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媛想著曾經也是責備流芳沒有盡一個妻子與母親的責任的人之一,特別是當年小淮出事她卻仍舊呆在實驗室。

漸漸的,她越來越佩服流芳了,到底是什麽樣的信仰,怎樣強大的精神,才能夠支撐著她一步步走到現在?

“二嫂,你說的太誇張了。”顧留芳笑了起來,“隻要我的研究能夠救一個人,那麽我這些年的努力就一個字,值!再說了,我的研究將來真的用來治病救人,這其中有一半的功勞是你跟小妹的。”

當初她的實驗室遭遇到了資金問題,而那個時候向她伸出援手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二嫂跟許如,是她們背後偷偷的資金支持,才讓她的實驗室得以繼續運轉。

趙媛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音樂結束,舞池裏麵跳舞人也都盡興了,攜手散去。

許鳴予牽著宋琦景的手到了邊上,笑道:“跳舞沒有你想的那麽難吧?”

“那是因為你教的好。”宋琦景笑道。

許鳴予看了一眼時間,說道:“還來得及,跟我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啊?咱們能走嗎?”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沒關係的,有大哥在呢。”許鳴予拉著宋琦景的手來到了許鶴予的麵前,“大哥,我們先走了,要是姑姑問起我們,你應付一下啊。”

說完,也不等許鶴予回應,拉著宋琦景就朝著外麵跑去。

宋琦景裹著羽絨服鑽進了許鳴予的車子,不解的問道:“這麽著急,到底要去什麽地方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立即啟動汽車,駕駛著汽車快速向前,不到二十分鍾,在江邊停了下來。

宋琦景見四下無人,心中更是不解。

“月黑風高殺人夜,許老師你不會對我歹心吧?”

許鳴予解開了安全帶,一隻手撐在方向盤上托著下巴:“你猜對了,現在逃還來得及。”

“以你的智商,我能夠逃得出你的手心?”宋琦景往後舒舒服服一躺,看著夜空,“這城市裏麵最不好的就是看不到星空,在鄉下就能夠看到,說起鄉下,我想起了我姑姑。”

“還真還挺佩服我姑姑的,她的直播間粉絲已經突破了十萬了,真的有很多人向往鄉村生活呢,她的網店多虧了林鹿粉絲的福,現在也有聲有色的,她說,已經有很多城裏打工的年輕人返鄉加入,那些手工藝品也不僅僅隻是老年人才掌握的手藝,年輕人的創意更好,他們做的東西也很受歡迎的。”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隻是,也有人眼紅,不讓自家老人再為姑姑工作,想要自己開網店,但是沒有流量,又怎麽會有銷量了,姑父還是很厲害的,也不知道他做了哪些努力,現在村子還挺團結的,也影響了周圍的村子,還有其他的非遺傳承人主動上門合作,他們現在計劃弄一個非遺產業鏈,讓手藝人有錢賺,還能夠將這些藝術被更多人知道,被更多人傳承下去。”

許鳴予目光溫柔的盯著宋琦景的側臉,認認真真的聽她說話。

“心懷善念的人,是會被上天眷顧的。”

“是啊。”宋琦景輕輕的笑了起來,“希望他們能夠越來越好。”

這似乎許鳴予低眸看了一下手表,輕聲說道:“十,九……”

“什麽啊?”宋琦景歡喜的問道,“你難道給我準備了驚喜?”

“三,二,一!”

隨著倒數聲結束,一道道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錯落出一片流光溢彩。

“小景,新年快樂。”許鳴人柔聲說道。

“這煙花是你專門為我準備的嗎?”宋琦景驚喜不已的問道。

“那你想多了,這是市政府為全市人民準備的,我隻是看到了這個消息,然後根據煙花燃放的地點,選擇了一個避開人群的觀賞位置。”許鳴予含笑淡淡的說道。

宋琦景解開安全帶,湊過去在許鳴予的臉上親了一下,柔聲說道:“新年快樂,許老師。”

學校。

許鳴予處理起流言的事情,幹淨利落。

他早就將那些造謠的發帖的賬號全部整理了出來,全部交給了借來的法務團隊,一個不留全部起訴,就算是匿名也沒有用。

叫他意外的是,懷疑他保研資格的人居然是他的室友江陵,對方以一個虛擬小號發帖,為了不被查到還做了加密處理,但是最終還是被他發現了破綻。

當他回到寢室的時候,江陵還十分淡定的關心他,安慰他。

“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我們都相信你。”

“嗯,我已經交給了法務團隊處理,那些造謠的人都會被追究法律責任的。”許鳴予淡淡的說道,“過兩天應該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了。”

“你都知道是誰嗎?”江陵的眼神明顯有點心虛,“都是校園網發言,那肯定是咱們學校的同學,這起訴會不會有點過分啊?”

“過分嗎?看造謠的人的心思,好像是希望我被退學啊。”許鳴予淡淡的說道,“再說了,不管什麽身份,做錯了事情,都該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對!”另一個室友義憤填膺的說道,“看看那些人造的謠,什麽私生活不幹淨就不說,最可恨的是說他學術造假跟保研有問題,這就是衝著他把他的前途毀了的節奏啊,許鳴予平日裏麵啥樣的,別人不清楚,咱們一個寢室還能夠不清楚嗎?他要是真想玩弄女人的感情,全校女生有幾個能夠逃得過?還有他熬夜查資料做實驗寫論文,這些咱哥幾個都是看在眼裏的,就是學校查也不怕,我們為你作證!”

“我們給你作證。”江陵幹幹的笑了笑。

許鳴予的眉毛挑了一下,盯著江陵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江陵愣了一下。

“還需要我明說嗎?”許鳴予將一份資料扔在了桌子上,“這是證據,看在四年室友的份兒上,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