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吳四寶也是真夠變態的。
居然以血液迸濺的距離來作為賭局的。
也確實是可惡至極。
當然,對於狗漢奸來說,他們是不會有這樣的覺悟的。
羈押室主任聞言轉身望向了那道血跡,試探性的問道:“四爺,我覺得下一個能比這更長一點如何?”
“怎麽選都是你可以的。”吳四寶應了一聲,繼續說道,“既然你說比上一道長,拿我就賭它比上一道短吧。”
聽到這話,羈押室主任心裏也頓時有些驚奇起來。
什麽時候吳四寶變得這麽好說話起來,真是咄咄怪事!
既然吳四寶不在乎,那麽久隨他好了。
不過但凡涉及到賭博,肯定得有個添頭,要不然還能叫對賭?
恐怕這事就算自己個兒不提,他吳四寶也是要提出來的吧。
“四爺,你看咱們拿什麽做添頭好了?”想到這裏,羈押室主任試探性問著吳四寶。
“添頭?”
“嗯?”
吳四寶沉吟了片刻,點頭認同道。
“說來確實這個道理,有個添頭猜更為有趣嘛。”
“不如這樣……”
說著,吳四寶當即就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個大洋?”羈押室主任笑聲的猜測道。
“不不不。”
“一個大洋的添頭終究還是有些少了。”
吳四寶搖了搖頭,當即否決了這一想法。
“那四爺你看多少合適?”羈押室主任再次出聲問道。
“不如這樣。”吳四寶凝神想了想,“每次以一根小黃魚作為賭注怎麽樣?”
“一根小黃魚?”羈押室主任驚訝不已道。
“怎麽?”吳四寶有些不滿的看向了對方,“覺得有些不妥?”
見著吳四寶的臉色沉了下來,羈押室主任隻得趕緊擺了擺手道:“四爺,絕對沒有的事。”
“既然沒有的事,那就這麽定了吧。”
吳四寶見狀,幹脆直接的一錘定音下來。
本身此時在這個羈押室中,就數他吳四寶最大,他決定了的事情,自是沒有人再敢說不的。
對賭約定確定了下來之後,吳四寶收一抬,手下的狗腿子立即會意,立馬又是押了一個人上來。
被押上來的這人,正好也是一年輕的男子,看著就是沒經曆過多少事情的樣子。
何況此時地麵的那具屍體並沒有收拾,這人已經來就正好看個正著。
就這一下,頓時就將對方嚇癱過去。
他那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啊。
一來就是死人的,差點沒給嚇得暈死過去。
負責押解他的倆狗腿子,則是根本不管不顧,扯著對方就將其按到了剛剛殺掉那人的旁邊位置。
原先的那一攤鮮血,此時仍是殷紅,似乎還隱隱的看著其冒著熱氣。
被帶進來的這人,徹底被嚇傻了,任憑著狗腿子抓起他的頭發向後仰去。
接下來,跟剛剛差不多的畫麵再次重現。
立於他身後的那狗腿子,掏出匕首探向對方脖頸間。
情景似乎再一次重現。
噗!
一股溫潤的鮮血如同一道血劍迸濺而出。
吳四寶和羈押室主任,兩人的雙眼都緊緊的盯著迸濺而出的鮮血。
然而,就在這一刻,那儈子手突然將這人的頭顱向下一按。
就是這麽一個輕輕的動作,那道血劍原本已經到了一米的位置,就這麽堪堪的停了下來。
不多時,鮮血流盡,第二個人就這麽死去了。
而此時站在數米外的羈押室主任,盡是被吳四寶手下的操作看傻眼了。
他媽的,居然還能這麽操作。
要是一這樣的方式對賭,誰他媽的也沒有贏他吳四寶的機會啊。
賭?
說得好聽一點事拚運氣,還不如說直接送錢來得貼切。
吳四寶啊吳四寶,真是好算計。
“不好意思,吳某人贏了這一場。”吳四寶笑笑道回身看著羈押室主任道。
“是的是的,還是四爺的眼光毒辣,我甘拜下風啊。”羈押室主任很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
“那你現在可是欠了我一根小黃魚了?”吳四寶毫不要臉的繼續說道。
“那是自然,等此間事情一了,在下一定親自雙手奉上。”羈押室主任擠著笑臉道。
“不過也不用著急嘛。”吳四寶抬手虛空按了按,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道,“不是接下來還有機會嘛,你還有事有翻盤的機會,贏一次剛剛輸掉的小黃魚不就一下贏回去了?”
吳四寶說的是煞有介事的樣子,好像羈押室主任真是有機會贏一般。
看來啊,這他媽吳四寶也是適合唱戲,因為他說得比唱得好聽嘛。
剛剛若不是他玩場外,怎麽可能有機會贏的?
根據剛剛血量噴濺的速度來看,完全是有機會超過第一次的。
結果就是他手下狗腿子的那一下,明明能贏的局輸了。
羈押室主任的心理自是非常大不甘的。
隻是他隻敢將這種不甘放在心裏,半點也不敢表現出來。
敢當著吳四寶的麵表現出來,豈不是自找不痛快?
聞聽吳四寶還要讓自己在賭一次,羈押室主任的心裏頓時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了遍。
都什麽個玩意兒。
“四爺說得是。”羈押室主任道。
“那你這次是賭他長過去,還是比他短了?”吳四寶笑笑的問道。
這一次,羈押室主任開始猶豫不決了。
若是選擇長,他再使一次剛才的手段,自己同樣不還是輸了?
如果選擇比剛才短,以他吳四寶的為人,會有贏的機會?
斷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不管自己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最後都隻會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輸。
而且還是很明顯作弊讓你輸。
你能有什麽辦法?
你總不能說學著跟吳四寶一樣聰明,說你吳大隊長選什麽我就選什麽吧。
這樣根本就沒有輸贏的賭注,吳四寶會答應?
這個想法想想還行,想要實現是萬萬不能的。
既然如此,那他媽到底該怎麽選?
羈押室主任一副的猶豫不決的樣子,讓吳四寶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你趕緊選啊,選了我好選。”
“好的!馬上就好。”羈押室主任趕緊點頭應和,然後很是無奈的道,“我還是選比他長吧。”
不管選哪個答案都是輸,不如就這樣吧。
本身這個賭注就是不公平的。
他也根本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
“選好了?”吳四寶笑問道。
“嗯。選好了。”羈押室主任肯定的道。
“既然如此,我就選擇他的血液不迸濺出來。”吳四寶道。
啥?
聽到這個選擇,羈押室主任差點就要跳腳罵娘了。
你這那裏是賭博,分明就是要玩我啊。
玩的還他媽的這麽光明正大的。
果然不愧是奸詐無比的吳四寶。
當吳四寶的狗腿子拖著一人走進來之時,羈押室主任更是傻眼了。
他沒有辦法不傻眼啊。
人家把他玩得是明明白白的。
就拖過來的這人,一路都拖出了一條血跡來,分明在拖進這間羈押室的時候,就已經被對方解決了啊。
媽的!
算你狠!
羈押室主任低低的罵了一句。
雖說吳四寶的手下已經幫他作弊了,但是他的狗腿子也真是會來事,居然還煞有介事的將那人架了起來,然而還故意做著抹脖子的樣子。
人已經死去了,結果還用說嗎?
第三人的身前的位置,根本就沒有半點血液迸濺出來。
如此勝負已經很明顯了,這次又是吳四寶贏了。
“不好意思啊,我又贏了。”吳四寶恬不知恥的拱了拱手道。
羈押室主任擠著僵硬的臉龐道:“四爺火眼金睛,小的實在佩服不已,晚些時候我一定攜帶賭金道府上雙手奉上。”
“哈哈哈,甚好甚好。”吳四寶一陣哈哈大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願賭服輸,這是應該的。”羈押室主任陪著笑臉道。
正在兩人的說話間,負責當儈子手的那人則是走了上來,對著吳四寶恭敬行了一禮:“四爺,已經殺掉三人了。”
聞言,吳四寶一陣驚訝不已。
“這就殺了三個人了?”
尼瑪!
要是外人聽到這句話,絕對是恨不得將吳四寶殺之而後快。
什麽叫就?
說清楚什麽叫做就?
聽吳四寶這說話的口氣,還好像殺三個人不夠,要多殺幾人才過癮是嗎?
這何止是草菅人命,簡直就是一活生生的惡魔啊。
隻不過在這裏,沒有人倫,沒有道義,也就不可能有人會提出半點異議。
吳四寶說完這話,自是沒有人敢回應的。
殺多少人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誰也不敢多說辦個不字的。
約莫等了數秒,吳四寶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回身望向了負責拍照的記者。
“照片拍的怎麽樣?”
“有沒有不合適的?”
“沒關係,如果有不合適的,我們可以重新拍攝的。”
吳四寶這話的潛台詞,其實是很明顯的,他還想多殺幾人。
幸好的是那記者並為聽懂他這話裏的潛台詞,隻是擔心說自己拍的不夠好,於是慌忙就開口說道:“吳爺,我確認剛剛的經過已經全部拍下來了,一定可以挑到滿意的照片的。”
果不其然,吳四寶聞言頓時就是臉色一沉。
不過也僅僅隻是數秒過後,他的神色就自動緩和了下來。
接著隻見他很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趕緊把照片送回去吧,若是耽誤了明早的報道,你們知道會有什麽後果的。”
吳四寶威脅對方一番,也懶得再跟其他人廢話,轉身就欲準備離去。
不過正將轉身之時,目光卻是落到了羈押室主任的身上,然後抬步走了上去抬手在其臉上用力的拍了拍,似是譏笑一般的道:“今天的事情你辦得很是不錯,你花的兩根小黃魚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