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征兆歐陽冬兒直接就撲了過來,我直接被撞的往後推了幾個踉蹌。

“你這個丫頭,怎麽越來越胖?”

“哈哈,沒有沒有,一點沒胖,嘿嘿,太久沒見了,真的想你了,”歐陽冬兒動作沒有停住,雙手扶著我的臉就要親上去,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旁邊的歐陽玲,動作也停了下來﹕“這怎麽有一個鏡子?”

歐陽玲含著笑噙著淚水看著歐陽冬兒﹕“你好…”

啊!歐陽冬兒嚇了一大跳﹕“這是一個活的人,南哥,怎麽這麽像我?”

“這是一個神奇的魔鏡,你們兩個過去好好聊一下吧!”

歐陽冬兒看看我,看看王敏,看看歐陽玲仿佛明白了些什麽,哦了一聲,指了指她停在旁邊的車子,歐陽玲點點頭跟著她過去了。

“這樣會不會太唐突了?”王敏看著我。

“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由他們自己處理吧!”我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點了一支煙走向飛機場。

“小瑞的事情咋辦?”王敏小心翼翼的跟在我後麵,走了很長一段,她才輕聲地問了我一句。

“祝福她…”

說完,我剛想轉身,突然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夏玉的手機號碼,順手就按了接聽鍵。

“小玉…阿南嗎?你趕快趕過來,小巧昏迷了,地上還有好多血,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醒過來,我以為這丫頭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就沒叫她,你趕快過來…”

金爺爺急迫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一邊說著一邊劇烈的咳嗽,我的頭嗡的一聲響。

“爺爺你馬上打120先把他送去醫院,我現在在機場的,馬上就能過去。”

我掛了電話狂衝向候機廳。

“咋啦?”我們在後麵追著我問。

“小巧可能出事了…媽了個巴子,是哪一個候機廳?”

“3號,3號,在那邊,在那邊…”

下午差不多五點鍾,我和王敏跑出了首都機場,出了機場馬上坐上了出租車趕往昌平區醫院,到了醫院天已經全部黑了,來到二樓的病房外麵,看見夏玉躺在**長吊著點滴,人已經醒了,金爺爺正在給喂著湯水。

我一看鬆了一口氣。

“南哥,小敏,”夏玉看見了我們,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些笑容,伸起軟綿綿的手向我們招了招﹕“快過來。”

我走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她。

夏玉知道我擔心她,小手一直拍著我的背口中一直說的﹕“我沒事,我沒事,不用擔心。”

“你可來了,這丫頭可嚇死我了。”

“爺爺醫生怎麽說?”

“醫生還沒和我說,說等你來了再說,要不你現在去問一下?”

一聽這話我覺得有些不妥,點點頭叮囑王敏先留下來陪著夏玉,我轉身出去找醫生去了。

一路打聽來到了旁邊的醫生辦公室,這是個小醫院沒有幾個醫生,我一打聽就找到了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主治醫生,說明來意,那個醫生扶著眼鏡看著我。

“你是金小巧的什麽人?”

“未婚夫。”

醫生打開病曆看著﹕“你的未婚妻情況不太樂觀,聽那個金爺爺說她以前是是不是昏迷了很長時間?”

我點點頭﹕“醫生,有什麽話就說,我有心理準備。”

“她的腎髒器官正在衰竭壞死,明天最好把她帶去市裏的醫院看看,不過有個心理準備吧,可能她沒有多少日子了,好好陪陪她。”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我剛剛回到病房。

“阿南,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可能是貧血,我打算明天帶她到市裏的醫院檢查檢查,”我看了看時間﹕“爺爺,要不我讓小敏先送你回家,在這地方太冷了,我陪著小巧就行了。”

“對了,爺爺,你先回家,有南哥陪著我就行了,乖乖的!”

金爺爺並不知道情況有多麽嚴重,笑嗬嗬的點點頭﹕“成,那爺爺就不留下做電燈泡了,爺爺明天再來看你。”

“爺爺,說的是哪裏話嘛?”

金爺爺和王敏笑嗬嗬的走了。

“小玉,你怎麽了?”金爺爺一走我來忙的在夏玉耳朵邊問了一句,旁邊還有一床病人,是摔斷腳正在住院的,我沒敢動靜太大。

“就是老想睡覺,渾身乏力,還吐血…”

正說著話,夏玉咳嗽了幾下,鮮紅的血不停的從嘴角湧了出來。

“南哥,我很累,我想睡覺…”夏玉喃喃著昏迷了過去。

“醫生,快來,小玉,小玉,你怎麽啦?”

一陣腳步聲,剛才那個主治醫生跑了進來,給夏玉看看搖搖頭﹕“我給你派一輛車,你現在把她送到市裏的醫院看看吧,我幫你聯係一下北京人民醫院。”

“多謝醫生,請問附近有沒有賣人參的地方?”

“街角有一個藥材店,不過這種東西對他的作用不大。”

“麻煩幫我看一下她,謝謝!”聽完醫生的前半句話我已經飛奔了出去。

當我把人參買回來,救護車已經準備好,夏玉也已經被抬到了救護車上,那個主治醫生叫我上車然後命令開車。

救護車一路呼嘯著離開昌平區,往市中心趕去。

車上我緊緊的抱住夏玉的手,在她耳邊一次一遍一遍的喊著,現在,我還不確定到底是夏玉傷了,還是金小巧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同時,手上鈍化了兩隻人參把藥效慢慢的轉移到了夏玉身上。

但是,這種效果好像不明顯,我一共買到了六支人參,我把所有的人參轉化成了藥效,注進了夏玉的身體裏,但是夏玉還是沒有醒過來。

我越發的著急,看了一眼外麵閃爍的霓虹,還有緩慢移動的車輛,衝著那個主治醫師問了一句﹕“多久能到?”

“有點塞車,可能還有半個小時。”

操,我罵了一句,頹廢的垂下了頭,看著小**奄奄一息的夏玉,我抖擻了一下精神,右手依然緊緊的握住了繼續一遍一遍的呼喚著夏玉的名字。

果然,王天不負有心人,約莫過了五六分鍾,夏玉眼皮跳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小玉,現在感覺什麽樣?”

“先生,”夏玉遲鈍眼睛眨動著停頓了很久很久﹕“還是感覺很累。”

說著話,眼睛慢慢的閉上。

“沒事,我現在帶你去醫院,”我撫摸著她蒼白的臉﹕“是你出了問題,還是小巧身體出現了問題。”

“是我!”我等了很久很久,夏玉才很吃力的擠出了兩個字。

“還能分離出來嗎?”

夏玉眼神突然多了一份著急,無力地搖搖頭﹕“不能,我試過了很多次了,對不起先生。”

“別怕,你們都會沒事的,相信我…”

“對不起…”夏玉在我耳邊艱難的吐出了三個字以後再一次的昏厥過去了。

“還要多久?”

“估計還有十幾分鍾。”

“到了叫我一聲。”

我閉上眼睛準備聯係一下入山殿那幾個老家夥,瞬間,我回到了入山殿那個破爛的神龕前,四周依然是一片殘垣斷壁。

“有誰在這裏?給我滾出來!”

我一連叫了七八聲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回應,我想起了那棵血參,我連忙跌跌撞撞的一路跑了過去,尋找了很久,連那個小山包也不見了。

“媽勒個巴子,你們這群見死不救的王八蛋。”

“尊長,山門重地,不要爆粗口,”

突然,天空中傳來了一把陌生的男聲,那把聲音似曾相識,我連忙左右尋找,不遠處一個戴著鬥笠農民打扮的中年人背著一口梨牽著一頭純白色的牛唱著歌曲從我旁邊路過。

我認識的,就是九流三教中農民的那個代表人物。

我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連忙跑了過去,張開雙臂雙臂攔住了對方﹕“我媳婦病了,求求你們救救她,隻要你們能把他救活,以後要我做什麽都行。”

“尊長,能救她的隻有你自己,我們都幫不了忙。”

“那要我怎麽才能救她?”

“主要你答對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一個方法。”

“他麽的,怎麽又說問答遊戲?”

對方搖頭一笑轉身就走。

“什麽問題?趕緊吧!”

農民模樣的人輕輕一跺腳,剛才雜草叢生的地上突然變成了一片空地,空地上多了一張桌子,一副文房四寶。

“把跑山歌默寫一遍。”

下一秒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操他妹的,居然是這種爛題目,我連忙拿起了桌麵的毛筆默寫了起來,寫著寫著,我手中的筆停了下來,目光無比可憐的看向那個農民。

媽了個巴子,有一部分我居然忘記了。

“忘記了嗎?”

我可憐不服輸的目光收了回來,努力的想著,努力的想著,很開心又多寫了兩句,但是,後麵的內容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對方失望的看著我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我手上的文房四寶也同時消失不見了,地麵也恢複了原樣,我憤恨交加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仰天長歎。

“尊長,你身懷奇寶,而不會用,跑山經裏麵的內容包羅萬象,有辨別,有捕捉,有采摘,有培育,有種養,有治療,有自救等等一係列的東西,你卻不去好好的研讀,放任自流,最後居然連最基本的跑山歌也忘記了,哎,真是山門不幸…真是山門不幸啊。”

他說的很對…

我兩行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陳先生,陳先生醒醒,咱們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