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牧童鳴槍示警,皇猴也咆哮著看著我們,但是,傳過來的腳步卻停滯在了那個深坑的旁邊,仿佛,它也知道那一把槍可以給它帶來滅頂之災。
皇猴叫了兩聲突然慢慢轉身就想離開。
“讓我來,”
冷不丁的旁邊一聲怒吼,王海風突然從一邊竄了出來,奪了那把阻擊槍,瞄準了皇猴背影直接扣動了扳機。
“不要…”
“媽了個巴子…”
砰的一聲巨響,沒有打中皇猴,前方樓房被打穿了一個洞塵土飛揚。
嗷!
一聲怪叫,塵土飛揚中那條巨大的黑影瞬間就衝了過來,我還沒回過神已經從我的跟前衝了過去,目標是習牧童兩個人。
王海風還想開第二槍,可惜,已經沒有機會,皇猴已經伸手把那支槍打掉,右手也同時抄向習牧童兩個人。
兩人驚恐之間就想後退,王海風相對更加的敏捷,他後退了半個身位,一伸手把習牧童推向了皇猴,皇猴一手捉住了習牧童的腰。
那個大手,隻要輕輕地一捏,習牧童絕逼的香消玉殞。
“放開她。”
皇猴慢慢的扭頭看著我,手上的習牧童已經嚇的滿臉汗水,汗水映著火光,一臉的鐵青。
“放了她,我們保證互不侵犯。”
皇猴看著我仿佛真的聽懂了我的話。
“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我就把你全族給殺光。”
漆黑的夜裏,火光殘照,我的聲音仿佛也多了一種穿透力,一種震懾力。
皇猴看了我很久,一鬆手習牧童掉到了地下,習牧童迅速的連滾帶爬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衝著皇猴拱了拱手,做了一個請字的手勢,遠處的林子裏傳來了幾聲叫聲,好像那幾個小的就在那裏,那個聲音好像是叫皇猴回家。
皇猴在看了我一眼,一轉身走向遠處的山林,那個巨大的背影,帶著滴答滴答的聲音漸漸遠行消失在了黑暗中。
“趕快救人…”
第二場,我們依然敗了,雖然沒有人因此而喪命,但是,重新又添加了兩個重傷員,六個輕傷員,王海風已經轉過身正拿著電話在匯報情況。
第二天一大早,空中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而且來了兩架直升機,飛機停下宋叔帶著一大隊橄欖綠跳下了飛機,我在天台粗略的看了一眼,可能有三十多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
宋叔看了一眼現場直接走向了王海風,兩人在一邊嘀咕了起來,好像還吵了起來,距離太遠我沒有聽清楚,兩人可能說了有五六分鍾,王海風一臉不爽的帶著傷員上了飛機。
臨走之前,王海風一直在看著我。
“阿南,你下來,你們倆沒事吧?”
習牧童一路小跑上去匯報情況去了,我慢吞吞的抽著煙下去的時候,習牧童已經匯報完畢。
“阿南,謝謝你。”
我無奈的聳聳肩。
“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是動物學家劉博士,是專門請他過來進行溝通的。”
“是不是也就是說以後都不會發生衝突?”
“但願如此,至少我們不會再先製造矛盾發起衝突。”
“那太好了,”習牧童一臉的開心。
“是不是我的任務也可以完成了。”
既然已經有動物專家進行溝通,然後,看來了這麽多人,估計也是重新接手管理這個地方,一邊搜索一邊研究了,我留在那裏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宋叔點點頭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休息幾天,然後進行下一個任務。”
“挺好,終於可以回家了。”
“辛苦了,”宋叔有一次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先回北京休息幾天,我在這裏忙完這裏回去的時候找你。”
我點點頭說沒有問題,剛剛想轉身走開,宋叔笑著拉住了我把一包煙塞到了我的懷中,笑了笑走開了。
我一看手上的香煙,頓時就樂了,價格終於升上去了,是中南海軟紅,迅速的拆開拿了一支點燃吞雲吐霧起來。
看著我的樣子,習牧童也笑了笑走開了。
傍晚時分圍繞著廠房走了一圈,四周的障礙已經清除,還看見有人正在紮著電線幹,這個地方是徹底的被接收了,走了一圈,也沒看見大猩猩其他的痕跡。
在猴頭嶺山峰的腳下我仰視著做個奇怪的山峰,默默的抽著好煙,看來猴頭嶺的行程是真的,該結束了。
“好吧!回家…”
第二天中午,我告別了宋叔他上了直升飛機,差不多三小時後我回到了元寶村,手機重新有了信號,上麵是一大堆未接電話,有歐陽玲的,有顧向南的,也有夏玉的,學校方麵的,各種信息還有未接電話一大堆。
想一想,好像我已經離開差不多半個月了。
走在村裏的小路上,依然感覺到非常的親切,這可能就是家的魅力。
回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家裏啥都沒,肚子很餓的我打算出去商店買點麵條回來,剛剛來到曬場剛好遇上了陳德富。
叔,我遠遠的打了一聲招呼。
陳德富背著手一雙鬥雞眼上下打量著我﹕“你小子終於放出來了?”
“哦,放出來了,嘿嘿。”
“犯什麽事了?是不是被拘留十五天,你小子整天在外麵幹些啥事?再這樣下去你這輩子就毀掉了。”
“啥呀!不就是關十五天嗎,出來還是一條好漢,不和你扯淡了,快要餓死老子了,我先去買點吃食回家造一頓再說。”
“記得帶錢,不帶錢可不給你東西。”
我笑了笑懶的管他一路小跑地來到他家的雜貨鋪,一進去要把他那個胖老婆,給嚇了一大跳,嚇了一跳哎喲喲的一聲連忙躲進了裏屋。
我也懶得管她,拿了兩包麵條拿了兩瓶水拿了一條煙留下100塊轉身就出來了。
“你小子出來了?”
剛剛出門就遇見了馬升,那小子衝我嘿嘿的笑著,一臉的猥瑣﹕“聽說被拘留十五天,你小子幹啥呢?”
“少年輕狂,你懂個屁,對了,還沒人給我接風呢?要不要請我一頓?”
“滾滾,不愛和你這種人在一起。”馬升踩響的摩托車一溜煙的跑了。
媽了個巴子…
“阿南,你啥時候回來的?”
回到曬場的時候遇見了從屋裏扛著鋤頭出來的高明叔。
“叔,剛剛到家,”我迅速走過去遞上的一支煙。
“你這一陣子幹啥去了?聽說進局子去了?”
“別聽他們瞎扯蛋,我進山去了,剛剛從山裏回來。”
“你一個人家裏缺啥就到叔家裏去拿就行了,別花錢幫襯那個老東西。”
“嘿嘿,那我晚上過去喝酒。”
“行,我叫高安回來…”
閑聊了幾句我辭別了高明叔回到了家裏下了個麵條吃了個飯然後倒頭就睡,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踹床腳,張開眼睛一看不知什麽時候高安已經進來了。
“都啥時候了還睡?趕緊的上我家喝酒去。”
我一看外麵天已經黑了,查看手機夏玉還打過電話來,被高安拽著往外拖的時候,我順便撥通了夏玉的電話。
“南哥,你現在在哪?”夏玉一開口就問我在什麽地方。
我還沒回答,高安已經一手奪過了電話﹕“他在我家呢,現在我正拽著他去我家喝酒,嘿嘿。”
滾犢子,
我把電話奪了回來﹕“已經回到了村,明天回北京。”
“哈,平安無事就好,我現在在長春,你明天過來就行,我在小瑞家,過來有驚喜。”
小瑞家?
我一聽這話就有一點愣住了,回過神連連的點頭﹕“行,我估計明天下午可以到長春。”
“趕緊過來,有一個非常大的驚喜,嘿嘿,在這裏先不告訴你,到時候你來了就知道了。”
“嗯,你現在也沒啥吧?”
“沒事啊!我們三個都挺好,不,應該說我們四個的很好。”
“四個人?你要幹啥?”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聽的出夏玉非常的高興,我估摸著可能她已經找了王敏她們也許還多找了一個?
秦朝的思想還在作祟?
“哎呀!別問那麽多,明天趕緊過來,過來你就知道了。”
我們兩個閑聊著一直聊到我了高安家的門口才掛了電話,高明叔夫婦兩人看見我過來依然很熱情地歡迎了我,這一點非常難得,不管我風光還是遇難了,他們一家對我依然不離不棄。
晚上我們很高興一邊聊天,一邊喝酒,一直喝到淩晨的一點多,然後就直接睡著了高安的房間裏,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高安開著他的小悍馬一直把我帶到了縣城,還想親自開車送我去長春,結果被我拒絕了。
叫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說了目的地我就抱著手打算睡一覺再說,從這裏到長春兩個多小時,剛剛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我重新回到了登天梯,抬頭一看卻空無一人。
“媽了個巴子,我怎麽又回來了?”
我背著手一步一步的往上走,那個台階看不見盡頭,更是空無一人,連以前的接引人好像也不見了,往前走了幾十級台階,我就有點懶了,沒人走到上麵那得多久,幹脆回家睡覺算球。
我剛剛想回頭,冷不丁的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頂端,那個巨大的寶座就在我身後的不遠處,兩側依然空空如也。
“這些兔崽子上哪去了?也沒個人守家?”
歎了一口氣,我幹脆慢吞吞的坐到了那個位置上,我剛剛坐了上去身上的衣服突然一變,變成了原來的那一套黃色的長袍把我嚇了一跳…