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剛剛路方遠和吳三山進德興館。

按照事先約定,兩人來到了蘇德成所說的包房。

包房在二樓,兩人一路來到了包房前。

推開房門,包房內空無一人。

兩人想著應該是蘇德成還沒有到吧。

於是,兩人索性就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然而剛剛坐下不久,德興館的店小二就帶著幾位客人走了進來。

店小二看見兩人,頓時就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回身問道身後的幾位客人:“各位爺,這兩位是你們的朋友?”

身後的客人也正是要詢問店小二,為何將一眾人帶到了有人的房間,哪知道對方竟是反問了起來。

隨即幾人立即否認,說不認識他們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路方遠和吳三山也是滿臉不解。

於是路方遠開口詢問著對方:“小二,這包房不是提前有人定了,你怎麽還把客人往這邊安排?”

路方遠想來應該是店家的那邊搞錯了。

畢竟這也不算是多大的事而,隻要解釋清楚就行了。

聽到路方遠這麽一說,頓時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兩位爺,這個包房是這幾位爺昨兒個就定下的。”

“所以還請兩位移一下尊步。”

店小二客客氣氣的衝著兩人說道。

聽到這話,路方遠和吳三山頓時麵麵相覷。

怎麽會這樣?

難道?

“小二,你是不是記錯了。”吳三山也是當即問道。

店家偶爾出現錯誤的事情還是有的。

隻不過這種概率是很小的。

特別是像德興館這種傳承了數十年的老店,最是注重客戶服務了。

畢竟德興館能有今天,也都是顧客照顧的結果。

店小二擔憂是那邊負責訂房間的同伴搞錯,立馬就恭聲道:“不如這樣,兩位爺隨我去查一查。”

房間號也是聽蘇德成說得。

具體的情況,路方遠也是不清楚的。

見此,隻好跟著店小二一起出了包房,跟到了櫃台那邊。

到達櫃台,店小二上去跟那帶著眼鏡的賬房先生溝通了幾句。

然後就隻見賬房先生拿出一個厚厚的登記冊翻看了起來。

接著就看著店小二點了點頭,回身走向了路方遠和穀雨兩人。

“兩位爺,我們這邊的預約登記上,確實沒有你們所說的登記記錄。”

“如果兩位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親自查看一番。”

店小二躬身向兩人說著查看登記冊後的情況。

“你們會不會搞錯了?”吳三山一聽,當即抬步就要上去親自查看。

而一旁的路方遠則是趕緊拉住了他。

“遠哥?”吳三山不解的看向了路方遠。

路方遠擺了擺手道:“不用查了,他說的應該是實情。”

對於此,穀雨就早有預料,這一點他也是知道的。

現在店小二說沒有預約登記,那麽就說明了德興館根本不是蘇德成見麵的真正地方。

你就算再怎麽去查,也還會是這個結果。

既然如此,也隻能回去如實告訴穀雨。

想到此,路方遠向店小二道謝了一聲,拉著吳三山轉身就走。

那知他倆剛剛走出兩步,卻是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兩位爺,請留步。”

聞聽聲音,路方遠和吳三山當即停下來轉身望了過去。

隻見剛剛那名賬房先生手中拿著一封信追了出來。

“有事?”路方遠問道。

“請問哪一位是路方遠路爺?”賬房先生客氣的問道。

“我是,”路方遠回了一句,又是當即問道,“請問有何指教?”

“有位爺交給我一封信,說是等您來查信息時,就讓我交給你。”賬房先生說完,立時就將手中的那封信遞了上來。

“交給我的?”

路方遠愣了一下,還是將那封信接了過來。

而賬房先生也不在說什麽,轉身就回到了櫃台那邊。

對此同樣是一臉不解的吳三山,轉身問著路方遠道:“遠哥,這是什麽情況。”

路方遠搖了搖頭,隻是將信封拆開取出了其中的信紙。

信紙上的內容不多,隻有短短的一行字。

看完,還沒等吳三山反應過來,就聽到他說了一句地點有變,轉身就向店外走著。

地點有變,其實也在意料之中。

當時吳三山沒有參與,自是不知道這內情的。

見狀,他隻好趕緊追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就趕到了穀雨停車的地方。

見著車裏的穀雨,路方遠趕緊就將那封信遞了上去。

“雨哥兒,他們改地方了。”

穀雨對此,也是沒有半點意外之情,隻是淡然的將信紙取了出來。

一間茶樓!

信箋上寫著這四個字。

嗬!

真的還是精明無比啊。

還有,也真是夠小心的啊。

隻不是不知道,去到一間茶樓,還會不會再次換地方。

輕笑一聲的穀雨,轉頭對著車外的路方遠和吳三山道:“上車,去一間茶樓。”

路方遠和吳三山不敢耽擱,趕緊坐上了車。

至於藏在暗中的兄弟,自然會有其他人去通知。

不多久時間,一行人如約來到了一間茶樓。

蘇德成第一次路方遠見麵,就是安排在一間茶樓。

路方遠聽到這,頓時懊惱不已。

怎麽自己就偏偏忽略了這個地方。

要不是雨哥兒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安排,要不然暗中的兄弟還真不好安排。

也得幸虧一間德興館隔著一間茶樓不是很遠。

暗中的弟兄趕過去,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不多時間,一行人很快就達到了一間茶館。

跟剛剛去到德興館一般,離著茶館還有一段距離,穀雨就先讓路方遠和吳三山提前下了車,讓他倆先行走了過去。

現在是蘇德成求著穀雨,他沒有理由剛開始就出麵的。

還有,這樣也可以殺殺他的銳氣。

這種事情,反正架子端得越足,蘇德成就約會相信這事情是有戲的。

如果過於熱情,他反倒會生出疑心來。

沒辦法,對於蘇德成這樣的人來說,就是這般情況。

不一會兒,路方遠和吳三山就先行來到了一間茶館。

因為上一次來過,店掌櫃對他也是有些印象的。

見著他走進來,立馬就迎了上去。

“路爺,蘇爺在樓上等候多時,這邊請!”掌櫃熱情的招呼道。

原本路方遠還擔心蘇德成又是整出什麽幺蛾子的。

聽到掌櫃的說蘇德成已經等在了這裏,擔憂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好的,請掌控的前麵帶路。”路方遠客氣的回了一聲。

“這邊請。”

掌櫃說著就前麵帶起路來。

一路來到二樓停在了其中一個房門前。

掌櫃的又說道:“路爺,蘇爺就在此。”

“辛苦掌櫃了。”路方遠拱手回了一句,將目光放到跟前的房門上。

他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那裏頓了頓。

停頓的原因,也是希望借此觀察一下周邊的情況。

一間茶館的二樓,出奇的安靜。

似乎除了他們這一行人外,就在沒有其他人。

蘇德成竟然沒有後手安排?

路方遠有些吃驚不已。

難道真如猜測一般,他僅僅隻是個人的行為?

並沒有其他同夥?

“你等下去通知雨哥兒的時候,記得將情況給他說一下。”

路方遠俯身在吳三山的耳邊低聲交代了一句。

直到看到點頭之後,這才抬手敲響了房門。

已經走到門前,剛剛說話的聲音,想必房間裏的蘇德成已經聽到。

他是不敢耽擱太多時間的。

因此,他也隻敢做極其短暫的觀察。

房門響過不久,一陣腳步聲從門內傳來,然後在房門處停了下來。

不兩秒,房門從內被打開了。

路方遠抬眼一眼,開房門的正正是蘇德成。

而蘇德成則是張頭望了望,見隻有路方遠和吳三山兩人,臉上頓時爬上了一絲不悅的神情。

說好的約見穀雨的,怎麽不見他來。

難道是不屑於跟自己見麵?

“怎麽,蘇站長不請我們進去?”瞧著蘇德成的神情,路方遠開口笑道。

被對方這麽一提醒,蘇德成趕緊收拾起了情緒,將兩人引進了房門。

招呼著兩人坐下之後,開口道:“路先生,蘇某對今天是期待已久啊,隻是怎麽見到穀先生?”

今天的目的就是跟穀雨談具體的情況。

沒有看到人,他心裏是不踏實的。

“蘇先生不要著急嘛。”

路方遠笑了笑。

“穀先生稍後就會趕來。”

“在這之前嘛,我倒是想聽聽蘇站長手上,到底有什麽籌碼?”

看到這種情況,蘇德成其實已經猜到一二。

他也知道,路方遠不看到點實際的東西,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誠意的。

想到此,蘇德成立馬就從內襯裏掏出一頁紙遞了過來。

“路先生不妨先看看這個,我們再接著談如何?”蘇德成笑笑的道。

路方遠接過那張紙,抬眼一掃,頓時眼神就挪不開了。

那張紙上正是蘇德成和徐祥寫下的中統人員的藏身地點。

看著路方遠震驚不已的神情,蘇德成又是笑道:“路先生何必如此激動,這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一部分?”

路方遠有些驚訝不已的看向了蘇德成。

這張紙上的名單並不多,僅僅隻有五人而已。

別看隻是五個人,所引發的連鎖反應到底有多大,是誰也無法預料得到的。

萬一裏麵再是出現一個類似蘇德成的人,萬一又被76號的人給抓住了,豈不是胡鶴事情再次重演?

路方遠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錚錚鐵骨了。

而且他還說,這僅僅隻是其中一部分。

那他手上到底掌握多少這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