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無數把的咳嗽聲響徹了整個林子,在這種咳嗽聲中,還帶的一種類似於磨牙齒的吱吱聲,可想而知有多麽的恐怖。
我們嘴角抽搐,三觀刷新,目瞪口呆看著這種怪異的現象,這特麽的是一個什麽節奏?
開始的時候,那個聲音還沒什麽問題,隨著那個聲音越來越響,那種回聲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尖,漸漸的,我們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王敏第一個緊緊地捂住耳朵,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痛苦之色。
“嘔,他媽的,這什麽鬼?”趙東平大叫了一聲哇的一聲就吐了,剛剛好不容易吃上的一點東西,一古腦全部吐了。
我也漸漸的覺得那把聲音越來越吵,我的耳膜漸漸的出現了痛楚,那種絲絲縷縷的痛楚,仿佛是人在頭上敲你,久不久的拿東西彈一下,讓人頭昏腦脹,極為不舒服。
“全給老子滾開!”
我生氣的拿起了一條正在燃燒的木柴掄圓了膀子就丟了過去。
吱吱,有一部分的紅團子受了驚嚇慌忙的逃竄,聲音微微的小了一點點,但是,但不到數秒鍾,它們又重新回到了原位,仿佛受到了什麽召喚似的不停的在發出咳嗽的聲音。
“頭痛,跑山的,快想想法子!”趙東平抱著頭倒在地上,滿臉痛苦的看著我,鼻子在流著血,就差滿地打滾了。
“南哥,我難受,”
隻是很短的一下子,我受到了那種聲音的幹擾也精神恍惚,搖搖欲墜,勉強扶起王敏低頭一看,王敏一臉的煞白,鼻子也在流著血。
這種聲音看來真的能把人震的七孔流血而亡?
“別怕,別怕,”
我頭昏目眩想伸手扶起王敏帶著她逃跑,伸手一抄,沒有抄到,我的視線已經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看不真切,連忙的甩甩頭再伸手一抄,終於抱住了王敏,但是怎麽掙紮也爬不起來,腦海中,一直有一句話在盤旋著。
“把女的留下,把女的留下,就放你們走…”
“我草你妹的,那是老子的女人,誰也別想拿走,那是老子的女人,誰也別想碰…”
我用盡力量仰天咆哮。
我剛剛咆哮完,四周頓時陷進了一片死寂,所有的聲音都瞬間消失了。
聲音一消失,我們身上的痛楚也但是雲霄雲散了。
“南哥,南哥,”王敏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整個人像虛脫似的爬到了我的身上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
趙東平也仿佛大病了一場似的倒在了地上,一臉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用很茫然的目光看著我。
但是,美好隻是一瞬間。
咳咳,兩聲沙啞的咳嗽聲憑空傳來,比以往的聲音都大了很多。
號施令一出,同一瞬間,圍在我們周圍的紅團子身上的紅光越來越亮,一雙小眼睛也瞪得的越來越圓,仿佛就是憋著一口氣又出什麽大招似的。
我感到一種不祥之兆。
突然,我的腦袋一痛,一把聲音有在我的腦海中盤旋,這一次能聽得清楚,是一把蒼老的老太婆的聲音。
“不交出來那就等死吧。”
咳咳!
一把把沙啞破鑼似的咳嗽聲突然同一瞬間傳來,憑空還刮起了陣陣陰風,我感覺到行龍葉在我的胸口劇烈的顫抖,張東平一聲慘叫直接就昏了過去。
“南哥…”王敏微弱的聲音過後也昏了過去。
現場沙塵滾滾,煙霧彌漫,火堆差點被吹熄了,我抱著王敏坐在沙塵滾滾中搖搖欲墜,同時,我感覺到了無數雙小眼睛就在我身邊遊**,無數個小手正從我懷中想把王敏給拖走,王敏一點點離我遠去。
“小敏…小敏…”
我拚命掙紮著緊緊的抱住王敏,就在我快要昏迷的時候,突然我發現,我都右手在閃光,我胸口的那個戒指,也在發出了微弱的紅光。
好像危難之中,跑山經開始出現自我保護功能。
“老子和你拚了!”
我快速的擼起咬破了舌尖往我的右手小夭印上噴了一口血大叫一聲﹕“燃血滅邪!”
血剛剛噴了出去,小夭印瞬間爆發出了一片黃光,把那些血吸收了進去,緊接著,和上一次金佛渡棺一樣,我的身體瞬間發出了漫天的黃光,轟的一聲巨響,黃光炸開。如同聲波一樣橫掃四方。
吱吱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種慣力也如同巨大的錘子,向我的胸口重重地一擊,我仰天噴血倒了下去,當我努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嚇得我瞳孔擴張。
咳嗽聲已經消失,紅團子也都已經不見了。
我的眼前站了一個虛影,是一個穿著金色道袍長須飄飄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此刻,他皺叫著眉頭好像一臉不滿意的看著我。
“就這種不入流的小東西你就要燃血?唉,真是山門不幸。”
我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我的意識卻很清楚,知道對方正在數落我,我不由膽怯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果然,山門不幸,山門不幸,”那個虛影老道士搖頭歎了一口氣,仿佛對我已經絕望透頂轉身消失不見了。
我愣在了當場,草,我真的不知道嘛,看來以後我真的需要好好學習學習那一本跑山經了。
“我知道他是誰,”
身邊,突然突兀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
“是誰?”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過去,驚奇地發現馬先生居然醒了﹕“馬先生,你終於醒了?”
“我知道他是誰,他是張果老,他是呂洞賓,他是王重陽,哈哈哈哈!”
馬先生突然跳了起來手舞足蹈仰天大笑。
“馬先生,你怎麽了?”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給追上摁倒在地,馬先生不停的掙紮口中胡言亂語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一會紅團子,一會滿天神佛,一會又直愣愣的看著我。
“草,難道嚇瘋了,”一念閃光,我又重新觀察了他一陣﹕“會不會裝的?”
“南天門開,天上老君來,嗖嗖…”
馬先生胡言亂語掙紮著起來又想跑,我連忙拽住他,找了一根繩索把他綁在了樹幹上,然後,倒在地上呼呼得喘氣。
我已經精疲力盡沒有力氣再去折騰了。
“南哥,”
王敏慢慢醒了看見我倒在地上連滾帶爬就跑了過來,剛剛跑了過來,剛好我抬起頭來張望,兩個人的頭不偏不倚碰到了一塊。王敏叫了一聲痛,摸著自己被撞痛的頭,還是急忙的抱緊了我緊張的問我有沒有受傷。
我無力的搖搖頭把她抱在我的身上,緊緊的,在靜靜的閉上了眼睛,王敏親了我一口拉過來我的手不停的揉搓嗬氣。
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馬飛山叫過來的人已經到了,看著現場一地的狼藉,過來的十幾個漢子也不敢多留,把我們抬上了馬拉雪橇迅速的撤離。
當天差不多五點的時候我們已經回到了那個小村子,剛剛停下腳,馬飛山就帶著人湧了過來,趙東平連忙向他簡單地匯報了一下情況,馬飛山第一時間看了馬近山,然後命令馬上把人送到醫院救治,然後,惡狠狠地盯住了我。
很顯然,對我們铩羽而歸非常的不滿。
“跑山經呢,你還要不要你那個植物人女朋友了?”
“我叉你妹,”我比他更凶﹕“少跟我提這茬,我媳婦根本不在你們手上,還有重慶那個幾/巴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再敢惹老子,老子把你也送進籬笆子裏,要你們父子三人在裏麵團聚,看在以前馬先生曾經對我有知遇之恩,這件事情老子就不計較了,如果再有下次,老子要你一家不得好死,連鬼都做不成,草,滾開!”
我痛快的罵了幾句,在馬飛山的呆愣之中,在所有人呆愣之中我轉身走了,走了出去看見馬飛山的寶馬還停在門口,旁邊剛好有磚頭,我撿一個磚頭狠狠的往那個寶馬上砸了兩下才解氣的走了。
“媽了個巴子,老子現在就把你做掉。”
“馬老板,息怒,息怒,那小子正在氣頭上,防範也高,不容易得手,先把馬老弟送去醫院冶好再說。”
“媽了個巴子,老子和他沒完!”
我和王敏走出了一段停在了一個小飯館的外麵,準備叫輛車回長春,等車的時候,王敏跑進了小飯館給我們買來了餃子和骨頭湯,我們兩個就站在冷風中這麽的吃著。
狄小瑞沒有消息,夏玉沒有消息,讓我的心情越來越崩潰,整個人仿佛已經沒有了主見,隻能由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支配著。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多吃一點。”
王敏明白我的心情,也知道沒辦法勸解,隻有把碗中的水餃不停的往我的碗裏堆。
當天晚上差不多十點的時候,我們回到了長春醫院,穿過那條寂靜的走廊我回到了那間熟悉的病房外,熟悉的推開了門,冷不丁的看見病**胖了另外一個女人,女人一臉痛苦地呻吟著,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在陪著,不停的勸著。
我的風塵仆仆的出現好像把他們兩個都嚇著了,下意識的所有的目光都投了過來,我也是下意識的以為走錯房間了,說了一聲對不起退了出來,看著那個門牌號我才發現,我並沒有走錯房間,隻是我的金小巧不見了…
我站在門口外淚水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