握。因為這個時代的技術兵器更多的是在靠感覺和拚人品.........
構築一塊炮兵陣地並不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特別是那些工兵們使用了泛著藍光的鐵鍬和其他的各種工具。所以,在徐元華和其他各家的首領們還在大帳中顯示寒暄了一陣,然後唇槍舌劍地爭論的時候,炮兵們就已經準備好了發射前的工作。
“中將閣下,中將閣下!”,一名尚未跑了過來,對正在考慮是否要撤兵的西摩爾大聲道:“中國人那邊有情況!”
“那些中國人又要開始進攻了嗎?”西摩爾並不是很緊張,這些中國人中雖然有不少的勇士,但在子彈麵前也隻有敗亡一途。而且他們的進攻一次比一次更無力,他很篤定自己能夠堅守下去。隻要援軍到來的話,他就一定能夠將都麵的土著殺得潰不成軍,並順勢進軍北京,將這個古老的帝國踩在腳下。
“不,”尚未焦急地道:“您還是過去看看吧,我認為對麵是在構築炮兵陣地。”
“炮兵陣地?”西摩爾不是那麽淡定了,作為一名在海軍中幹了一輩子的老軍人,他其實對於指揮陸軍並不怎麽在行,倒是對於大炮的使用得心應手。他熟悉過去到現在的幾十年裏麵的每一種大炮的性能,在前兩日的戰鬥中,也正是靠著他堅持帶上的大量炮彈才擊退了外麵的中國人。
一想到那些土著中有好些個被子彈集中了都若無其事的怪物,他就很是頭痛。上帝啊,為什麽會有這中怪物出現在世界上?他們是惡魔派來考驗主的子民的嗎?還好這些人似然能擋住幾發子彈,但是亂槍攢射之下,還是完蛋大吉,就更不用說一發炮彈下去,肯定是屍骨無存了。
可是,現在,你居然告訴我對麵也有大炮了?
西摩爾用威嚴而低沉的聲音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嘛?那些中國人真的是在構築炮兵陣地而不是像先前那樣用些木頭做成的大炮?”
“這個,”上尉遲疑了一下,他並不是很確定。前天大戰的時候,那些中國人用的鬆木跑之類的東西在近距離的地方還是很有威力的,隻是有效射程太短,很快就被自己這邊的大炮擊毀了。
“你還是去去看看吧,”這個上尉誠懇地道:“也隻有像您這樣英明的人才能看出來那些中國人是不是在故弄玄虛。”
上尉的表情很誠懇,這一記馬屁拍的不錯,讓西摩爾很是受用。於是西摩爾點了點頭,就上了二樓去看看中國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在一出視野較好的地方站定,西摩爾接過上尉遞過來的望遠鏡,仔細地觀察遠處的那些似乎是在平整土地的中國人。青灰色的反光映入眼簾,長長的,粗粗的大管子架在輪子上被推入了陣地。
這是??西摩爾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有那個國家的大炮是這個樣子的嗎?或者真的隻是那些中國人在裝神弄鬼?
沉默了片刻,西摩爾果斷的對身後的上尉道:“讓炮兵都準備火藥和炮彈。”
“是!”上尉大聲答道,然後問道:“是要進行反炮兵戰鬥嗎?”
西摩爾搖了搖頭,指著遠處的炮兵陣地道:“不是。你看,敵人的位置在我們所帶的野戰炮的有效射程之外。勉強進行反炮兵作戰的話........”
後麵的話西摩爾就沒有說了,但是上尉明白他的意思。他們攜帶的彈藥數量是有限的,如果要在這麽遠的距離上轟擊對方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炮兵陣地的話,一定會浪費許多炮彈。所以,在沒有確定真假之前,他麽那就隻能先準備著。
這邊的炮兵陣地上,王琦正指揮著手下將一門門的大炮推入炮位,然後將一份份的發射藥包和實心炮彈從更遠處的儲存點搬運過來。在士官速成班進修的時候,《炮兵手冊》上能明確地規定了不能為了貪圖方便而將所有額炮彈和火藥對方在炮兵陣地上。不然要是對麵人品爆發一發入魂的話,整個陣地都會被摧毀。
炮兵作為黑龍會的兩大精銳之一(他們自封的),平日裏就訓練有素,現在在實戰的刺激下速度比平日裏更是快了不少。不一會兒,便有人來報告說留門大炮的發射準備工作已經昨晚。
王琦在出來前就得到了完全的授命,他有權在沒有得到最新的指示下做出他認為正確的決定,包括但不限於轟擊敵軍,撤退,分散等。
而王琦現在會覺得什麽才是正確的決定?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為了省事而剃的大光頭上反射出明亮的光輝。
男人的浪漫,當然就是痛快地打炮啦!
“先試射兩輪,等形成跨射之後就給我用最快的速度開炮!”
額,這位太保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青銅炮發射的實心彈似乎沒有跨射這種說法。所以說,這位在速成班的時候沒怎麽好好學習,又或者是沒學好。
在這一瞬間,作為黑龍會十三太保之一的王琦的臉上似乎被猙獰和凶惡所籠罩,無窮的鬥誌正從他內心的深處被源源不斷地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