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幫碼頭的情況,路方遠自是清晰無比,倒也不會擔心被碼頭守衛發現。
於是,他帶著高野平介一前一後的向著碼頭摸去。
進入碼頭最為便捷的路徑,自是繞過大門守衛的視線,從正門的方向摸進去。
然而,路方遠並沒有選這條路。
在他的印象中,與另外一家上遊碼頭相連接的地方,那裏有一條狹窄小巷可以繞到側麵。
繞到側麵後,隻需要翻過兩米出頭的圍牆,就能輕易的進入碼頭。
隻不過這條小巷破爛不堪,裏頭也是惡臭熏天,平常就連碼頭巡夜的護衛也不遠走入其中。
不過這倒是正好,少了被人發現的機會。
興許是路方遠早就習慣了這種環境,根本不管那撲麵而來的惡臭,認準下腳的位置就直往裏麵而去。
然而,這卻是苦了跟在後頭的高野平介。
剛剛進入小巷時,聞著那迎麵而來的惡臭,當即就忍不住讓他打了個幹嘔。
不過一想著剛剛中川杏的交代,他還是強忍著令人作嘔的味道,勉強的跟在了路方遠的後頭。
隻是不想越往裏頭,那味道就越重,如果不是他定力強過常人,怕是就要當場逃出巷子扶著牆角跟嘔吐了吧。
又是前進了幾步,高野平介終是有些忍不住了,加快步伐追上了路方遠,一把將他給拉住了。
“路先生,這裏太臭了,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高野平介捂著鼻子,有些不滿的低聲咆哮道。
被拉住的路方遠接著暗淡的光線,路方遠瞧著那被熏的已經扭曲的麵龐,內心忍不住的狂笑了起來。
狗日的小日本,平日不是挺狂的嗎?
怎麽這點惡臭就受不了了?
哼!
還你媽天天看不起我們中國人,不過也是垃圾一個。
“高野君,這裏是唯一一條不被發現的路,我們隻能從這裏進。”路方遠壓低著聲音回道。
說完,立馬又給對方打了個前進的手勢,然後轉身又繼續往著巷子深處而去。
高野平介一見,隻得很是無奈的繼續跟上了路方遠的步伐。
轉過身繼續前進的路方遠忽而邪惡一笑,抬手摸了摸鼻孔的地方,似是有什麽東西塞在鼻孔裏。
怪不得他為什麽不怕臭,原來是早就有了準備。
想想也覺得正常。
路方遠跟著穀雨多年,怎麽可能不清楚這碼頭周邊的情況?
說個誇張的話,怕是碼頭裏有幾隻臭蟲他都能數的出來的吧。
因此,剛剛潛入碼頭前,經過路邊一低矮的樹丫時,順手就揪了兩片葉子捏成團塞在了鼻孔裏。
雖然此舉並不能全部隔絕臭味,但怎麽說也比高野平介來個親密接觸好上許多啊。
一路往著裏走,很快兩人就靠近了黃浦江江邊。
看著前頭不幾米遠就是滾滾東流的江水,高野平介下意識的又拉住了路方遠。
“路…路先生,我們不翻牆嗎?”高野平介結結巴巴的問道。
偷偷摸摸翻牆進入碼頭,肯定是可行的,不過前提是路方遠一個人。
為何這麽說?
自從上次碼頭遭遇青幫襲擊過後,碼頭上就養了好幾隻惡犬,但凡有生人靠近碼頭就會狂吠不止。
路方遠經常來碼頭,不管從什麽位置進入,倒不會引起那些畜牲的注意,但是帶著高野平介就不同了。
如果要是翻牆進入的話,恐怕剛剛一翻進去,就將那些畜牲給驚著了吧。
但是從靠近黃浦江這邊進入,則會少上些許顧慮。
江風腥鹹,能很好的掩蓋高野平介的生人氣味。
再者江水湍急的嘩嘩聲,也能隱藏他二人的行蹤。
因此,選擇從此處進入碼頭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雖然位置很合適,但想要進入碼頭,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此處江邊,為了穩固江岸都用大石進行了加固,同時為了防盜還將圍牆延伸出去了進一米的位置。
而且
如此一來,進入碼頭的難度是可想而知。
雖然剛剛路方遠跟他解釋了選擇這地方的理由,但一看著眼前的情況,高野平介還是懵了。
這怎麽過人?
高野平介一臉懵逼的看向了路方遠。
路方遠輕輕一笑,抬手拍了拍身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