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予被造謠的事情很快就迎來了結果,三十多個學生被起訴,自然是引起了校方的注意,他們自然更是希望這件事情能夠被私下和平解決,於是將三十多位被起訴的學生以及許鳴予叫上,協商解決這件事情。
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內,三十多位被起訴的學生靠著牆站著,全部都低垂著腦袋,隻要他們從A大畢業,那麽他們就是各大企業爭搶的人才,但是如果身上背上案底,那麽前途將會徹底的暗淡。
許鳴予進入辦公室,目光冷厲的掃了眾人一眼,在教導主任開口之前,他先開口說道:“我知道學校的意思,我隻是嚇嚇他們而已,我的訴求很簡單,刪除相關造謠的言論,公開道歉,不過我保留追究的權力。”
“許同學心胸寬廣,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教導主任鬆了口氣,以許家的地位,如果真的追究到底,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好說,這麽多的人被起訴,對學校的聲譽影響也比較大,“你們聽到沒有,馬上把相關的言論全部刪除,同時公開向許同學道歉。”
“已經刪除了,早就已經刪除了,我們會按照許學長說的做,誠懇的向他道歉的。”
“許同學你放心,學校方麵也會發聲明為你澄清的。”教導主任說道,“學校會配合你,全力將事情的影響力降到最低的。”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他們。”許鳴予的目光掃到了這些學生,“我做了什麽讓人義憤填膺的事情嗎?為什麽你們要集體捏造一些莫須有的事情來玷汙我的名譽呢?”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率先回話。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教導主任,笑了笑問道:“這件事情在校園網發酵了好幾天,為什麽學校方麵沒有在第一時間製止,而是要等到我起訴他們的事情才出麵幹涉呢?”
教導主任也一時語塞。
許鳴予笑了笑,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一天下午校園網內關於許鳴予的負麵消息全部被刪除,而且所有編造過相關謠言的人都向他道歉。
學校方麵也發了聲明,所有關於許鳴予相關的負麵消息皆為捏造,學校更是嚴格調查了他的論文跟保研相關的事情,全部都合規合法,不存在任何交易。
聲明一出,大部分人都相信了許鳴予的清白,特別是女生,揚眉吐氣,紛紛在校園網上流言希望之前跟風罵過許鳴的人能夠跟他道歉。
但是還是有少部分人堅持認為無風不起浪,是許鳴予憑借權勢將事情強壓下去。
唯有一篇帖子沒有被刪除,那就是當初一切的起因,那兩張許鳴予出現在ktv的照片,但是這已經無人關注了。
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宋琦景終於鬆了一口氣。
齊斕高興的手舞足蹈,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偶像是清白的,那些人太可惡了,應該讓他們全部去坐牢!”
“許學長做事還挺迅速的,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把所有的事情解決了。”陶雲舒佩服說道,“小景,你現在也不用擔心了,終於可以睡個安心覺了。”
“是啊。”宋琦景這會兒隻覺得全身放鬆,走路都輕盈了不少。
次日,兩人終於可以手牽手在校園漫步,不怕周圍有異樣的眼光了。
“心情很好?”
“當然好了,你終於為自己正名了。”宋琦景一邊後退一邊看著許鳴予笑道,“話說回來,那些人你真的全部都不追究了嗎?”
“非要追究也不是不可,隻是學校出麵幹涉,我不得不做出讓步,許氏跟學校方麵將來有很多方麵的合作,沒有必要鬧掰,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些人未必不會在某些方麵有突出的才能,將來或許還有合作的機會,我的目的不是從來為了泄憤,隻是為了解決現有的麻煩,還是為了長遠考慮。”許鳴予淺笑了一下說道,“隻是這件事情還沒有徹底的結束。”
“還有什麽遺漏的事情嗎?”宋琦景問道。
“這些人背後還有人,這件事情還沒有完,不過對方願意玩,我就陪他玩到底。”許鳴予輕笑了一下,“對了,我在學校對麵買了一個公寓,這兩天打算搬過去,你要是不想住校的話……”
“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搬出寢室啊?”宋琦景奇怪的問道,“是寢室裏麵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住校太麻煩了,住在外麵方便一些。”許鳴予笑道,“不要多想。”
“差點被你轉移話題了,幕後之人是誰?”宋琦景追問道,“你會有危險嗎?”
“法治社會,我怕什麽,不過是有些麻煩,畢竟對方連學校都要給麵子。”許鳴予挑了挑眉,“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你不要擔心。”
一陣寒風刮過,幾片落葉被卷起。
天空下起了雪粒子,許鳴予將宋琦景的圍巾緊了一下,隨後將她抱在了懷中。
“對不起,這幾天讓你為我的事情擔心了。”他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會好好反省自己的為人處事的,我以前什麽都不在乎,但是現在我有你了,我隻想保護好你,免你憂,免你驚。”
“為什麽要為了別人的錯反省自己?難道隻有聖人才不會被成為受害者嗎?”宋琦景緊緊握住許鳴予的手,“在我看來,你沒有任何錯誤。”
“我們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的確不應該對受害者多加指責,被小偷偷了東西,我們的確是應該指責小偷,不該譴責受害人不當心,隻是世道就是這個世道,小偷不會因為被譴責而放棄偷東西,那麽必然是我們自己要更當心才能夠防止再被偷。”許鳴予笑著揉了揉宋琦景的腦袋,“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許鳴予到底是手下留情,沒有追究江陵的責任,隻是不管是朋友還是室友,這番關係不可能再維持下去,他以搬出寢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另外他還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幫助學校裏麵被造謠言的學生能夠以法律的武器維護自己的權力。
隨著期末的臨近,沒有人再關注那些八卦,過去種種都會隨著時光以及人們的健忘,成為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