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江畔,青幫碼頭。

近三年時間,貌似碼頭上還是發生過不少事情。

前有神秘勢力趁夜燒毀貨船,導致穀雨不得不答應日本人替他們運送軍火,而後又遭到軍統夜襲。

想來啊,這穀雨名下的碼頭還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青幫要當日本人的狗呢?

如今此事又是事關青幫碼頭,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碼頭外一高樓,中川杏將穀雨帶來此處。

說來還真是有些湊巧,這棟高樓正正是當初石大彪待人襲擊碼頭時,作為觀察之地的那棟樓房。

原本的青幫碼頭,夜裏還是異常忙碌的,時不時都會有趁夜裝貨的時候。

不知為何今夜的碼頭安靜的出奇,除了作為照明的探照燈外,到處都找不到一個人影。

難道情報有誤?

想來應該不至於如此吧。

梅機關戒備森嚴,想要進入其中簡直是難如登天。

或許要說,那神秘人身手太過妖異,不是誰都沒雨驚動嗎?

事實確實是如此。

但細細一想,還是要冒著多大的風險啊。

但凡要是驚動了梅機關的守衛,估計想要走出來,想都不要想了。

你說,神秘人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就隻是為了戲耍梅機關,故意栽贓陷害穀雨?

說來這理由也不充分嘛。

既然此懷疑不成立,那麽應該今晚青幫碼頭必定是有事情要發生的。

然,眼前所見場景那裏像是有事情發生的樣子。

“穀兄,你這碼頭平常夜裏是這個情況嗎?”似是中川杏也是覺得有些不太正常,忍不住問起了身旁的穀雨。

自從日軍全部占據上海以來,黃浦江上的碼頭又進行過一次洗牌。

除了有德意等背景掌控的碼頭,以及親日勢力的碼頭,其餘的全部被日本人收歸己有。

本身穀雨又有著日方和汪偽政府雙重背景,他名下的碼頭不但得以保留,甚至還因此生意爆增。

當然,一切都是礙於穀雨的麵子嘛。

不過呢,這些事大部都由吳三山出麵處理的。

至於穀雨嘛,甚至連對賬這些重要的事情都不插手過問。

你說他這個甩手掌櫃當的果真是好啊。

現在中川杏問他碼頭夜裏的情況如何,恐怕是問錯了人吧。

“這個……”穀雨尷尬一笑,“我還是問問方遠他們清不清楚吧。”

“什麽?”中川杏聞言一驚,立馬取笑著穀雨道,“這碼頭產業還是你穀某人的嗎?連碼頭上的運營狀況你都不知曉,你這個老板當的可真是灑脫啊。不過話說會來,他們要是背著你幹點什麽,怕是你都有可能不知道。”

此話,穀雨到時琢磨出一點意思來。

明麵上中川杏是在取笑他,實則暗地裏也在提醒他,你平常對碼頭疏於管理,那些人背著你做什麽事情,到時將責任全部推到你身上,你怎麽自處?

同樣也是在提醒他,關於那封神秘來信所講一事,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唉!”穀雨無奈歎氣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一睜眼就是一堆事情,那裏還有閑心管這些事啊。”

穀雨雖是連連歎氣不已,還是趕緊讓人將路方遠和李成喊到了近前。

“方遠、李成,你清楚這碼頭是個什麽狀況嗎?”穀雨指了指碼頭,問著剛剛叫來的兩人道。

順著穀雨所指的方向,抬眼超碼頭上一眼,一如剛才一般隻亮著幾盞燈,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見此情景,兩人也是黴頭緊皺。

“我記得不是這兩天應該有去香港裝貨的船嗎?”路方遠一臉不解的問道。

去香港的貨船?

中川杏聞聽此言,當即就是連忙的問道:“你確定這兩天有去香港裝貨的貨船出發?”

“前幾天撞見吳三山,有聽他說起過。”路方遠回道。

“那你有聽他說具體出發的時間嗎?”中川杏再次問道。

路方遠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見此,中川杏也不再繼續追問路方遠,而是轉頭看向了一側的穀雨道:“你說那封信件上提到的,說的是不是去往香港的貨船,而且船就是今晚要出發?”

“要去香港裝貨的事情,不聽路方遠說起,還真是不知道這事。”穀雨應了一句,沉默了幾秒又繼續說道,“不過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