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增加,張嘯林並不覺得就安全了。
於是將貼身保鏢由以前的兩人增加到四人。
據比較可靠的消息,這四名貼身保鏢跟他時間都不短。
而且身手各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活。
申家永,三十三歲,粗糙的東北漢子。
聽說祖上還是是前清某位皇室宗親家的包衣奴才。
好像說這包衣奴才身板子還不錯,就被主子挑中做了侍衛。
因此,家裏傳下來的一些宮裏學來的外家功夫。
至於是不是這麽回事,那就暫時不得而知,反正熟悉他的人都這麽說。
這外家功夫練得都是筋骨皮,沒有一定的年月是練不成的。
所以這申家永大小就開始練外家功夫,據說已經到了一定的火候。
而他為什麽會從東北流落到上海來,還不是狗日的小日本鬧得。
到了上海之後,起先申家永也是靠著力氣拉黃包車營生。
無獨有巧,一次拉客之時,不小心就惹到了青幫。
原本這事也怪不得申家永的。
那名客人催的又急,恰好那一段路段又有些顛簸,結果那人看時間之時,懷表當時就脫手而出,將表盤的鏡片給摔碎了。
按理來說,客人是要付很大責任的,結果他將所有責任都算到了申家永的身上。
申家永流落至上海,可以說是身無分文,如果不是靠著這一身力氣,恐怕早就餓死了。
對方要他賠懷表,他怕是拉一年多車都賠不起吧。
不得已,他隻得苦苦的哀求對方,將身上僅有的幾塊車資都掏了出來。
然而不想對方卻是看不上眼,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不知道怎麽說到最後,那人竟然動手打人了。
申家永練了十多年的外家功夫,身體肯定是異於常人的。
哪怕是挨個幾拳幾腳的,大不了隻是吃點痛而已嘛。
還有他擔心自己要是一出手,對方立馬就要躺在地上了。
為了不至於將事情鬧到,他隻得忍痛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然而對方根本就沒有罷休的意思,當場就要砸他的黃包車。
黃包車是跟車行租的,要是車子被損壞,怕是要就此丟了飯碗的。
丟飯碗其實還隻是小事,關鍵是車行老板能放過他嗎?
黃包車都是車行老板花了不少錢買來的,他怎麽可能自己承擔這個損失。
到時候啊,恐怕申家永跟對方簽訂賣身契,都是換不了這筆債的。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得挺身而出護住黃包車。
結果對方以為他這是要反抗,當即就揍得更凶了。
然而沒想到手上一使勁,疼的反而是自己。
這些那人更是不幹了。
尋了一根木棍,朝著申家永的腦袋上就砸了下去。
此時,若是申家永再不還手的話,恐怕就要橫屍當場了。
那些遠遠圍觀的路人,甚至都有些不敢直視了。
等到有人驚訝聲起,那些膽小的人才睜開了眼睛。
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申家永單手就抓住了那勢大力沉的一棒。
找茬的那人,似乎也是沒有預料此。
他頓時就怒了。
發怒的原因,主要是覺得自己臉上無光。
於是著,丟掉棍子就朝著申家永撲了過去。
申家永今天受了那麽多鳥氣,無端端的被人胖揍了一頓。
此時心中的火氣也有些壓不住了。
抓著棍子往前一捅,就頂著了那人的胸口之上。
他自己覺得已經收力了,然而他的身板子那是常人可以相比較的。
就是這麽輕輕一捅,對方的肋骨當場就斷了兩根。
找茬的那人,頓時就癱倒在地,捂著胸口慘叫不已。
這一下,這件事情真是不能善了了。
別人勸他趕緊跑,他卻是站在那裏半點也不動。
申家永覺得一人做事一人當,車行老板再怎麽不忍,也算是上了一口飯吃,怎麽也不能連累車行是不。
不多時,找茬那人的同伴問詢匆匆趕來了。
來人有五六人,他們都打扮皆是跟找茬的那人差不多。
黑衣黑褲,還帶著黑色的短筒紳士帽。
其中一似領頭的那人,一見到眼前這場景,不問青紅皂白就招呼著同伴,朝著申家永撲了過去。
申家永想要解釋的,隻是那些人半點也不給他機會,不斷的掄起拳頭向他招呼著。
頓時,十幾隻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在申家永的身上。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得開始回擊著。
練了十幾年的功夫,這可不是白瞎的。
圍觀的路人隻覺得一陣眼花繚亂,那五六人就倒飛而回,癱倒在地上不停的喊叫不已。
尼瑪!
這是什麽情況?
剛剛眾人還覺得他是占了有棍子的便宜,此刻他根本就沒有用木棍,竟然徒手就將這些人給打到了。
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有人吃驚,也有人替他哀歎不已的。
“兄弟,你趕緊走吧,他們都是青幫的人,你惹了大麻煩了。”
有人從後來的幾人身上判斷出了他們的身份,於是趕緊勸著申家永趕緊跑。
跑得越遠越好,千萬不要被青幫的人給尋著了。
來上海灘也有些日子,申家永當然也是聽說過青幫的。
但此刻他覺得自己跟不能逃了。
要是一逃,豈不是連車行的兄弟們也要被連累?
絕對不能逃。
就這樣,申家永等來了更多青幫幫眾。
據親眼見過那場大亂鬥的人回憶說,從沒有見過如此凶猛之人。
一個人纏鬥十幾名青幫弟子,竟然還沒有落下風。
這廝也真是太恐怖了。
後來,事情驚動了更多的青幫幫眾。
僅僅隻是為了一個申家永,那一天來到現場的人都足足達百人之多。
最終青幫幫眾以人數上的絕對優勢,贏得了這場爭鬥。
申家永被製服之後,有人說最好將他殺了。
這樣的人,對青幫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也有人說他不就是上海灘一賣苦力的,能夠掀起多大的浪花?
放吧,這樣也能讓名聲好聽一些。
想想,似乎說得很有道理。
出動了那麽多人,才製服了一個申家永,要是不放了他,那豈不是說青幫的人度量太小?
正在眾人爭執不下隻是,不知道此事怎麽就驚動了張嘯林。
問詢竟還親自趕來了現場,將申家永保了下來。
有人對張嘯林的做法大為不解,說他傷了那麽多弟兄,應該要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張嘯林卻說,我這是惜才,有此身手之人,怎麽能讓他泯然於眾人?
於是還當眾要將申家永收為自己的貼身護衛。
不管諸多之人不理解也好,張嘯林就這麽將申家永給帶走了。
他有拒絕的權利嗎?
沒有的。
已經被眾人打趴下了,還能怎麽拒絕?
就這樣,申家永成為了張嘯林的貼身護衛。
一跟他就跟了好多年。
聽人說,前些年他還曾經救過張嘯林一命。
如此一來,張嘯林對他的信任更是無以複加。
按道理來說,想在這樣的人身上打主意,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再怎麽說跟張嘯林的這些年,待他也不薄,他有什麽理由來背叛他?
當然,他隻是張嘯林幾名貼身保鏢中較為典型的一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善於用刀的。
不管是大如大刀,小如匕首、飛刀這些玩意兒,就沒有不被他玩出花來的。
如果說在上海灘,他說自己玩刀第二,恐怕沒有人敢說自己第一。
這就是他的實力所在。
另外關於此人還有一個傳聞,說他殺人從來不會超過七刀。
因為他姓曾,外人都稱呼他為曾七刀,青幫中則是稱呼他為七爺。
到底有沒有說得這麽傳神,誰也不知道,因為很少有人見過他用刀。
據說,見過他出刀的人都已經死了。
是不是聽起來很誇張的樣子?
你覺得很誇張,但是青幫中人很多對此都深信不疑。
加之張嘯林向來對他很是重用,就讓更多人不得不信了。
有了會耍刀的,自然也就有會用槍的。
使槍的那一人叫林淮南。
此人的過往無從查證,隻知道他是張嘯林的司機阿四介紹進張家宅子的。
起初隻是在張家做一個看門的小嘍羅。
張嘯林遭遇數次暗殺之後,就一直希望能夠找到幾個身手和槍法都超群的人,來做自己的保鏢。
按理來說,像他這樣一個門衛,是當不了張嘯林保鏢的。
隻不過有了阿四的幫助,測試槍法那天,林淮南連發三槍,槍槍從靶子中間的紅心穿過。
不知是不是擔心有人說他們作假,他還當場將一隻飛過的麻雀給射下了下來。
如此槍法,張嘯林簡直是驚為天人。
當場就讓林淮南做了自己的保鏢。
張嘯林的保鏢,除掉前麵的三人,剩下的一人則是名聲不顯。
隻知道他是青幫遞了拜貼的青幫弟子,一直就跟在張嘯林的身邊。
其身手槍法這些,全都沒有人見過。
隻道聽跟張嘯林親近的人說,大家都稱呼他為老三。
是因為排行老三,還是因為其他,全然沒有個信息。
再怎麽說前麵的那三人,或多或少還能查到很多信息,知道點根腳。
所以名聲不顯的這位老三,反倒成了四人當中最為神秘的存在。
這就是張嘯林四位保鏢的基本情況,誰最能成為突破口,現在暫時也不得而知。
或許真要是一個個碰一下,或許方才能知道這些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就今天,他們先準備跟逃難二來的申家永先行接觸一番。
至於怎麽聯係上這人的,是林其書的安排。
不過穀雨沒有準備自己出麵,將這事交到了小組的其中一名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