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汪精衛到達上海之後,立即就召見了曾仲鳴、周佛海等人。

這些人都是都是低調俱樂部的成員,也是汪精衛的鐵杆支持者。

如今汪季新想要成立所謂的新國民政府,勢必要繼續拉攏這些人的。

有了這些人的支持,他覺得自己的權勢才會更穩固。

如今汪精衛的新政府正在密謀之中,有很多事情自是要不斷協商。

恰好穀雨今早前來影佐禎昭公館,汪精衛又是在此。

中川杏見到穀雨前來,自然也是知道他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匯報。

不過此時汪精衛在裏頭,他隻好同穀雨說道:“穀兄,大佐他正在跟汪先生在商談要事,你要是有事情的話,恐怕需要要等一會兒。”

穀雨一陣無奈。

汪精衛能夠順利的返回上海,說他是幫凶,其實也不為過。

可是很多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

當時上海淪陷之後,他接到的命令時,希望他借助青幫的關係,能夠打入日本人內部。

現在,這個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隻不過這其中有很多事,說起來終是不夠美好。

無奈之下,穀雨隻得和中川杏閑聊著,等待著影佐禎昭同汪精衛談話結束。

那想沒有等到兩人談話結束,卻是等來讓他震驚無比的消息。

就在穀雨和中川杏閑聊時,一名日本士兵慌忙來報:“少佐閣下,剛剛得到消息,丁默邨的人和租界巡捕房在東街起衝突了,聽說還當場打死了一名巡捕,這事應該立即向大佐匯報,可是現在這情況……”

剩下的那半句,自然是想說汪精衛霸占著影佐禎昭不放,連基本的匯報都沒有辦法。

如今這消息都傳到了影佐禎昭公館,管還是不管啊?

中川杏皺了一下眉頭,揮手讓士兵先下去了。

等到士兵走後,問著穀雨:“穀兄,這事你怎麽看?”

能怎麽看?

丁默邨等人的背後本就是日本人,巡捕房的背後是洋鬼子,這丁默邨的手下跟巡捕房起衝突了,不管大小肯定是會鬧到上麵來的。

因此,這事不管日本人管還是不管,現在就已經被牽扯了進去。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如果這次的衝突不能順利解決的話,以後想要進入租界辦案,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中川兄,這事我們要管啊。”沉思半晌,穀雨回道。

“怎麽說?”中川杏不解。

按照中川杏的想法,這簍子是丁默邨捅出來的,應該是由他來擦屁股才是。

他真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這個主任還是別當了,幹脆換人得了。

但穀雨不這麽想啊,他此時必須要站在日本人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

特工總部新成立不久,就跟巡捕房起來好幾次衝突。

如今這一次的衝突,直接造成了巡捕當場身亡,可謂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麵。

假若還放任丁默邨去處理這件事,事情最後隻會變得更糟。

或許有人會說,看著日本人跟洋鬼子鬧矛盾不好嗎?

反正這些人都是可惡無恥的侵略者,就讓他們狗咬狗,豈不是更好。

非也。

倘若他們不是在華夏的土地上,不是在這上海灘,穀雨才懶得理會他們會起什麽樣的衝突。

可在上海,日本人為了能夠徹底的掌控上海,更是不斷的變本加厲。

它們在洋鬼子那裏討不到半點好,就是把這種痛苦加之於我華夏同胞身上。

另外一點,林其書去東街執行任務,是他一手安排的。

想必此刻林其書也是在現場的。

如果這起衝突牽扯到林其書,那麽這場策劃就是失敗的。

同時林其書是他最大的助力之一,是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都。

因此不管或公或私,他穀雨都應該想辦法平息這起事件。

想通這些關鍵因素之後,穀雨略去了最後這最重要的部分,一一的向給中川杏做了分析。

中川杏一聽,穀雨這話也不是不無道理啊。

丁默邨等人的勢力,目前暫時是歸於影佐禎昭管轄的。

若是因為他們跟那些英法那些國家起衝突,內閣的那些家夥,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到影佐禎昭的頭上。

就算陸軍本部不會處罰先生,那些人肯定也會施加壓力的。

所以算來算去,最後吃虧的還是影佐禎昭啊。

他受罰,自己這個副官如何能置身事外?

肯定是要跟著一起受到處罰的。

想通此點,中川杏當即道。

“大佐先生現在暫時抽不開身來,看來隻能我們自己去處理了。”

“不知穀兄能不能協助一二,中川當感激不盡。”

中川杏如此一說,正中穀雨下懷。

不過穀雨當然是絲毫表露任何心中所想的。

隻是說道。

“中川兄,我身為影佐先生的特別助理,自己又代表先生常駐特工總部。”

“這事情跟特工總部有關,我有如何能袖手旁觀是不?”

見穀雨應允,中川杏當即就欣喜萬分在穀雨肩頭拍了一下。

“穀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中川杏掩飾不住心中的欣喜。

接著,他立即喊來士兵讓對方去準備車輛去了。

不一會兒,車輛到達公館樓前,中川杏拉著穀雨一同前往租界東街而去。

不多時,兩人帶著一隊十數人的衛兵趕到了東街。

到達路口之時,穀雨突然讓司機將車停了下來。

眼見沒有多遠就要到事發地了,穀雨為何叫停司機,中川杏是一臉的不解。

於是他當即問道。

“穀兄,我們為何要停下,這不是應該先去把事情處理了嗎?”

穀雨搖了搖頭。

“先把車開到巷子裏停一會看看再說。”

看看再說?

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