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世稱神（2）
雖然是一個標準的軍人，在甲午戰爭中也曾經證明了他自己的忠勇，但是聶士成還是有他自己的立場。
幾個月前的時候，聶士成奉命保護蘆保、京津鐵路。義和團燒毀黃村鐵路，聶軍小隊前往阻止，被義和團迎擊，傷數十人。之後義和團三千人毀廊坊鐵軌，聶士成率軍前往，遭義和團襲擊，聶軍還擊殺死義和團五百人。當時掌政之端王載漪、大學士剛毅等人下旨嚴責士成。直隸總督裕祿命聶士成回蘆台，聶士成率軍回天津。當時天津有義和團二萬多人，常擊殺武衛軍士兵，聶士成不敢反抗，但聶軍與義和團的仇隙更深。
軍機大臣榮祿害怕聶軍嘩變，寫信安慰聶士成，稱武衛軍軍服西化，容易被誤會。聶士成回信稱：“拳匪害民，必貽禍國家。某為直隸提督，境內有匪，不能剿，如職任何？若以剿匪受大戮，必不敢辭。”
所以，聶士成對於義和團的感官很不好。他不是曹操那種敢於收編數十萬青州黃巾軍的梟雄。便是後世有著竊國大盜之稱的袁世凱，也沒有敢於幹出這種事情來。清末雖然說是崩壞道一推即倒的地步，但畢竟大家還沒開始**裸地開始軍閥混戰。很多事情他們就不能說，也不能幹。
所以，在吞並義和團這條路上走不通的聶士成，就隻是剩下了“剿”這一條路。但是，真的要在跟洋人激戰的時候，在那些人的背後再捅上一刀嗎？
先前的彼此廝殺，還可以說是摩擦，在打仗的時候還還這一手的話..........
“大人，”看出聶士成已經意動的部將們紛紛上前進言，“拳匪如此可惡，必須將他們的氣焰打下去才行，要讓他們知道在這天津城裏到底是誰的地盤！。
”
或許是往日的仇怨，或許是部將的勸說，有或者是朝中有人向他做出了承諾，聶士成做出了決定。後來有人說做出這個決定花了很長的時間，也有人說幾乎沒花什麽時間，當即就決定了的。反正最後世人知道的是，在大敵當前的時刻，聶士成部撤出了和洋人戰鬥的前線，開始捕殺天津附近的義和團士卒。
身後響起的槍聲讓張德成的感覺很不好，是洋人繞到背後切斷了我們的退路？還是........
一個身上帶傷的義和團成員跌跌撞撞地衝到正在暫時休整的張德成部的集結出，用著悲憤的聲音道：“大首領，清軍.......清軍........”
“清軍怎麽了？”張德成沉住了氣，問道：“他們的防線崩潰了，然後洋人從後麵繞上來了，是不是？”
“大首領....”，那個身上還在流血的漢子悲憤地道：”清軍像我們進攻了
！”
“什麽？！”張德成的身影一陣搖晃，然後他抓住那個信使的衣襟厲聲問道：“聶士成在哪裏？難道他就沒有約束清軍的行動嗎？我們在清軍裏麵安插的那些人呢？他們為什麽也沒有通報？”
“打頭的就是聶士成！就是他親自帶人來打我們的！”
“哼！”張德成鬆開手，前有強敵，後有截兵，當真是身處必死之地了。然而，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張德成嗎？想取我的人頭地話，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慌什麽！”他大聲嗬斥聽了這個壞消息後顯得有些慌亂的部下們，大聲道：“不過是清軍罷了，我們先整隊回去殺光他們，然後再來跟洋鬼子決一死戰！”
“是！”見到張德成如此，那些本就信服他的部眾們也安心了不少。有什麽可怕的，隻要跟著大首領，就一定能將敵人都打垮。
“咦，這個劇本不對啊，”少女自然是看到了義和團的後陣大亂的情況，她對陳誠道：“這是要自相殘殺了？在和比他們更強大的敵人戰鬥的時候？”
“看起來就是這麽一個情況，”陳誠攤手，“你知道的，我們在義和團中有很多的眼線，而義和團在清軍，準確的說是老式清軍中有很多探子，所以我們說到過沒多的消息，對於這種情況我們也有所預料。但是實在是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這麽幹了，這個真是.....。”
“真是什麽？”
“真是幹的漂亮啊！”陳誠的語氣裏麵沒有鄙夷，反而滿是讚歎。
“....？”
“如果說是從對抗洋人的這個角度來看的話，那些人，包括背後推動這種事情發生的那些人的選擇自然是壞得不能再壞，但是如果從保存他們自己的實力，從保住他們自己的權勢還有打擊北方風起雲湧的義和團勢力的方麵來看的話，這就是一個絕妙的計劃！”
“嗯，”少女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問道：“袁世凱？”
“對，他也在裏麵參了一腳。兩個星期前，從山東那邊就傳來消息說袁世凱麾下的大將王士珍和段祺瑞已經出發來河北了。”
“哼，我猜他們現在大概也就在這天津的附近吧。”林夢楚看了看周圍，“你是管情報的，就沒將他們的住處搞清楚嗎？“
“這個......”，陳誠將目光轉開，“這個世界跟我們想象的有了那麽一些出入。”
“所以呢？”少女尖銳第問道：“你是想告訴我說這個世界已經開始崩壞了嗎？”
“崩壞倒還是沒那麽嚴重，”陳誠沉吟了片刻道：“就我收集到情報來看，在幾十年前，這個世界上就開始出現了很多的超自然力量。”
“超自然力量？你是說像我們這樣的高手嗎？”林夢楚閣下來了興致
。
“額，並不完全。剛開始的時候那些超自然力量的擁有著還隻能用念力折斷筷子或者是發個小火球什麽的，後來超自然力量的強度越來越大，漸漸地出現了先知啊，心靈感應啊什麽的，據說歐洲那邊有很多人聲稱見到了狼人和吸血鬼那樣的怪物。”
“也就是說我們的到來並不是偶然羅？”少女若有所思地道：“說不定像我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嗯，你收到過像我們這樣的消息嗎？”
“有一些真假難辨的消息，還有待查證。”陳誠回答道：“就計略府中收集到的情報來看，這個世界的能量強度和所能容納的個體強度的上限正在.........不斷地上升中！”
“哦，很有趣！”少女如此道，在陳誠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